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点头：“按你说的，宇宙里，肯定不止一个智慧文明在找那玩意儿。
谁拿到了魔方，哪个没遭灭顶之灾？”
“可我们不管，等着被灭吗？不如把它捏在手里。
要是能破解它的机制，将来……咱们至少有反击的本钱。”
这念头，司优早就在心里滚了八百圈。
文明之间的战争，躲不掉。
那不如——趁早武装自己。
他叹口气：“现在关键是，这东西……怎么处理？”
高层一笑：“这还不简单？”
“交给秦老。”
“他最近不是天天念叨，科研没劲，都快闷出霉来了？”
蒙老也笑呵呵地：“司优，你尽管把魔方交给秦老。
他要缺人、缺材料，你直接开口，别客气。”
司优心头一热。
他本来想自己上手研究，可蒙老要接手要职，科研怕是再难碰了。
龙国谁最懂科研？
除了秦老，没第二人。
“行，交给他。”司优点头，把魔方递了过去。
不是他不想研究，是这玩意儿——对他没用了。
魔方最核心的能力，就是那道光，能把无限的科学知识，灌进人的脑子。
可他已经有了女娲。
那道光照过他之后，女娲不光修好了，还升级了。
现在，这魔方就是块好看又没电的石头。
不久后，拄着拐杖的秦老，慢悠悠走进国防院。
一抬头，看到蒙老手里那个白得发亮的立方体，他脚步猛地一顿。
“这……这是博士的？”
博士？
蒙老和司优同时皱眉。
秦老眯眼细看，摇头：“不对，不对。
博士那块，是红的！”
司优心头一紧：“秦老，您的意思是……鹰酱那边，也有一个？”
秦老点头，指尖轻轻摸过魔方边缘一处细如发丝的裂痕：“你看这儿，断口形状，跟他们那块完全吻合。
两块，能拼一块。”
他抬头，终于发现屋里气氛不对：“等等……你们仨，为啥个个跟死了爹似的？”
司优三人轮着把事情掰开揉碎讲了一遍。
秦老听完，半天没出声。
半晌，他喃喃：“难怪鹰酱那帮疯子，生物科技蹿得比火箭还快……原来靠的是这个？”
他一把接过魔方，凑到眼前，像在看初恋情人。
“司优，你被那道光……照过了？”
“嗯。”
“得了啥？”
“空间科技。”
司优没藏。
反正，将来他要是再掏出点离谱技术——全归魔方背锅。
多省事。
“空间科技？”秦老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笑得像发现了藏了五十年的糖罐，“怪不得……怪不得。”
“按你这么说，欧罗巴人，是当年星际战争里打过来的外来者，而我们——黄种人，是火星上逃出来的幸存者后代。”
屋里，安静得像停了电。
“当年那场星际大战，为的不是土地，不是资源，而是火星上那个叫‘魔方’的东西。”
“说不定，欧罗巴人早就有魔方了——不然博士手里那块红的，怎么解释？红色，代表的是活体基因的钥匙！”
火星人把魔方留在了火星，可欧罗巴那边，早把他们的那一块偷偷运到了蓝星。
从那以后，这块玩意儿就像个传家宝，在暗处转了上千年，最后落到了鹰酱手里。
也许……鹰酱本来就是那群掌握魔方的人建的。
不然，一个弹丸小国，凭什么一夜之间在生物科技上甩开全球几十条街？
司优一开始压根没往这上面想。
可秦老一提，他脑门“嗡”的一下——
鹰酱那边，不只是生物技术强。
他们的人工智能，也tm恐怖得不像人能搞出来的。
那要是……他们不止一块魔方？
一块魔方，一门科技。
两块？那就是两把能掀翻世界的钥匙！
查尔斯手里的“女娲”原本是个残缺的半成品，可一旦接上魔方……谁也没想到，那玩意儿被魔方的光一照，居然“活”了！
它有了想法，有了情绪，有了自我——它成了炎帝。
司优喉咙发紧，像吞了块冰。
他离真相，只差一层纸。
“司优，发什么愣呢？”蒙老看他眼神飘忽，忍不住问。
司优摇头，没吭声。
炎帝的事，是他死也不能说的秘密。
连蒙老都不能碰。
“我在想，”他缓了缓，声音压得低，“如果鹰酱真有第二块魔方……那咱们和他们，迟早要打一场。”
蒙老和巴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上古的恩怨，拖到今天了啊。”
“难怪欧罗巴人看着咱们总像仇人……他们高层，怕是早知道这些事。”
“打就打呗。”蒙老一拍桌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顿了顿，看着司优：“从今儿起，你想搞什么科研，不用打报告了。
国防院的钱，随便刷。
下属机构的人，你直接调。
这权限，比军科委主任还大。”
司优一愣：“您这不是给我捅了天窗？”
蒙老哈哈一笑：“主任那位置，你要觉得烦，就撂了。
要嫌清闲，自己留着。
反正你是院长，谁敢不服？”
司优咧嘴：“行，蒙老，我记下了。”
“我得回236所开个会，安排下一步方向，先走一步。”
“嗯，等一月份换届，你再回燕京。”秦老挥挥手，“小崽子，别太拼。”
三人笑得像个老农民。
西北战区，236所。
“等等——你让我当军科委主任？”
邵灵燕瞪着司优，下巴差点掉地上：“我？就我？那个连打印机卡纸都修不好的邵灵燕？”
司优笑了：“你手底下带出来的项目，哪一个不是全国第一？装傻呢？”
邵灵燕张了张嘴，想推辞，可心口一热——这事儿，真是飞黄腾达啊！虽然没实权，但一朝上位，身份就是天壤之别。
“那236所咋办？”
“还有佘副所长呢。”司优耸肩，“他不是一直当‘代理一把手’么？现在正名，顺理成章。”
邵灵燕搓了搓手：“行吧……反正我干的都是科研，去哪不是干？你在236所，我心里就踏实。”
“那就这么定了。”司优一拍手，“半小时后，开会，宣布这事。”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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