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轻叹一声,说道:“等梦菲醒了以后再做定夺吧。”
见两人都已无大碍,他转身迈步回屋。然而,他的脚步突然一顿,竟发现自己踏入了另一处神秘空间。
胡阔见状,点点头,站起身来。然而,当他试图跟随彭羽进入那片空间时,却感觉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他阻挡在外。心中好奇不已,试图用灵魂之力扩散神识去探寻其中的奥秘,却发现这片空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笼罩,根本无法窥探其内部情况。
彭羽踏入这片神秘空间后,眼前景象瞬间变幻。他惊讶地发现,这里仿佛是一个奇异的万花筒世界,数以百计的胡阔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不仅如此,他的身下还有几百个自己的倒影,或站立,或行走,或沉思,形态各异。“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莫名其妙就进来了。”
彭羽心中满是疑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这片神秘空间的出口,同时也在思考着这片空间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又隐藏着何种秘密。
彭羽正陷入沉思,突然间,一股诡异的变化自周身悄然生起。他惊觉周身的气温正以惊人的速度攀升,空气仿佛被点燃,滚烫的气浪翻涌,每一寸皮肤都似要被烤焦,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
可与此同时,体内却传来截然相反的异象,一股凛冽至极的寒意从丹田深处疯狂扩散,所到之处,血液似要凝结,经脉被冰霜挤压,冷得他牙齿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带着冰碴。这冰火两重天的极端体验,让彭羽如坠炼狱又似困于冰窟,痛苦在身体各处肆意蔓延。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 自己头顶赫然悬着一方巨大的磨盘,其体积宏大,与那威压四方的百面邪佛几近相当,正缓缓旋转,强大的威压如实质般朝着彭羽倾轧而来,让他在这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中,愈发难以支撑。
“七芒阵!”
彭羽立于这冰火交织、镜像错乱的奇异空间中,头顶巨大磨盘的威压如无形山岳,持续碾压而下。肌肤灼痛与血脉冰凝的极端痛楚,几乎要撕裂他的神智。他强守灵台一丝清明,竭力催动魂念,试图勾连那早已演练纯熟的七芒阵基。
然而,魂海深处却是一片死寂,此刻仿佛被彻底冻结封印,任凭他如何催动也激不起半分涟漪。七芒阵所需的浩瀚星力,竟无法从这片诡异空间汲取分毫。
“此磨盘名为舜天盘,对你有莫大好处,所以我暂时封印了你所有可以抵御的法宝,好好感受吧,少年。”
这道声音凭空乍响,又瞬间消失,舜天盘旋转不休,其上的古老铭文次第亮起,每一次光芒流转,施加于彭羽肉身的压力便增重一分。那并非单纯的重量,更似一种规则之力,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皮膜、筋肉、骨骼乃至髓海,进行着最彻底的研磨与锤炼。
彭羽瞬间明悟,此地的考验,无关术法,不借外物,唯凭己身!一切取巧之法皆被剥夺,唯有以最纯粹的肉身去承受、去对抗、去超越。
他放弃了徒劳的魂念挣扎,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牙齿紧咬,抵御着那几乎令人疯狂的痛苦。外界高温炙烤,体内极寒冻结,冰火交征之下,肉身仿佛成了战场,每一寸都在崩坏与重塑的边缘剧烈震颤。
舜天盘的碾压之力愈发狂暴。彭羽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肌肉纤维被一次次撕裂,鲜血刚从毛孔渗出便被高温炙干,留下暗红色的痂痕,旋即又被新的压力碾破。
时间在这片空间失去了意义。或许仅过一瞬,或许已是万年。彭羽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逐渐模糊,唯有一股不甘不屈的意志死死支撑。
他回忆起过往炼体的点滴艰辛,想起艝翎剑的锐利锋芒。剑道之极,亦需强横体魄为基!此念一起,心中竟生出一股锐意,仿佛自身便是一柄亟待锤炼的绝世宝剑。
他将那冰火煎熬、巨力碾压之苦,视作锤炼剑体的熔炉与铁砧。意念凝聚,引导着那肆虐的能量与压力,不再是硬抗,而是尝试将其融入肉身锤炼的过程。
剧痛依旧,但其内涵悄然转变。彭羽引导体外炽热之力渗透肌肤,灼烧杂质;引体内寒流固守本源,凝练筋髓。舜天盘的巨压,则如重锤,一次次将他这柄“剑坯”锻打得更紧实、更坚韧。
如此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已是外界两个时辰(空间内两日),彭羽早已气息奄奄,全凭一股铁血意志吊着不灭。
就在他即将油尽灯枯之际,体内深处,蓦然迸发出一缕微弱却无比纯粹的金芒。
紧接着,第二缕、第三缕……无数金色光华自他血肉骨髓中透射而出,原本濒临崩溃的肉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组。破碎的骨骼被金芒覆盖,变得如金玉般坚不可摧;撕裂的经脉被金线连接,愈发宽阔强韧;干涸的气血被一股新生的磅礴力量充盈,奔腾如大江。
皮膜之上,隐有剑纹浮现,周身锐气勃发,整个人仿佛出鞘利剑,锋芒逼人。
二星剑体,成!
