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的玩脱了，
完蛋了。
刚出新手村，
以为自己一身神装满级，
结果转角就在村口撞上了最终boSS。
柳箐月死死盯着那扇缓缓旋转、
仿佛通往地狱深渊的黑暗之门，
感觉自己就像那个手贱按下了核按钮的熊孩子。
别说什么拯救世界了，
现在连删号重练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毁灭吧，
累了。
就在她准备闭目等死，
或者干脆卷铺盖逃回原始世界当个野人苟活余生的时候——
一个苍老、
沙哑，
却透着一股子万年老陈醋般醇厚气息的声音，
冷不丁在她脑瓜子里炸响。
是那只万年老王八——玄。
“小娃娃……抖什么？”
玄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像是刚睡醒伸了个懒腰，
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这点阵仗就吓尿了？”
“玄？！你醒了？！”
柳箐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差点喜极而泣。
“废话，
你搞出来的动静比过年放鞭炮还响。
那个月亮上的铁疙瘩能量溢出，
老夫顺便蹭了顿饱饭，
这神念才勉强拼凑起来。”
玄慢悠悠地说道：
“行了，
把你那快跳出来的心脏咽回肚子里。
我闻到了那扇门背后的味道。”
“你知道那是谁？”
柳箐月急得跳脚。
“略知一二。”
玄的声音低沉下来，
仿佛在翻阅一本满是灰尘的古籍：
“那是‘归墟’的味道。
万物的终点，
宇宙的垃圾场。
不过你运气不错，
正主没来，
只是投过来一道影子。”
“至于那个什么‘第一天灾’……呵，
在老夫那个年代，
也就是群稍微勤快点的清洁工。
他们不属于这片星空，
是游荡在宇宙之外的‘清道夫’。
哪儿脏了扫哪儿，
顺便把文明也当垃圾给清了。”
柳箐月听得天灵盖都在冒寒气。
清洁工？
清扫文明？
这特么不就是格式化吗！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躺平姿势标准点能死得痛快些吗？”
她嘴角抽搐，
声音发颤。
“出息。”
玄嗤笑一声，
给出了一个完全颠覆柳箐月认知的答案。
“若是旁人，
此刻确实该挑个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
但你不同。”
“你身上有‘太阳’的恩赐，
又揣着‘世界’的雏形。
在这盘必死的棋局里，
你是唯一的bUG。”
玄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具蛊惑力，
像是个正在推销高利贷的恶魔：
“小娃娃，
既然这通‘星际电话’已经接通了，
与其想着怎么拔线，
不如问问对面——能不能做生意？”
“那是‘归墟’之门，
对别人来说是单程票。
但对你来说，
那可能是一扇通往全宇宙最大的批发市场的大门。”
“做……生意？”
柳箐月那原本死灰一片的眸子，
像是通了电的灯泡，
瞬间亮了起来。
那个名为“贪婪”的dNA，
动了。
“没错。
那扇门背后连接诸天万界。
它是混乱的，
危险的，
但也遍地是宝。”
玄继续忽悠，
画的大饼又圆又香：
“在老夫的记忆里，
曾有大能者通过这种门，
找到了不朽神国，
从此长生久视。
当然，
也有倒霉蛋一步踏空跌进混沌魔域，
连渣都不剩。”
“是变成饲料，
还是变成首富，
全看你敢不敢赌。”
玄的话像是一针强心剂，
直接扎进了柳箐月的大动脉。
她看着那扇门，
刚才觉得它是吃人的怪兽，
现在怎么看……
怎么像个还没开封的超级盲盒？
害怕？
那是没钱时候的情绪！
一旦涉及到“进货”、
“暴富”、
“资源垄断”这些关键词，
柳箐月的智商和胆量就会呈指数级飙升。
风险越大，
收益越大。
这不就是她柳箐月最擅长的赛道吗？
“李默！”
她突然对着通讯器吼道，
中气十足。
“在……老板，
您在写遗书吗？”
李默小心翼翼地问。
“写个屁！
别想着关门了！”
柳箐月一抹脸，
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笑得有些渗人：
“给我分析这扇门的能量结构！
再给我造一个能稳定通过这扇门的探测器！
我要知道，
门的另一边到底有什么特产！”
“啊？”
李默的数据流都卡顿了，
“老板，
您……您要进去送外卖？”
“不。”
柳箐月盯着那扇门，
仿佛盯着一座金山：
“我是要去进货。”
李默：“……”
疯了。
老板绝对是被吓傻了。
但看着柳箐月那双燃烧着熊熊“搞钱”之火的眼睛，
他又觉得，
这种不要命的劲头……
确实很老板。
“是！
老板！
为了年终奖，
拼了！”
挂断通讯，
柳箐月再次看向那扇黑暗之门。
心中的恐惧已经被算盘珠子的响声彻底掩盖。
第一天灾又如何？
宇宙清理者又怎样？
只要你能开出价，
就算是阎王爷，
我也能把他的生死簿复印了拿去卖！
就在这时，
丢在旁边的私人手机震了起来。
是唐刀。
“老板，”
唐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愉悦，
“鹰酱那个特使杰克·安德森，
在咱们公司楼下跪了三天了，
膝盖估计都跪碎了。
他说见不到您，
就死这儿。”
“哦？”
柳箐月扬了扬眉，
心情大好，
“那份卖身契……不对，
谅解备忘录，
他签了？”
“签了。
特不靠谱总统亲自签的字，
全程直播，
还盖了国玺。
现在，
鹰酱在全球的所有军事基地和海外资产，
名义上都姓柳了。”
“算他识相，
这波羊毛薅得干净。”
柳箐月哼了一声。
“那……要见他吗？
这老头现在看起来挺可怜的。”
“不见。”
柳箐月拿起一旁的可乐灌了一口，
语气随意，
“让他继续跪着。
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
不是来求我当救世主，
而是来‘应聘’的，
我再考虑给他个面试机会。”
“应聘？”
唐刀愣了一下。
“对。”
柳箐月指着面前那扇通往诸天万界的门，
嘴角疯狂上扬：
“我这个炎黄养殖场，
现在正式升级为诸天万界开拓集团了。”
“业务扩张太快，
我缺保安，
缺保洁，
缺看大门的。”
“告诉杰克·安德森，
想上我这条船，
可以。
但他得带着整个鹰酱，
打包卖给我当物业公司。”
“以后广寒宫的厕所要是没人刷，
唯他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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