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哥，牧牧还是不能修炼吗？”
王晚摇摇头
“不能。本就是用气维持的死胎，没有经脉，不能修炼。
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好了。”
“那你和儿媳妇的矛盾。”
王晚无奈苦笑。
“不会原谅我的，牧牧是第七个孩子，他姐姐是第二个，姐姐应运而生，那几个孩子都有灵魂的，凝结成牧牧，告诉过他妈妈想让弟弟看看世界，我再阻止。
它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蚩肖笑眯眯的看着释怀的王晚，由衷的说
“恭喜啊！”
“那，你呢？”
蚩肖沉默了。
王晚拿起酒杯和蚩肖碰了碰。
“咱们这一辈的事情，咱们得干完，不能苦了孩子，就像曾经在战场上说的话一样。
为了这个计划，阿鹏和阿霞夫妻都不在了，为什么要苦了孩子呢？”
蚩肖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愧疚，好像是被酒熏的脸颊有些红了。
语气有些颤抖
“我也不想，可不是我的事，是一界生灵的事，可为什么？为什么？欢欢是，欢欢是。”
王晚笑道
“没必要，没必要。”
“可这样，会有很大变数，你的努力很多人的……”
“唉～”
王晚手往下压了压。
“本就是我们的任务，变数而已，可那么多变数能改变的了定数吗？你我也都是变数。
欢欢的因本就应该我们担果。”
蚩肖点点头肩上似乎放下了很重的担子。
“好，欢欢以后就不用那么苦了。”
“这就对了，你顾虑的太多。”
“你还说我，当年打仗就你心眼儿黑。”
“哈哈哈。”
王清牧胆小所以就找了处偏僻的地方，找了处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
拿出兜里的塑料袋，正要吃。
却听见草丛轻响，勾起一阵银铃之声。
王清牧小心的收好好吃的。
悄摸摸的走到草丛边，打开草丛就看到一个满身穿着苗族银饰的小姑娘。
嘴里绿绿的，手里还拿着树叶。
婴儿般的皮肤，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王清牧，肩头还停着一只蔫蔫的银色蝴蝶。
双方都没有说话，王清牧只是单纯的胆小，腼腆不敢说话。
而后者仅仅是因为单纯的没力气说话。
她好瘦好瘦。
而蚩尽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清牧的兜子，闻着香味，嘴里多塞了几片叶子。
王清牧觉得她可能很饿。
就拿出兜里的东西，他只是腼腆，还是很爱分享的。
将袋子打开递给眼前宛如瓷娃娃的小女孩
“你吃吗？我的给你。”
见到好吃的蚩尽欢闻到肉香嘴里不住的咽着唾沫。
真的很香。
可还是转过头去，手里脱落几片叶子。
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王清牧捡起掉落的叶子，放到嘴角嚼了嚼。
瞬间变为苦瓜脸。
“好难吃。”
王清牧就直接拿出大鸡腿放到蚩尽欢嘴边。关切的说
“吃这个吧！这个可好吃了，真的不骗你。”
闻着嘴边的肉香，蚩尽欢终于不再忍受。
猛的拿起鸡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
那个认真的样子让王清牧笑起了。
“好吃吧！没骗你。”
“嗯。”
“还吃吗？”
“嗯。”
“给我留一点好吗？你吃的好香。”
“嗯。”
“你叫什么名字？能交个朋友吗？”
王清牧终于说出那句话，很期待的看着小女孩。这是他第一次交朋友。
蚩尽欢咽下嘴里的鸡肉。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
“蚩尽欢。”
“吃尽欢。好名字唉。”
“嗯。”
蚩尽欢吃着开心，心里却满是顾虑。
慢慢的将骨头也一点点嚼了下去。
王清牧看见阻止
“别吃这个，卡嗓子的。吃肉啊！”
“骨头好吃，这肉是留给你的。”
王清牧摆摆手，十分大气
“全给你了，我们现在是可是朋友。”
“谢谢。”
“没事，牛肉都给你留着。”
王清牧乐呵呵的吃了几粒花生米。似乎格外香甜。
等到两人坐在石头上吃完后，王清牧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蚩尽欢。
路上蚩尽欢恢复了孩子的神采，话也多起来。
“你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和爷爷从隔壁村子来的。”
“隔壁村子？”
蚩尽欢疑惑这里还有另一个村子吗？不过也没有多想，从口袋来掏出自己珍藏的小零食来。
和王清牧分享。
“给，爷爷教我要礼尚往来。”
王清牧却被吓了一大跳，落到远处的水坑里。
惹的蚩尽欢的嬉笑。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个还在动着的蜘蛛，蜈蚣。
“你胆子好小。”
“这个不能吃的吧！”
王清牧没有生气反而质疑这个东西能不能吃。
“能啊!”
