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账户！巨额资金！刘世昌果然在紧急转移资产！
苏晚的心脏狂跳，信息到手了！
但她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担忧的表情：“天啊……这么可怕……那张师傅您还是早点打算比较好……”
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张司机似乎越想越怕，匆匆起身告辞了，连口水都没喝。
苏晚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端起那杯没怎么动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凉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沸腾的血液稍微冷却了一些。
任务……完成了？
比她想象的要顺利。
沈砚精准地把握了这些底层相关人员事发后的恐慌心理，巧妙地利用了她这个看似无害的“前同事”身份，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关键的缝隙。
她坐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看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和匆匆的行人。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不再是躲在安全屋里被动等待指令，而是主动走入这灰色的地带，利用谎言和演技，去挖掘那些隐藏在阳光下的黑暗。
感觉……并不好。欺骗一个同样忐忑的普通人，利用他的恐惧。但她也清楚，这是必要的代价。刘世昌这样的人，每多逍遥一天，就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失。
几分钟后，Securchat传来消息。
沈砚：【收到。做得很好。可以撤离。】
依旧是简洁的评价，但“做得很好”四个字，让苏晚心中那点不适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站起身，结账，走出了咖啡馆。
....
晚风吹拂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向地铁站，回那个临时的“安全屋”。
忽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街对面的一家便利店。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后，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似乎正在结账。
虽然对方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但那个身形，那个侧脸的轮廓……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是陈秘书？！
她没走？！她还在这个城市？！而且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陈秘书似乎也感受到了注视，结账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接过零钱和矿泉水，转身，压低了帽檐，快步朝着与苏晚相反的方向走去，很快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快得像幻觉。
但苏晚可以肯定，那就是她！
陈秘书看到她了吗？她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吗？那个便利店……是巧合？还是她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入苏晚的脑海，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只觉得晚风吹在身上，格外的冷。
沈砚的人一直在找她，却没有结果。而她，却如此轻易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苏晚拿出手机，点开Securchat，手指悬在沈砚的名字上方，犹豫了很久。
最终，她还是没有按下发送键。
她收起手机，转身，默默地向地铁站走去。
陈秘书选择以这种方式出现，而不是直接联系沈砚，必然有她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苏晚隐隐觉得，或许和自己有关。
平静的水面下，更大的暗流，似乎正在悄然涌动。而她自己，仿佛正站在所有旋涡的交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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