与此同时,那金芒并未停歇,继续滋养着四肢百骸,一股远比真元更古老、更本源的力量自血脉深处苏醒,缓缓流淌。肉身强度突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瓶颈,踏入了另一个玄妙层次。
一级神体巅峰!
舜天盘似乎感知到彭羽的蜕变,缓缓停止旋转,那毁天灭地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
彭羽重重呼出一口带着金属气息的浊气,缓缓站直身躯。此刻的他,虽衣衫尽碎,伤痕累累,但体魄却散发着淡金色的宝光,举手投足间,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与锐利的剑意。
他抬头望向那依旧高悬却已沉寂的舜天盘,目光复杂。此地一日,外界仅一瞬。他在此承受了两日非人的折磨,在外界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随着万花筒空间在他眼前一点点崩塌,他的身影也同时出现在原地。
少年望着前方,只见那身形佝偻的老人朝他微微一笑,旋即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去。少年心念一动,正欲追上前去,却惊愕地发现老人的身影竟在瞬间消失于视野之中,徒留一片空荡。
“这世间怎会有人无缘无故相助,这老人究竟是谁?”
“你的剑体似是发生了变化,是提升了吗?”
彭羽浑然不觉曹梦菲已从屋内走出,待转身触及她清亮的眸光,方才微微颔首。随后,他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刘天雪与胡阔,将方才那离奇邂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娓娓道来。
一旁的胡阔闻言,脸上瞬间涌起一股嫉妒之意,那神情仿佛能滴出水来:“你怎就总能碰上这等奇遇,每逢机缘便顺理成章地提升实力。我堂堂京城胡家的大少爷,跟着你们出来好几个月,我那爹呢,别说送来什么资源助力,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刘天雪轻拍胡阔肩头,正欲宽慰几句,却撞上彭羽深邃的目光,瞬间领会其意,赶忙闭上了嘴巴。他悻悻然地瞥了胡阔一眼,不再言语。而彭羽,面对这番抱怨,却只是淡然处之,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十年前,父亲的不辞而别,确实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也让他备受两位表哥的欺凌。然而时光流转,如今的他早已将那些伤痛抛诸脑后,心中了然释怀。
“诸位,我等四人如今情同一体,休戚与共。不论谁的实力得到提升,都是整个团队的壮大。从今往后,再不要心生嫉妒之意,可都听明白了?”
刘天雪语气坚定,字字玑珠,一番话稳稳落地,瞬间凝住了现场的氛围。刘天雪目光转向胡阔,后者在那坚定的话语下,也只得默默点头。
随后,他大步走向彭羽,亲昵地揽住他的肩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豪爽:“所言极是!我等现身为天纵四子,名号何其响亮。自今往后,我等便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彭羽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温暖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好,我等此行本就计划前往曹家,诸位莫要在此多作停留,以免耽误了行程。”
...
曹家,一道威严的目光直视对面之人,冷声开口:“你不过是曹家新任的大长老,别以为借此就能稳压我一头。只要父亲这个家主在世一日,我便是左支的主人!”左支门旁,一名中年模样的男人声如洪钟,字字掷地有声,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刻,他手中紧握的黑色旗幡猎猎作响,旗幡上古老的图腾仿佛在风中苏醒,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这旗幡乃是左支世代传承之宝,蕴含着历代祖先的祝福与力量,是左支权威的象征。
大长老面对这番阵仗,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手中的旗幡,眼中满是炽热与渴望。那旗幡上的每一寸纹理、每一道符文,都似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他深知这旗幡背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分支的荣耀,更是家族中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中年男人见状,怒喝一声,随手一挥,旗幡如同活物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紧接着便在他身周盘旋飞舞。他周身气势瞬间暴涨,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他大喝道:“这旗幡乃是我左支之魂,岂是你能觊觎的?”
大长老冷笑一声,身形暴起,周围的灵力瞬间响应他的召唤,汇聚成一股强大的风暴,将他的气势推向巅峰。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道璀璨的灵力光芒自他掌心喷薄而出,直扑向那黑色旗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中年男人也不由得心中一震,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双手快速舞动,旗幡在他操控下灵活地躲闪着灵力光芒的攻击。同时,他口中念出的咒语愈发急促,旗幡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幽幽的光芒,与对方的灵力光芒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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