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晨光刚爬上四合院的灰瓦，何雨柱就敲响了妹妹何雨水的房门。他靠在门框上，语气带着点歉意：“雨水，今天没法带你去港岛了——跟京茹约好了，再者说之后也打算送你去港岛，这回先带你俩逛逛咱四九城。”
何雨水刚揉着眼睛开门，一听这话也没失落，反倒凑过来笑：“四九城也行！正好让秦姐看看咱北京的好去处。”没多久，秦京茹也收拾妥当赶来，三人便热热闹闹出了门。
第一站先去了北海公园。何雨柱租了艘木船，他撑着桨划在前面，秦京茹坐在船里，看着岸边的白塔映在碧波里，时不时指着水面的野鸭惊叹；何雨水则没个安分，一会儿伸手碰湖水，一会儿跟秦京茹说北海的老故事，满船都是三人的笑声。划到湖心亭附近，何雨柱还特意停了船，让两人好好看看这“琼岛春阴”的景致，秦京茹掏出帕子擦了擦风，笑着说：“这比照片里看还好看。”
秦京茹坐在北海的游船上，看着岸边白塔映在粼粼波光里，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悔意。
先前许大茂不过是带她去小饭馆吃了顿炒肝，再扯着她去百货商场买了两件花布衫，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跟了他。如今跟着何雨柱，逛的是四九城有名的景致，吃的是她从前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馆子，再想起许大茂那点“手笔”，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亏透了。
从北海出来，又去了王府井。街上人来人往，秦京茹看着两旁的商铺眼睛都亮了，何雨柱陪着她逛了布料店，还买了串糖葫芦递过去；何雨水则在旁边的文具店挑挑拣拣，没一会儿就攥着个新笔记本乐颠颠跟上。逛到饭点，何雨柱直接带两人去了全聚德，刚坐下就点了招牌烤鸭。等片好的鸭片端上来，他还特意教秦京茹怎么卷饼，看着她咬下第一口时满足的表情，何雨柱忍不住笑：“这才是咱北京的味儿！”
到了晚上，何雨柱又提议去“老莫”——也就是莫斯科餐厅。他跟两人解释：“这地方原本是给毛熊来的专家开的，主打俄式西餐。说实在的，跟法式西餐比差远了，但胜在新鲜，主要带京茹你尝尝鲜。”秦京茹听得好奇，坐下后拿着菜单翻来翻去；何雨水却在一旁撇嘴，小声跟何雨柱嘀咕：“哥，这俄式的我在港岛都吃腻了，法式、意式的比这地道多了。”
等红菜汤、罐焖牛肉端上来，秦京茹小心翼翼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这汤酸酸的，还挺开胃！”何雨水却只象征性吃了两口，就靠在椅背上看秦京茹吃得热闹，时不时还点评两句：“这牛肉炖得不够软烂，面包也差了点意思。”何雨柱看她那小模样，又气又笑，偷偷往她碗里夹了块香肠：“爱吃不吃，一会儿饿了可没的补！”
晚饭后，何雨柱就拎着刚买的瓜子和汽水，招呼何雨水、秦京茹往电影院去：“今晚放《阿诗玛》，听说画面拍得俊，咱也去凑个热闹。”
电影院里灯光暗下来，荧幕上阿诗玛的身影一出现，秦京茹握着汽水的手忽然顿了顿。熟悉的旋律漫进耳朵，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城时的光景——那时候也是跟着人看《阿诗玛》，只是身边站的是巧舌如簧的许大茂。
要是那时候没听许大茂的花言巧语，没稀里糊涂跟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受后来那些苦？是不是早就看清许大茂的自私，也不会错付那么久？荧幕上的歌声还在响，秦京茹悄悄攥紧了衣角，心里又酸又涩，却也隐隐松了口气——幸好现在遇上了何雨柱，也总算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往后的日子，该是不一样了。
一旁的何雨水看得入迷，时不时凑到何雨柱耳边说剧情，何雨柱顺手把瓜子推到秦京茹面前，轻声问：“不好看？”秦京茹摇摇头，拿起一颗瓜子剥开，嘴角慢慢勾出点笑：“好看，就是想起点以前的事。”
从电影院出来，晚风带着点凉意，何雨水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跟两人说电影里的情节，何雨柱和秦京茹跟在后面，偶尔搭几句话。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水推开门，回头朝秦京茹招手：“秦姐，咱一块儿回屋！”
