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找你们管采购的侯科长。”
阎解成扛着一个麻袋来到了传达室门口。
老头推了推老花眼镜,仔细看了一下阎解成,然后问道:“找侯科长?你是他什么人呐?”
侯六,轧钢厂后勤处的,当许大茂的时候认识的,主管物资零散采购。
他倒是想直接找李副主任,可李副主任现在未必会直接见自己,还是侯六保险些。
等搭上了线再说。
“我是侯科长的亲戚,今天约好给他送大鱼的。”
“鱼?多大?我瞧瞧!”
一麻袋的大草鱼,六条,每条至少二十多斤重。还是活的。
老头也不耽搁了,这事也容不得他耽搁。
让阎解成站在厂外边,他打内部电话。
轧钢厂可是大厂,传达室可是有电话的。
侯六现在工作就是物资,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还得整天跟个孙子一样挨骂。
现在一听送了大鱼来,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门口,也不管阎解成这小年轻是谁亲戚了,现在不是也是,直接就成了老弟。
“老韩啊!这我老弟啊!以后他进来,你不用问东问西的,赶紧让他去仓库啊!”
一会儿之后,买卖谈妥,领着阎解成进轧钢厂的时候侯六就关照了传达室老头一声。
这一声实际上是没屁用的,就当听个乐呵就成,轧钢厂可是大厂,别说老弟了,老爸都不能随便进。
当然啦,像高级干部的亲人不属于这范畴,你拦了人,万一人家不开心,你弄不好得完蛋的。见人下菜碟嘛。
“老弟你可得跟哥哥我保证下次还有啊!”
侯六办公室里,把钱递给阎解成以后,侯六就开了口。
“鱼下午晚点还有,我不知道我能钓多少,但是一定有。”
“钓……钓的?你几个人钓的?”这特么一下二百八十块钱了,侯六不得结巴啊。
“自己一个人,就早晨到现在。”
一个人,现在才十点钟,二百八!
“老弟你逗我玩的吧?”侯六不信。
“走,咱们一起去!”
“干嘛?”
“钓鱼!就轧钢厂旁边大河沟子!”
侯六能信?不信!自然不信!但是现在他跟着阎解成到了河边。他要眼见为实!主要就是玄乎!
“我去拿鱼竿,我就藏旁边的。”
“行!”
阎解成很快就从草丛里拿了根木棍出来,两米长,前边绑了根肉眼可见的粗线,大约三米左右,一个大的吓人的鱼钩。
“不……不是,老……老弟你不会说这个是……鱼竿的吧?”
侯六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鱼竿啊!一根木棍,然后绑一根粗的吓人的线,没有浮漂,然后也没有铅坠……好像鱼钩就很重了,不用铅坠,可这么大的鱼钩,这个他无法去理解。
所以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更结巴的事情来了,河边的草叶子揉揉就挂了上去,鱼钩就丢了下去。
看了三分钟,他就忍不住想踹这小兔崽子进河里,然后人家就拉了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那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的鱼就特么的到了岸上。
“啊?这……这……上来了……就……这得……”
侯六已经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估计现在他就是跟人说,也不会有谁相信的。
“这次比较快,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的,有的时候点背,可能等个一两个小时也没鱼,或者一天都钓不上一条也常事。”
“哎哟,您可是让我长见识了。我还寻思着要是这么钓法,这不得一天钓个几千斤啊!那可是好几千块钱啊!得比得上普通人干好几年的!”
侯六松了口气,确实,如果这么轻松,显然过于逆天。
“侯科长,也就是这里边暂时鱼多,也是离轧钢厂近,我才找打听以后找到你的。等去了远点的河沟……”
“老弟!以后喊侯哥,不管多远,你都得找你侯哥!侯哥保证!价格公道!远了给你安排路费,反正绝对不会让阎老弟你吃亏!
要是侯哥哪天让老弟吃了亏,侯哥我一定第一时间把脸交给老弟您处理!”
人精的反应是极其的快的!不然他这个肥的趟油的位置压根不能坐,不是万金油,他这位置就是火坑。
就早上六条鱼,这家伙至少贪污二十以上。
当然啦,上下打点是需要钱的。
“侯哥,钓鱼这事你得给老弟保密。老弟还能给你联系上猪肉。”
猪肉啊!
黑市价格低一毛供应,搞一次至少一头起搞!
于是轧钢厂供应的事情就在小河边上被两个人秘密的敲定了下来,当然啦,搞两头猪以后,轧钢厂采购科工作名额侯六答应一定搞定。
他不答应也不行,就这能耐,现在他不答应,有的是人抢着答应。
这条几十块钱的鱼就归了侯六,他想变现就变现,想回家就拿回家去,阎解成不管。
当然啦,这鱼不白给,他还答应了一些事情,给了一点票。
因为要联系猪肉,下午自然不会再钓鱼。
阎解成就去买生活用品。
玛德锅碗瓢盆总得买的吧?还有炉子什么的也得买。
板车送回来的,晚上阎埠贵就找上了门,问他钱哪里来的。
“我们分家了,我能保证我没有违法犯罪!别的,你也管不着。”
“那你这些东西哪买的?都需要票的!”
“这是正规国营商店的票据,您自己瞧瞧。至于票怎么来的?轧钢厂采购科,侯六,我侯哥给的。您!可以去问他。”
轧钢厂采购科长?阎埠贵可不认识这么个大人物,可这小兔崽子怎么可能认识呢。
问题就是他不确定轧钢厂有没有这号人,于是跑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只知道采购科确实有个姓侯的科长,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还真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去问傻柱,相对来说,傻柱对采购科要熟悉一些。
但是此时的傻柱才进轧钢厂没多少日子,侯科长他倒是见过的,具体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毕竟没谁会傻到对领导直呼其名的。
最后傻柱建议找许大茂,许大茂还真的知道侯六。
“诶哟!我说三大爷,您不会想攀侯科长这棵大树吧?这么跟您说吧,就您那三瓜两枣的,别人都不带正眼瞧您的。
我不想问您瞎打听什么?但是我劝您啊,还是哪凉快就哪待着去吧!
侯科长!那可不是谁想攀就能攀的!我们科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看人脸色的。就您?快回家早点洗洗睡去吧!”
“嘿我说许大茂!你个小兔崽子!你……你气死我了!你给我等着!”
阎埠贵是真被气着了,其实许大茂说的是真话。
“三大爷,您信不信我明天去侯科长那说您打听他,他得直接去学校找您?”
“得!三大爷我得罪不起您!哼!”
阎埠贵还真担心许大茂这兔崽子,所以没撂狠话,气呼呼的走了。
回家了还是想不通。
易中海都不知道侯六的名字,这阎解成又是怎么知道的?还喊人侯哥!
他不记得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来亲戚姓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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