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着落叶，铺了一路金黄。嫣曦与谢珩离开侯府已月余，遇过恶霸豪强，救过落难百姓，行囊里的铜钱没攒下多少，江湖上却渐渐有了他们“侠侣”的名头。
这日黄昏，两人落脚在一座热闹的城镇，穿过灯红酒绿的街巷时，嫣曦忽然顿住脚步——前方那座挂着“醉春楼”牌匾的楼阁，红灯笼映着雕花窗，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
谢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也想起了什么，耳根悄悄泛红，却故意凑近她，声音带着戏谑：“怎么？想起什么了？”
嫣曦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既然路过，进去喝杯茶？”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记得……这里的花茶不错。”
哪里是喝茶，分明是想旧事重提。
嫣曦被他拽着往里走，刚踏进门槛，就被熟悉的香风裹住——还是当年那种甜腻的脂粉气，只是闻着，就让人想起那个混乱又心跳的夜晚。
妈妈见两人气度不凡，连忙笑着迎上来：“两位客官，是听曲还是……”
“开个清静的包间。”谢珩打断她，塞过去一锭银子，“要最里面的那间。”
还是当年那个包间。
推门进去，烛火摇曳，连墙上挂着的仕女图都没换。
谢珩关上门，转身就从后面抱住嫣曦，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曦儿，还记得这里吗？”
“不记得。”嫣曦嘴硬，心跳却漏了一拍。
“我记得。”谢珩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眼底的笑意里藏着灼热，“那天你笨手笨脚的，册子都拿反了……”
“谢珩！”嫣曦又气又窘，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墙上。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混着窗外的风声与楼里隐约的丝竹，搅得人心头发烫。
“那天我什么都不懂，让你受委屈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轻解开她的衣襟，动作比当年熟练了百倍，“今天，我要一雪前耻。”
“谁要你雪耻……”嫣曦喘着气，却没真的推开他。
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熟悉到让她想起自己当年的无措，想起他依赖的眼神，那些青涩又滚烫的记忆，此刻都化作了缠绵的情意。
谢珩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当年那张软塌上，俯身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曦儿，”他吻着她的眉眼，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以前的都忘了吧，从现在起，我只让你记得舒服的。”
他的指尖灵巧地游走，褪去她的衣衫，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映着她肌肤的莹白，和他眼底越来越浓的灼热。
不同于当年的慌乱与试探，此刻的他沉稳而专注，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笃定的温柔，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的生涩都弥补回来。
“谢珩……”嫣曦的声音软得像水，指尖缠上他的发，感受着他带来的、层层叠叠的悸动。
“我在。”他低应着，吻顺着颈窝往下，带着灼热的温度，“放松点，这次……我很会。”
他像在兑现承诺，耐心而细致，直到她彻底沉溺，任由他带着自己在情潮里浮沉。
窗外的红灯笼明明灭灭，映着屋内交缠的身影，和他贴在她耳边的低语，一句句，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谢珩才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汗湿的发顶，声音沙哑：“曦儿，忘了吗？”
嫣曦靠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点头，嘴角却扬着浅浅的笑。
是啊，都忘了。
忘了当年的窘迫，忘了彼此的青涩，只记得此刻他怀里的温度，和这份在岁月里愈发醇厚的情意。
夜色渐深，醉春楼的丝竹声渐渐歇了，只有包间里的烛火还亮着，映着相拥的两人，和满室化不开的浓情。
江湖路远，幸好有他，能一起把过往的遗憾，都酿成此刻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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