秦京茹刚要迈步，何雨柱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京茹，咱还没领证，你要是这会儿后悔，还来得及。”
秦京茹愣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何雨柱，眼神亮得很坚定：“柱子哥，我不后悔。跟着你，比啥都强。”
何雨柱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了暖，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行，那早点休息吧，别让雨水等急了。”秦京茹点点头，转身跟着何雨水进了屋，何雨柱站在院儿里，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嘴角悄悄勾了勾。
第二天晨光刚漫进四合院，何雨水就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往厂门口赶，路过哥哥屋门时还特意停脚，扒着门框笑：“哥，你跟秦姐要是真把证领了，可别忘第一时间给我捎信，我得跟工友们好好显摆显摆！”何雨柱靠在门后，手里正帮秦京茹递外套，闻言笑着摆手：“放心，少不了你的喜糖！”
等妹妹的身影拐出胡同口，何雨柱便带着秦京茹往民政局去。结婚证不过半个钟头就攥在了手里，秦京茹拿着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两人又绕去供销社，称了两大包水果糖，油纸袋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满是喜气。
一进四合院，何雨柱的大嗓门先一步传开：“各位街坊邻居，借光借光！我何雨柱今天领证了，跟秦京茹！都来尝尝喜糖，沾沾咱们的喜气！”他揣着糖挨门送，前院的大爷刚接了糖就笑着道贺，后院的婶子也凑过来拉着秦京茹问东问西，满院都是热闹劲儿。
唯有秦淮茹站在廊下，手里捏着何雨柱递来的那颗水果糖，指尖把糖纸揉得皱成一团。她脑子里像塞个团乱麻，这怎么才一天功夫，两人就领证了。旁边的婶子跟她说话，她半天没应，只觉得眼前的热闹都隔着层雾，连手里的糖都透着股发苦的涩味。
何雨水晚上从厂里回来，帆布包带子还挎在肩上，脚步没停就直奔何雨柱的屋。推开门，正见何雨柱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锅里的菜冒着热气；秦京茹则在桌边叠着衣物，手里还攥着件叠好的衬衫。
她喘着气往前凑，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忍不住追问：“哥，你跟京茹姐到底领证没？早上我问你还没准信呢！”
何雨柱手里的锅铲顿了顿，侧身在抽屉里摸出一张奖状，递到她面前，指尖还带着刚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余温。何雨水急忙接过来翻开，奖状“结婚证”三个字下面，眼睛瞬间亮了，刚要开口说：“哥，我信已经——”
“先吃饭再说。”何雨柱打断她的话，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菜都快凉了，有啥事儿咱边吃边聊，别饿着肚子说话。”秦京茹也跟着笑：“雨水快坐，我去拿碗筷，今天柱子特意给你炒了爱吃的青椒肉丝。”
夜送与成行
晚饭过后，何雨柱看着秦京茹收拾碗筷，开口道：“京茹，你先回屋休息，我送雨水回宿舍——她明天还得上班，住家里终究不方便。”秦京茹点点头，叮嘱了句“路上小心”，何雨柱便拎起妹妹的帆布包，和何雨水一起出了四合院。
刚拐出胡同口，何雨柱就侧头问：“都弄好了？”何雨水脚步轻快，眼睛亮闪闪的：“放心吧哥，信我下午就寄去邮箱了，地址没错！”何雨柱听了，嘴角扬起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走起。”何雨水立刻应和，语气满是欢快：“走起！”两人并肩往宿舍的方向走，夜色里的脚步声都透着股轻快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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