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障碍终于被一一扫清,王府大院彻底清空,交给了韩风的团队。韩风没有丝毫耽搁,立刻以巨大的热情和充足的资金投入到了紧张而有序的修复工作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此高规格的古建筑修复,绝非普通装修公司凭借现代工艺和材料所能胜任,那将是一场需要极致耐心、专业知识和传统技艺支撑的文化抢救工程。他通过文物部门领导的亲自引荐,三顾茅庐,以极大的诚意,聘请了早已退隐多年、在国内古建修复界被誉为“活化石”的泰斗级人物——李老先生出山,担任整个王府修复工程的总顾问。
李老先生年近古稀,鬓发皆白,但精神矍铄,腰板挺直,一双眼睛锐利如鹰。他对中国传统建筑工艺有着近乎于执拗的坚持和虔诚的敬畏。他带着几位嫡传弟子和专业的勘测团队,对王府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处构件,从屋脊的吻兽到地面的铺砖,都进行了为期数周的仔细勘测、绘图、拍照和文字记录,建立了详尽的“病历档案”。
“韩总,古建修复,尤其是王府这个级别的,首重一个‘真’字。国家提倡的‘四原’原则——原形制、原结构、原材料、原工艺——是我们必须恪守的铁律,一点折扣都不能打。”李老先生指着银安殿内几根被白蚁严重蛀空、仅靠临时支架支撑的粗大金柱,语气严肃地说道,“像这些核心的大木作,尤其是承重梁柱,必须不惜代价,寻找材质、密度、年代都尽可能相近的老料进行替换,首选是金丝楠木,次选也得是百年以上的老榆木或柏木,而且榫卯结构必须严格按照原样复制,差一毫一厘都不行,这关系到整个建筑的安危。还有这地面铺的‘官窑澄泥砖’,屋顶盖的‘琉璃筒瓦’,现在市面上早已绝迹,我们必须找到老窑口,或者设法恢复其生产工艺,照原样重新定制烧造,颜色、尺寸、厚度,都不能错。”
韩风对此给予了毫无保留的、全力的支持,资金预算上不封顶。他派出多路人马,远赴闽浙交界的深山老林里的旧木料场,如同大海捞针般搜寻合用的巨型金丝楠木;派人联系冀北地区可能还掌握传统工艺的老窑工,投入资金帮助他们恢复早已停产的“澄泥砖”和“琉璃瓦”的生产线;他甚至通过特殊的艺术品交易渠道,不惜重金从南洋购入了一批极为珍贵、木质坚密、色泽沉郁的紫檀木料,计划用于制作王府内部一些重要厅堂的家具、屏风、隔扇等装饰构件,以彰显其无与伦比的尊贵气度。
偌大的王府工地,瞬间变成了一个汇聚南北能工巧匠、展示濒临失传传统工艺的露天博物馆和竞技场。来自苏州的木雕师傅,按照拓印下来的旧纹样,精雕细琢着门窗槅扇上的菱花和卡子花;来自山西的瓦作老师傅,带着徒弟们按照古法调灰、铺瓦,确保屋面曲线流畅、滴水不漏;油漆彩画匠人则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旧彩画,分析矿物颜料的成分,准备进行精细的补绘和全色。匠人们遵循着古老的师徒传承,斧劈刀削,一笔一划,每一个工序都精益求精,慢工出细活。韩风只要集团的事务稍有间隙,就会来到这片繁忙而有序的工地,戴上白色的安全帽,与李老先生一起,巡视各个作业面,查看修复进度,探讨具体的技术细节。
“李老,我查了一些老照片和文献,记得这戏台顶部的天花彩绘,应该是最高等级的‘和玺彩画’,龙草相间,沥粉贴金,极其繁复华丽。这一块,我们有把握能恢复它当年的金碧辉煌吗?”韩风站在脚手架下,仰头望着斑驳的戏台藻井,充满期待地问道。
“能!怎么不能!”李老先生回答得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也还能找到几个当年在故宫做过工程、真正会画‘和玺’、‘旋子’的老匠人,只要他们手还没抖,就能画!颜料必须都用天然的矿物彩,朱砂、石青、石绿、金箔……虽然价格昂贵,调制费时,绘制周期漫长,但那个沉稳厚重的色泽、那个历经岁月而不褪色的韵味,是任何现代化学颜料都无法比拟、也无法企及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后人留下一个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真东西!”
韩风动容地点点头,看着匠人们如同面对稀世珍宝般,一点点地剔除历史的尘埃,修补岁月的创伤,让这座沉睡已久的王府重新呼吸,焕发出蕴藏在砖瓦木石间的生命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一种参与历史的庄重感。他正式为这座即将涅盘重生、承载着他文化理想与商业抱负的顶级会所命名——“紫檀苑”。紫檀,木中之王,质地坚硬,色泽沉穆,纹理美观,象征着极致的尊贵、内敛的奢华与历久弥新的永恒魅力,正完美地契合了他对这片空间所寄予的最高期望与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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