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阎埠贵这话，何大清下意识胯下一紧，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一滴汗珠。
何雨柱那一脚的力道，他可是刚刚亲身领教过。
此刻，下 午积攒的对何雨柱的怨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明白，儿子刚才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在那种敏感部位来上一脚，他这后半辈子恐怕就真要和自己的“心头好”彻底告别了。
“大清，你听到我说话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见何大清愣神，阎埠贵又提高音量叫了起来。
“傻柱，你真打老西儿了？”
“嗯，打了。”何雨柱神色淡然，“不过那是自卫反击，是他先动手的。”
“什么？”何大清猛地站起身，“他先动的手？”
“没错。”
“阎老西儿！”得到肯定答复后，何大清双眼冒火，怒视着阎埠贵，“你还恶人先告状，是吧？”
见何大清发火，阎埠贵赶忙躲到易忠海身后，“是他先自称我老子的。”
“大清，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先坐下。”易忠海赶忙伸手拉住何大清。
“狗日的阎老西儿，你当我们何家好欺负？竟然想打我儿子？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信不信我把你那的蛋黄给挤碎了？”
“大清，坐下，坐下慢慢说。”易忠海硬生生把何大清按回凳子上，“都是些小事，别伤了邻里和气。”
“哼！”何大清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何雨柱，“傻柱，你说说，你怎么就自称他老子了？”
“没有啊，我就问了他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问他老子为啥能活一百岁。”
听到何雨柱这么讲，何大清心里那个气呀！这傻儿子，还是这么实心眼，怎么就这么直接承认了呢？
瞧出何大清误解了，何雨柱连忙解释道，
“爸，我说的‘老子’不是那个‘老子’，是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
“啥意思？”何大清一脸茫然，“你这‘老子’‘老子’的，到底啥意思啊？”
“哎……没文化真可怕，老子是个人名，我问他老子为啥活一百岁，就好比问你何大清为啥活一百岁，这儿的‘老子’就是个人名。”何雨柱耐心解释道。
“是这样吗？”何大清转怒为喜，“老西儿，听到没？傻柱说的‘老子’是人名，可没当你老子。”
“不是，他就是那个意思，他说的‘老子’就是那个‘老子’的意思，他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呢！”阎埠贵着急地辩解道。
“阎老西儿，你快拉倒吧！就你这样的，我上辈子得干多少脏心烂肺的缺德事儿，才敢做你老子？”何雨柱满脸鄙夷，“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吃饭。”
“你听听，大清，他现在还自称老子呢！”阎埠贵连忙告状。
“滚一边儿去，我说的‘老子’不是你认为的那个老子，就是你愿意老子做你老子老子也不愿意做你老子，别耽误我吃饭，赶紧给老子滚蛋。”何雨柱胡搅蛮缠起来。
“听到没？他说的‘老子’不是你认为的那个老子。”何大清得意地笑道，“赶紧滚，老子没功夫跟你啰嗦，再纠缠，小心我找你算账，竟敢打我儿子。”
“老易，你瞧瞧他们父子俩，这不是不讲理嘛！”阎埠贵可怜巴巴地看向易忠海求助。
“哎，算了，老阎，人家说的‘老子’确实不是你理解的那个老子，可能是你误会了。”易忠海赶忙劝解，“大家都是邻居，别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
“那我这就白挨打了？”阎埠贵委屈地说道。
“阎老西儿，我可告诉你，以后见了我，还敢叫傻柱，老子照样踢你！”何雨柱冷冷地说道。
“你听听，老易，他多嚣张，这还能当邻居吗？傻柱又不是我一个人叫的，大家都这么叫。”
“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这老抠门做邻居？”说着，何雨柱站起身，“还不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傻柱，你给我等着，咱们从此势不两立。”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
“去你妈的，阎老西儿！”何大清抬腿就是一脚，“敢当着老子面威胁我儿子，你当我不存在？”
“哎幺，”叫了一声，阎埠贵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大清，别冲动！”易忠海赶忙挡在了何大清面前，“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老易，你放开，老子今天非收拾他不可，不然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何大清假惺惺地挣扎了起来，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老何，你别跟着柱子瞎闹，快坐下，还有你，老阎，”易忠海看向阎埠贵，“赶紧回去吧，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说不出什么理儿来。”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阎埠贵翻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何家。
“大清，你也是，咋这么大火气？今儿个到底咋回事？你们父子俩怎么都像点了火的炮仗？”易忠海趁机试探道。
“没事儿，就是看他不顺眼，敢动我儿子，他这是找死。”何大清佯装镇定地说道。
他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儿子抓奸，还挨了打的事儿。
何大清这刻意掩饰的神情，一丝不漏地被易忠海看在眼里。
易忠海心里明白，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但当着何雨柱的面，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找机会单独和何大清聊了。
于是他说道，“行了，消消气，有啥事儿等气消了再说。大家都一个院住着，别闹得以后碰面都尴尬。这样，你现在跟我去把雨水接回来，今儿早点儿休息。”
“老易，我跟柱子还有些事儿要说，等会儿我再去抱雨水，成不？”
“好，没问题。”易忠海笑眯眯地应道。
这时候，他更加笃定，肯定是何雨柱知道了什么，所以何大清这会儿急着安抚儿子呢。
易忠海走后，何大清笑着对何雨柱说：“傻柱，行啊，都会用计整治老西儿了，有长进。”
“哎……没爹疼的孩子早当家，我要不学着点儿，你觉得我以后在这院里还能活下去？他们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呵呵，傻柱，你别阴阳怪气的成不？”何大清苦笑着，“我把你养到十六岁，也够意思了吧？你瞧瞧村里那些孩子，哪个不是十五岁就当家了？”
“嗯，有道理。我气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你这心，都被猪油蒙了。为了个老寡妇，至于抛儿弃女吗？”
“你还小，不懂。等你以后成了家就明白了。”
“行，我不懂。那咱也没啥好说的了，你该走就走，只要把答应我的事儿办好就行。”
“办，明天我就带你去厂里，只要你手艺过关，我肯定能给你安排妥当。”
“那就好，我去睡觉了。”说着，何雨柱起身要走。
“等等，傻柱，我再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给我点儿钱？你也知道，穷家富路，我身上一分钱没有，这……”何大清可怜兮兮地看着何雨柱。
“爸，你没钱，老窑姐有啊！你还没老，可别犯糊涂，她就是想骗你去给她养孩子。不至于连路费都舍不得出吧？”何雨柱笑着调侃，“要是她真舍不得，你就留下，我把钱都给你，到时候你娶个黄花大闺女不好吗？”
看到现在这个牙尖嘴利的儿子，何大清甚至都怀疑他鬼上身了。
他心里明白，现在，何雨柱肯定不会把钱拿出来，只能明天再想办法了，或许……
“傻柱，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何大清无奈地摆摆手，“去吧，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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