渔家的鱼粥还暖着胃,何雨柱谢绝了大爷往他兜里塞咸鱼干的手:“叔,您留着卖钱,我四九城家里啥都有。”大爷拗不过他,只好提着马灯送他到村口,灯光在土路上晃出细碎的影子,远处的海浪声“哗哗”地响。
等大爷的身影消失在茅草屋后头,何雨柱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抬手在虚空中一扯,门空间的光闪过,一个黑黢黢的汽车内胎“咚”地落在沙地上,正是他从轧钢厂汽车班淘来的“大圈”。
他蹲下来拍了拍内胎,橡胶上还带着机油味,当时汽车班的老王说这胎报废了,五块钱卖他算便宜,现在想来指不定是被坑了——可这会儿管不了那么多!何雨柱拍着鼓囊囊的内胎,心里直庆幸出发前让老王给充了气,这橡胶玩意儿鼓起来像个小筏子,往海边一放,倒比木船轻便。只是刚把脚伸进海水里,他就打了个哆嗦,这个时候都快春节了,南方的海水竟比北京的井水还凉,冻得脚趾头发麻。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打开门空间定位在轧钢厂二食堂,心里暗自琢磨着:“不能老是在一食堂动手脚啊,毕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将目标转移到轧钢厂的二食堂。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走到二食堂门前,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他心中暗喜,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入食堂后,他迅速转身将门关上,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这次,何雨柱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样大意了。他摸黑在食堂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案板。他顺手拿起两个盘子。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打开门空间,心中默念着目的地——海边。眨眼间,他就如同穿越了时空一般,再次回到了那片宁静的海滩。
案板往鼓胀的内胎上一放,刚好卡在内胎两侧的凹陷处,何雨柱又把两个空盘子垫在屁股底下当坐垫,拍了拍案板边缘——嘿,还真稳当!这简易“小船”浮在海面上,像片漂在水里的大叶子,随着浪头轻轻晃。
他跪坐在案板上,双手成掌往水里划,刚开始还掌握不好力道,内胎总往旁边偏,划了十几下才找到窍门。海水凉丝丝地沾在手上,远处码头的灯像撒在海里的星星,他一边划一边哼起了院里大爷常唱的京剧,调子顺着海风飘出去,倒比货船上的马达声还自在。
划到一半,案板突然晃了晃,何雨柱赶紧伸手按住两边的盘子,低头一看,原来是条小鱼从水里蹦了上来,落在案板上扑腾。他笑着把鱼扔回海里:“小家伙,别捣乱,我这船可装不下你!”
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海鸥的叫,他抬头望去,只见海对岸的灯光越来越近,岸边的椰子树影在夜色里晃着。何雨柱加快了划水的速度,内胎“哗哗”地破开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他却一点不觉得凉——这比坐汽车有意思多了,自己划着“案板船”过海,说出去准能让院里的人笑半天。
等终于划到岸边,何雨柱累得瘫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小船”忍不住乐:就一个报废内胎、一块案板,竟真把他从海这头送过来了。他拍了拍内胎上的沙子,心里琢磨着:回去可得跟马奎说道说道,他那糖水铺的竹椅,说不定也能改成个小筏子呢
何雨柱终于到了港岛,兴奋的在海边大喊,把案板船拉回门空间,辨别方向朝着有几栋高楼的方向走去那里应该就是市中心了。
路灯像被按了开关似的,一盏接一盏在身后亮起,暖黄的光把石板路照得透亮。身边的汽车越来越密,“嘀嘀”的喇叭声混着自行车的铃铛响,连空气里都飘着汽油味和街边摊的炒粉香——比广州的骑楼街热闹十倍,却多了股说不出的匆忙劲儿。
