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玄玉纸笼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牢牢困住了平日里潇洒不羁的碧霞峰主。
江清妍在里面尝试了各种方法,风属性玄气或轻柔或狂暴地冲击,那纸笼却只是如同坚韧的蛛网般晃动,纹丝不破。
她甚至试图用巧劲拆解纸笼的结构,奈何玄玉纸彼此勾连,浑然一体。
“秀儿师妹,”江清妍放弃硬闯,开始走怀柔(忽悠)路线,隔着纸笼缝隙对外面气鼓鼓的苗秀儿说道,“你看,这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年我那是……那是为了体验不同人生!对,体验!绝非有意欺瞒啊!”
苗秀儿抱着胳膊,娇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小脸一扬:“体验人生?体验到对我们太阴宗的独门星月茶赞不绝口?体验到拉着本姑娘看了一整晚的星星,还说什么‘星辰如你眼眸’?江清妍,你体验得挺投入啊!”
纸笼里的江清妍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这个……那个……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嘛……”
“呸!”苗秀儿啐了一口,“少来这套!本姑娘不管你是真是假,你既然招惹了,就得负责!今日,你娶也得娶,不娶……哼,就在这笼子里待到你想通为止!”
……
……
另一边,祝昭然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包苏沐寒做的蜜汁胡萝卜干,分给苏沐寒一半,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一边咔嚓咔嚓啃着零嘴,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师尊风流债现场版”。
江清妍眼角余光瞥见这两个逆徒不仅不来救驾,居然还在吃零食看戏,气得牙痒痒,赶紧朝她们使眼色,嘴巴无声张合:(快想办法!)
祝昭然接收到信号,咽下嘴里的胡萝卜干,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哎呀呀,师尊呐——”她拖长了调子,语气那叫一个爱莫能助,“这俗话说得好,自己的老婆……呃,自己惹下的债,可得自己哄好!徒儿们年纪小,不懂这些情情爱爱,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您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还朝江清妍投去一个“您保重”的眼神,然后又拿起一根胡萝卜干,咬得嘎嘣脆。
江清妍:“……” 逆徒!白养你了!
苏沐寒慢条斯理地吃着胡萝卜干,冰蓝色的眼眸弯起,露出一个极其甜美、却让江清妍心里发毛的“核善”笑容,声音软糯地补刀:
“师尊,师姐说得对呢。感情之事,最忌含糊不清。”她说着,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身边的祝昭然,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若是师姐也如师尊一般,学那负心人的做派……”
她微微一笑,冰蓝色的发丝无风自动。
“我会一剑杀了你哦。”
明明是甜美无害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祝昭然脖子一凉,嘴里的胡萝卜干都不香了。
她赶紧表忠心,一把抱住苏沐寒的胳膊:“不会不会!小师妹你放心!我祝昭然对天发誓,绝对只喜欢你一个!师尊那是反面教材!我们坚决不能学!”
苏沐寒满意地拍拍她的手,继续看向纸笼方向,变回乖巧看戏模式。
江清妍在笼子里听得清清楚楚,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这哪儿是徒弟?
这是讨债鬼和她的专属监工!
……
……
……
苗秀儿见江清妍连徒弟都指望不上,更加得意,小下巴抬得更高了。
祝昭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近了些,好奇地问苗秀儿:“苗长老,您再多说说呗?我师尊当年……还干过啥‘丰功伟绩’?比如,她女扮男装的时候,用的是啥名号啊?”
苏沐寒也投来感兴趣的目光。
苗秀儿正愁没人分享(吐槽)呢,立刻来了精神:“她啊!化名‘江玉郎’,穿得人模狗样,拿着一把折扇,装得跟什么风流才子似的!还给我们太阴宗好几个师妹都写了酸诗!要不是本姑娘……咳咳!”她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刹住,小脸微红,强行扭转话题,“总之!她就是个招蜂引蝶的混蛋!”
纸笼里的江清妍以手覆额,没脸见人了。
完了,黑历史被扒得底朝天。
祝昭然听得双眼放光,恨不得拿出小本本记下来。
这可是拿捏师尊的第一手黑料啊!
苏沐寒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苗秀儿,又看看笼子里生无可恋的师尊,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这位苗长老,对师尊也并非全是兴师问罪,怕是还有几分……旧情难舍?
碧霞峰顶,阳光正好。
困于笼中的风流师尊。
讨债兼爆料的前暧昧对象。
以及两个快乐吃瓜、甚至主动挖掘黑历史的“孝顺”徒弟。
这出戏,是越唱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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