说着还拿出一个蝎子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看的王清牧皱眉。
“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鬼。”
王清牧站起，拿起一只蜈蚣就塞进嘴里。
“呕，好难吃。”
最后不得不吐槽。
“为什么你总吃这些。”
“饿。”
“谁欺负你了，不给你吃得，我替你揍他们。”
蚩尽欢摇摇头，眼里有些落寞
“没欺负我，只是我不能而已。”
“好奇怪。”
天色有些晚了。
喝完酒的两位小老头，出了院子。
“行了别送了，好好做顿好饭给欢欢。”
“已经在锅里了。”
王晚一笑回头轻声呼唤王清牧的名字。
明明很小却清晰的落入王清牧的耳朵里。
“牧牧。”
王清牧听到爷爷的声音。便拉起身边的蚩尽欢，朝着那个来的地方走去。
“走，我带你去找我爷爷，他做饭老好吃了。”
“等……”
蚩尽欢无法挣脱跟着王清牧跑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到了王晚腿边，而蚩尽欢低着头不敢看王晚身后的人。
王清牧却兴奋的和爷爷说
“爷爷，我交到朋友嘞!把她带到俺们家好不好，这里的人不让她吃饭，她好瘦。”
“你别……”
王晚乐呵呵看着这两个孩子，后面的蚩肖有些尴尬。
王清牧正和爷爷分享这交到朋友的喜悦，而蚩尽欢却低着头走到蚩尤的腿边，盯着蚩肖的脚尖。
不敢抬头。眼里掉下小珍珠
“爷爷，我错了，今天……”
可其实蚩肖已经蹲在蚩尽欢面前，心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
用充满老茧的手擦着蚩尽欢的泪。却怎么也抹不完
“欢欢，不哭了，我们的欢欢不哭了，以后欢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吗？”
苗尽欢抬起头自己抹着眼泪，红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哽咽的问
“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
“啊啊啊!”
这时候蚩尽欢才放肆的哭起来，发泄着心里的委屈。
蚩肖也没有阻止，孩子该发泄一下。
王清牧却从落油的布兜来拿出一片牛肉。
塞到嚎啕大哭的蚩尽欢里。
嘴里也塞了一块，不好意思说
“嘿嘿嘿，刚刚见你有点能吃就偷偷藏了几块，现在你哭了，就再分给你点。”
蚩尽欢顾不上哭了，嚼着嘴里的牛肉。
伸出手
“再给我一块。”
王清牧有些心疼的从兜里拿出仅剩的几片。
“都给你。”
“哈哈哈。”
两老头笑了。
两人同时露出严肃脸
“爷爷笑啥？”
“不笑了，不笑了”
“那爷爷以后我能每天来这里找尽欢玩吗？”
蚩肖慈祥点头。
“当然能了。”
又回头看向自己爷爷，眼里是乞求
“爷爷，占吗？”
“占。”
“耶。”
王清牧又拉起蚩尽欢的小手，她眼里已经没有泪水，剩下两道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以后我每天都来带好多好吃的。”
“真的？”
“真的。不骗你。拉钩。”
王清牧伸出手。
蚩尽欢也伸出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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