何雨柱看着前方那几栋在暮色里显形的高楼。它们像凭空戳在地上的巨柱,顶尖隐在灰蒙蒙的云里,比四九城的电报大楼还高半截,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沉。他脚下加快步子,鞋底磨得发烫,走了足有两个钟头,才算真正站到建筑群跟前。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神:那几栋高楼外头,竟围着圈两人多高的铁栅栏,栏杆上锈迹斑斑,还缠着几圈带刺的铁丝网,远远望去像个大笼子。“这是啥讲究?”他嘀咕着,顺着栅栏往南走,铁条在手里磨得冰凉,走了约莫半里地,才看见个豁口似的大门,门上头架着个木牌坊,黑黢黢的木板上刻着四个大字——九龙城寨。
风从牌坊底下钻过来,带着股潮湿的霉味。何雨柱往里头瞅了眼,栅栏里的楼挤得密密麻麻,连窗户都挨在一起,楼道里挂着的衣服像彩旗似的飘着,跟栅栏外的气派高楼完全是两个世界。他刚要抬脚进去,就见个穿短衫的汉子靠在牌坊上抽烟,瞥了他一眼说:“内地来的吧?这地方乱得很,进去可得当心。”
何雨柱心里犯嘀咕:这九龙城寨?原来这个样子啊!何雨柱盯着牌坊上“九龙城寨”四个字,后世张伟没有来过港岛,九龙城寨更是93年就拆了,对九龙城寨的了解都是从港岛电影了解到的,现在来看这里和张伟从电影里看来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银幕上乌烟瘴气的窄巷,也没有荷枪实弹的汉子,只有挤得密不透风的矮楼,楼道里晾着的花衬衫、蓝布裤随风晃,倒像挂了满墙的旗子。
“后生仔,要进去不?里头有好吃的云吞面!”靠在牌坊上的汉子弹了弹烟灰,语气里带着点打趣。何雨柱抬头望了望,寨子里的楼挨得太近,把天挤成了窄窄的一条,连阳光都难得照进去,空气里混着海水的咸和饭菜的香,比外头的街面闷了几分。
何雨柱盯着牌坊上斑驳的“九龙城寨”四字,指尖在兜里的鱼刀把上蹭了蹭,终是咬咬牙,抬脚迈过了那道磨得发亮的门槛。
刚往里挪了两步,就被个推着铁皮车的阿婆堵了路。车斗里的铝锅冒着白汽,金黄的汤羹里浮着粉丝和木耳,阿婆往灶里添了块炭,操着浓重的粤语喊:“靓仔,碗仔翅,十文钱一碗,暖身嘞!”
若是原身傻柱,此刻准得抓耳挠腮听不懂。可何雨柱耳尖一动,竟把阿婆的话听了个七八成——后世张伟在武校时,粤省来的学生占了七成,多半是在家乡闯了祸躲去的。武校封闭式管理,日子久了,听着他们插科打诨、用粤语吵架,耳濡目染下,竟也能辨个大概。
他指着铝锅,磕磕绊绊地回:“要、要一碗。”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别扭,除了当年跟着学生学的几句骂人话溜得很,正经对话倒像嘴里含了块热豆腐。
阿婆却乐了,皱纹堆成一团,麻利地舀了碗递过来:“后生仔识听唔识讲(听得懂不会说)?”何雨柱赶紧点头,掏出钱递过去,捧着热乎的碗仔翅往巷子里挪。
汤羹刚入口,就被那股鲜香味勾住了魂。他一边吸溜着粉丝,一边琢磨:这城寨里的阿婆倒热情,就是自己这粤语,除了骂街顺溜,真要交流,怕是还得靠手比划——早知道当年在武校,该多学几句正经话,也不至于现在跟个闷葫芦似的。
何雨柱吸溜着碗仔翅,心里却在滴血——刚才递出去的十文港币,换算成人民币得三块多,这一碗“粥”下去,竟花了他半月工资的零头!
来港岛前,他特意在羊城黑市换了两百港币,攥着三百块人民币递过去时,心都在颤——那可是他攒了小半年的积蓄,结果换钱的贩子翻着白眼说“内地钱不值钱”,硬抠了他三成差价。当时只想着换够钱在港岛周转,没细算,此刻捧着热乎的碗仔翅,越想越肉痛:自己现在工资降到了二十七块五,这一碗汤,够他在四九城买十斤白面,够给聋老太太买两斤槽子糕!
正心疼着,迎面撞上个挑着担子的小贩,筐里的鱼蛋冒着热气,小贩操着粤语喊“鱼蛋,五文一串”。何雨柱赶紧捂紧口袋,脚步都加快了——这港岛的物价也太离谱了,再这么吃下去,两百港币撑不过三天,到时候怕是得饿着肚子回四九城!
他走到巷子口的石墩上坐下,小口小口喝着碗仔翅,连汤都舍不得剩。望着寨子里挤挤挨挨的铺子,心里直嘀咕:难怪后世都说港岛是“金窝银窝”,这花钱的速度,倒真像往金窝里扔钱!打烂你个馋嘴,心里打定决心以后还是通过门空间回四九城吃饭。
正琢磨着,之前卖碗仔翅的阿婆推着车经过,看见他碗底朝天的样子,笑着递过来一块鱼蛋:“后生仔,送你吃!看你舍不得的样子,是不是钱不够用?”何雨柱接过鱼蛋,心里又暖又涩——这阿婆倒热心,可自己这半月工资换的一碗汤,实在让他心疼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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