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墨踏入大理石殿堂时，穹顶的全息投影正翻滚着羽毛价格：
「纯种天鹅羽期货
今开盘：￥5000\/克
涨跌幅：+23%（受‘童话纯度法案’影响）」
交易员们戴着鸟喙面具，嘶吼着挥舞羽毛凭证。
林啾被挤到玻璃幕墙边，突然倒抽冷气——
墙外是巨大的养殖场，无数鸭子被固定在流水线上，激光正灼烧它们的绒毛。
“基因改良项目。”
穿白大褂的主任微笑，“把低贱鸭毛漂白成天鹅绒，效率比自然进化高300倍。”
他递来一支试管，里面泡着带血囊的毛囊：“看，连痛苦都能加工成‘悲悯光泽’。”
地下三层传来凄厉哀鸣。
铁笼里关满褪毛的鸭子，每只背上烙着字母：
「d级（残次品）：送往快餐店」
「b级（可改良）：接受促生长激素注射」
「A级（伪天鹅）：移植人工声带学天鹅歌」
最深处的水池泡着只绒毛凌乱的丑小鸭，它正拼命啄咬背上的“U”级烙印。
“它总妄想自己是天鹅。”
主任冷笑，“明明检测显示连鸭基因都不纯——祖辈是人工杂交的肉鸭。”
沈惊墨的荆棘锁链刺入控制台，基因图谱展开：
图谱末端被篡改，原始数据处贴着张照片——
真正的天鹅幼崽被扔进锅炉，标签写着：“清除自然进化样本”。
当林啾砸开丑小鸭的笼子时，警报震耳欲聋。
“没用的！”
主任按下红色按钮，“所有劣等品都该——”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丑小鸭突然炸开绒毛！
褪去的灰羽下竟藏着钢铁般的黑羽，边缘锋利如刀。
它撞碎评级玻璃，漫天飞散的羽毛像霰弹般击穿机器。
养殖场陷入混乱：
d级鸭啄断脚链
b级鸭用激素针管当武器
A级“伪天鹅”撕烂声带发出真正的嘶吼
追逐中，他们闯入标着“遗弃物处理室”的房间。
眼前是地狱般的景象：
如山的天鹅尸体被扒光羽毛，脖颈拧成死结堆叠着。
腐肉间矗立着一座怪塔——
用喙、爪子和脊椎骨垒成的纪念碑。
“自然天鹅最后的墓地。”
丑小鸭站在骨塔顶端，黑羽滴落黏液：“他们怕真正的美……怕到要灭绝所有会飞的生灵。”
它突然俯冲啄开主任的眼罩——
露出的机械义眼上刻着红皇后的徽章。
濒死的主任突然狂笑：“你们……根本不懂……”
他撕开衬衫，胸口嵌着颗金属蛋：
「项目代号：涅盘
内容：收集所有鸟类怨气
孵化物：绝对服从的机械天鹅军团」
蛋壳“咔”地裂开，涌出黑雾吞噬了他。
雾气散尽后，地上只剩半片带血的蛋膜，上面印着基因序列的残章。
林啾用镊子夹起它，对着光看到：
序列的首尾两端，竟与沈惊墨的荆棘锁链纹路完全吻合
彩蛋：
荆棘锁链吸收黑羽后，浮现天鹅绒状光晕
主任的怀表里藏有蓝胡子订购生物武器的契约
骨塔底部刻着“w在此长眠”的爪痕
（第六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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