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空气刹时安静了下来，风声变得更大了。
而于小然的目光移向了远处，眼神也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何时起，天际早已阴云密布，一道道惊雷如同巨龙在天际盘旋，似是要将天空撕裂。
但于小然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刚才的话语，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简单而言，就是能力的属性，存在即合理。”
冮洱对这种谜语行为表示无语，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眼前人变了。
于小然语气和前面变了许多，没有了轻松，更多的是凝重。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跟我说一下吗？”
江洱适时道，这个时候哪怕再傻都应该知道，这位怎么能是盏境或池境，这都上天了。
在这种高空极寒环境下，正常人呼吸都不易，更莫要说保暖了，还能这种莫无其事的聊天……
有人说我不也在，拜托我江洱现在是人吗？形态结构生理功能全都变了好吧。
“神明级别的存在在练手，以你现在这种形态可以过去看看，反最多也就消散了而已。”
江洱：……
这话说的，自己是那种人吗？怎么可能！
“还是不了吧？你能带我下去看看吗，这里的风着实有点大……”
于小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看到凝如平台的规则磁力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大手笔，在这种级别的高空干这种事，这跟踏空而行，有什么区别？
“嗯，怎么来说呢？这玩意和沧南的灵沟通过了，你记下这个位置，等以后等自个快消散了，就来这点充会磁力。”
于小然揉了揉脑袋，似是有些苦恼。
“至于你的身体，我现在也没办法，他们的存在却已经超过了世界的规则，很容易被一个天天抱着书的黑影追着砍。”
江洱：……
她只感觉天塌了，两句话这么多信息，什么叫做沧南的灵，磁场还能当电来充，还有抱着书的黑影，什么鬼？
……
沧南之外一片人迹罕至的湖泊，一名男子和眼前的黑影对峙者，沧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黑影手上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在一个灰色的画面里，一个人走向一扇门，至于书的名字被遮挡了，看不清晰。
“为什么一定要我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去沧南，你是这么想让我死吗？”
韩少云看着眼前的黑影，不由得开口问道，他现在有很多疑惑，逐条分析，自然应当。
现在沧南这副模样，什么妖魔鬼怪，神仙云集，搞得连前面几席都不敢进去了。
他这个十席开外去送死？怕成英雄碎片都听不了个响，至于法则契约，现在管这个干什么？
“你必须去，虽说现在很多时间线，世界线都已经乱成麻花，但该推的剧情还是得推……”
苍老的声音似乎有刺穿人心的能力，听着韩少云有些一愣一愣的。
听到他说是剧情，甚至生出一种自己是否在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的疑惑。
当然，这种疑惑仅仅瞬间就被自己所受到的教育撕得粉碎。
管他什么真的假的，天天喊着世界是物质的，我唯心怎么了？
韩少云握紧手中的刀，眼中出现一抹狠厉，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将对面撕成碎片。
“你是不是叫洛基，这么喜欢妖言惑众，蛊惑人心？”韩少云开口道，“你爱去你去，别牵扯上我。”
黑影似乎也没料到韩少云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得翻开手中的书，开始读了起来。
韩少云默不作声的靠近了一点，要偷偷瞄一眼，却发现黑影根本不出来，于是于是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但但是他没料到，有一天居然会败在视力上，比蝇蚊还小的字凑在一本，顶多三十多页的小本上，密密麻麻的看着人，头昏眼花。
“你不用看了，接近三百万字得亏你的戏份少，特征明显，否则还真不容易找。”
韩少云：……
怎么办？家人们，感觉又要怀疑世界了，但韩少云转念一想，却发现了问题。
既然戏份已经少了，次数肯定少，就算特征再明显几百万，这种也不好找了吧？
韩少云的目光变得怪异了几分，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黑影仿佛能够读心一般，语气间透了几分笑意。
“知道你很好奇，但你先别好奇，你死的很早，所以结局上来看也算是好的了……”
韩少云：……
他真的，有些不想说话了，跟这个谜语生物聊天真的是很费劲，几分钟他就无语两三次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韩少云迟疑道，心中却早已有了，被拒绝的准备。
“不能！”
黑影的声音，飘渺深邃，透着不可违背的坚决。
果不其然，韩少云收敛心思，不再去多想，眼中光芒流转，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只不过是成了黑无常锁链下的的幽魂，连解救心中最好的青青都成人的了。”
韩少云猝不及防，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眼底透了几分幽怨，但是却不敢声张。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你说是陈牧野，曾经那个销声匿迹天才？”
对于黑白无常，他也是熟悉的，但出现在沧南这个小地方，就着实有些蛟龙入山。
“没错，你不去就得死，你也不想自己的队友吗？不得善终吧。”
韩少云听到这里，眼底的怪异都快要溢了出来。
当初一批守夜人踢到殿堂去做什么知识普及，他有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殿堂特地提到了一个整天抱着书的黑影在四处溜达，让他们别理会他那滞后的命运。
索蒂斯，斯拉夫神话的命运之神， 隶属于欧洲神话体系，由于信仰非常杂，说它是阿斯加德也不行，说它是希腊也不行。
是迷雾降临后依旧存在着稀有小神国之一，当然整个斯拉神话就只只剩他一位了。
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了大夏，成为了一名吟游诗人。
殊不知，与此同时的上京，叶梵看着密如麻的光点齐聚沧南，一时间都有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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