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
巴基的声音低沉，看着这些冰封的同类。
“泽莫还没得手。”
美队语气坚定，举着盾牌，一步步靠近控制台。
“但他一定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入口处传来。
两人脸色骤变，猛地回头。
只见金红色的马克战甲如同撕裂风雪的陨石，重重落在基地入口处，溅起一片冰屑。
“托尼……”美队上前一步，试图解释。
“闭嘴！”
托尼低吼着打断了他，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失真。
“告诉我，美队。看着我，告诉我你不知道。”
美队的喉咙动了动，他无法说谎，尤其是在面对曾经的朋友时。
“我知道。”
美队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承认了下来，声音干涩。
这一句我知道，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托尼眼中的最后一丝期望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滔天怒火。
“你知道？！”
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猛地抬起手臂，掌心炮亮起刺目的光芒对准了巴基。
“他杀了我妈妈！”
就在托尼情绪失控，下意识要激发掌心炮的瞬间。
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和暴戾情绪交织着涌上托尼心头。
“托尼，冷静点！巴基当时被控制了！”
美队见状，急忙上前试图安抚。
“控制？！”
托尼猛地转向美队，眼神凶狠得几乎要将他吞噬。
“那你呢？！你也被控制了吗？！你一直都知道！却一直瞒着我！”
“我不能告诉你！我怕你……”美队试图为自己辩解道。
“怕我怎样？！怕我像现在这样？！啊？！”
托尼彻底爆发了，他盔甲后面的推进器喷射而出，像一只疯老虎一样扑向巴基。
巴基的金属手臂与托尼的装甲拳头猛烈相撞，发出沉闷的雷鸣般撞击声。
美队立即加入战斗，挥舞盾牌试图将两人分开，但更多地是在格挡托尼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队长！你还要帮他？！”
托尼的声音通过盔甲的面部扬声器传出，充满了难以置信。
主控室瞬间变成了战场，爆炸声、金属碰撞声和能量束的呼啸声没完没了地回荡。
队长和巴基凭借默契的配合和超凡的体能苦苦支撑，但面对状若疯狂的钢铁侠，他们则是显得异常狼狈。
托尼的战斗风格完全失去了以前的精准和技巧，只剩下最原始和暴力的发泄。
他一拳将巴基砸飞，撞在冰冷的休眠舱上，然后猛地冲向队长，用盔甲的巨大力量把他牢牢地钉在墙上。
“看着我！”
托尼咆哮着，他的面罩几乎碰到了史蒂夫的脸。
“你辜负了我！你辜负了这个联盟！”
队长激烈挣扎，用盾牌的边缘困住托尼的手臂，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他也是受害者，托尼！”
“我不在乎！”
战斗越来越激烈，托尼利用盔甲的机动性和火力优势逐渐占了上风。
托尼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束缚，给了史蒂夫一记有力的反手拳，把他打得踉跄后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队长猛地将盾牌砸向了托尼胸口的方舟反应堆！
砰！
随着一声尖锐的破裂声，反应堆的光芒瞬间变暗。
托尼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破碎的能量核心。
就在美队转身要离开时，托尼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
“……你不配拥有它。”
托尼看着队长，声音冰冷彻骨。
“那是我父亲造的。”
队长看着手中沾染了战友血迹的盾牌，又看了看托尼胸口破碎的反应堆，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
“托尼，我很抱歉，对所有的一切。”
他喘着粗气，然后扶起几乎站不起来的巴基，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向出口，消失在昏暗走廊的尽头。
托尼瘫坐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背靠着一台废弃的机器。
就在这片死寂中，基地入口处传来了新的脚步声。
黑豹，缓缓走了进来。
“斯塔克。”特查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
托尼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抬头。
黑豹继续说道。
“我抓住了泽莫。就在上面。他没有反抗，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托尼终于动了动，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不知是在嘲笑泽莫，还是在嘲笑他们自己。
特查拉走到托尼面前，隔着面甲，他的目光落在托尼胸口破碎的反应堆上。
“他告诉我一切。策划维也纳爆炸，激活冬日战士，引导你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复仇。为了他在索科维亚失去的家人。”
“复仇……”托尼喃喃低语，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如此讽刺。
托尼躺在地上，望着布满冰霜的天花板，眼中一片灰败。
同时，布莱克街外，张清玄行走在返回地狱厨房的街道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王法师的解释，以及那件该死的、让他束手无策的悬浮斗篷。
“光头……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低声咒骂着，胸腔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前方的巷口，仿佛已等候多时。
是娜塔莎，她早已换下了一身战斗服，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皮夹克，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解脱。
她轻声招呼道。
“张。”
张清玄停下脚步，眉头微挑。
“娜塔莎？你怎么在这里？”
娜塔莎走了过来，声音平静。
“来跟你道别，顺便告诉你一些消息。”
“托尼去了西伯利亚。”
张清玄眼神一凝：“他找到队长和巴基了？”
“嗯。”
娜塔莎点了点头。
“现在……那边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放走队长的事，上面已经知道了。很快，通缉令就会下来。我打算离开，去挪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阵子。”
张清玄对此并不意外。
内战爆发，总要有人承担后果。
张清玄看着娜塔莎，难得地没有调侃，只是点了点头。
“也好，你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娜塔莎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谢谢。不过，你也得小心。在公众和某些高层眼里，你和你天师府的那些‘小家伙’们，依然是复仇者体系里不可控的一环。”
“军方，尤其是罗斯那边，绝不会轻易放过监视你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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