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个重磅消息席卷了画坛。
华国美术协会副主席景回宣布,辞去协会副主席以及燕京大学教授一职。
网友还没从这个消息回过神来,凛冬的首席弟子周浩就在网上发布了一段道歉视频,向夏昭谢女士道歉,最后他也因为造谣诽谤,侮辱他人罪被警察请去喝茶了。
网友瞬间炸了锅了。
“卧槽,这个夏昭谢什么背景啊,这么硬,居然可以一口气扳倒凛冬。”
“白发这一把子做梦都要笑醒了。”
“凛冬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这个x一出现,他就这么奇怪。”
“有没有人觉得……凛冬和夏昭谢好像啊,都是羊毛卷圆眼睛。”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光看夏昭谢第一次那个画展,我还以为她是凛冬的徒弟呢。【狗头】【狗头】”
后面的几条消息都是秦砚让人发送的。
两人正在屋里吃早饭,秦砚看着网上的舆论,问:“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夏昭谢很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啊,就这样慢慢铺垫,以后这样对大家的震撼也不是很多。”
秦砚后来和凛冬商量了一番,就算是周浩出来道歉,还是不免有一些人会干扰到夏昭谢。
这个时候就需要另一波人来带另一个节奏。
这个节奏就是凛冬和夏昭谢的父女关系,按照夏昭谢现在的火爆程度,未来这个关系一定瞒不住,倒不如现在用来转移一下视线,以后凛冬在公众出现的次数越少,这段关系对夏昭谢的影响就越小。
夏昭谢丝毫不在乎这个,反而还来安慰秦砚:“这是事实,他确实是我的父亲,我怎么会因为事实而生气的。”
网络上的节奏渐渐被秦砚把控,大众开始平息。
现在夏昭谢唯一要关注的事情就是大奖赛的结果。
网上虽然有很多人扬言要冲了夏昭谢的大奖赛结果。
但是大奖赛是匿名画作,好些人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夏昭谢的画,只能随便乱猜。
懂行的人也不少,夏昭谢的票数一路飙升,跟目前的第一正在激烈地争夺冠军。
大雪像是给夏昭谢加冕,但是她只觉得好玩。
那天出去上课,她站在外面看了好久的雪。
北城的雪和燕京的雪也有很大的差别,北城的雪颗粒很大,很无情,但是燕京的雪很轻柔,像是温柔地抚摸。
夏昭谢接了几颗雪,忽然有了灵感,跑到画室里挥洒笔墨。
画完之后,她莫名笑了,北城的雪其实和燕京的雪没什么区别,是自己心境变了,所以觉得不同。
夏昭谢决定把这幅画送给秦砚当礼物。
夏昭谢:“请求指示,你演讲完了吗?如果没有,请不用回复。”
秦砚没有回复。
今天秦砚的母校燕京大学邀请她去给一批学生做一个比赛讲座的特邀嘉宾,正好就在京美的对面。
夏昭谢等了一会儿,还没有收到回复。
她想了想,揣着兜去找秦砚了。
今天是周末,再加上临近寒假,燕京大学里没有多少学生了。
夏昭谢按照秦砚早上汇报的消息,悄悄摸到了燕京大学的会议厅。
“好了,大家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学生乌泱泱地走了。
秦砚穿着一身青色的毛呢大衣,带着一条黑色的围巾,整个人优雅又有气质,是夏昭谢早上亲手给她搭配的。
秦砚弯腰去关电脑。
“秦老师好厉害啊。”
秦砚惊喜地抬头:“昭昭,你怎么来了?”
夏昭谢点着桌子:“我看你半天不回消息,就想着来看看你,刚找到这里,你就说各位同学可以回去了。”
夏昭谢看了看周围:“啊,这里是会议厅吗?好大啊。”
秦砚站直身子,伸出手臂:“愿不愿意陪我游览一下我的母校?”
夏昭谢挽住她手臂:“乐意至极。”
秦砚带着她走出会议厅,撑开一把大伞,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外走,因为不想跟学生挤在一起,所以秦砚带着夏昭谢去了操场。
天寒地冻,又下着大雪,跟宿舍相反的操场道路根本没几个学生。
秦砚沿着燕京大学的路,给夏昭谢一一讲解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
“每次我跟荣绒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就会在这里散步消食。”
“还有这个花园后面的椅子,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很安静,我很喜欢在这里坐着,毕业设计的时候,天天在这里思考。”
“啊,还有这个,他们家的锅包肉很好吃,不过现在是寒假,下次可以带你一起来吃。”
夏昭谢默默听着,心里生出了一点点遗憾,但看着秦砚絮絮叨叨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遗憾的了。
两人走到燕京大学操场前方的广场上,铜色雕像立在当中。
秦砚给她讲解:“这是我们学校一个有名的景点,当时还有好多外校的人来参观呢。”
“这些是什么?”
夏昭谢指着雕像旁边的一片片指示牌问道。
“那个是我们学校每年晚会的精彩瞬间。”秦砚笑了一下:“上面都是摄影的同学抓拍的。”
夏昭谢看着她的笑容:“这里面有没有你?”
秦砚昂首向前:“说不定哦。”
夏昭谢兴冲冲地跑出伞下,凑到牌子前,开始眯着眼睛找。
秦砚也收起了伞,就在雕像下面看着夏昭谢的背影。
夏昭谢今天为了跟她搭配,穿的很白,白色的大衣,还有一顶奶油色的贝雷帽。
白白的人在雪里穿行,只是为了找到一张秦砚年轻时候的照片。
秦砚捏紧了兜里的小盒子,深吸一口气,白气在空中淡淡消散。
“找到了找到了!这是不是你!”
夏昭谢眼神发亮,指着牌子上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喊道。
秦砚把伞放到雕像下,走向夏昭谢。
弯腰看了看,照片中年轻的秦砚长发盘在脑后,红色的礼裙裙摆翩然,正挽住一个西装马甲的男士跳舞。
夏昭谢看着看着又不乐意了:“你怎么跟他跳舞啊?这是谁?”
秦砚失笑:“这是古典舞社团的,当时荣绒为了学分拉傅清报名了一个表演,结果要表演的时候,傅清生病了,只能临时让我上场。”
夏昭谢撇撇嘴:“你都没跟我跳过舞,不管,你教我。”
照片中的秦砚看着很深情,很优雅,她吃醋了。
秦砚挺起身子,伸出手臂:“那……夏女士愿意跟我跳一支舞吗?”
夏昭谢学着照片上的男士搭上她的腰:“我来跳男步。”
秦砚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正确的位置:“好,男步很简单,你很快就能学会了。”
秦砚搭上夏昭谢的肩头,眉眼含笑,身子向后倒去,夏昭谢下意识就上前一步。
秦砚忽然立住,两个人的腰腹紧紧贴在一起。
“很好,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你要永远贴着我,不能分开。”
秦砚扶着夏昭谢,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好像要说些什么。
夏昭谢心念一动,收紧了腰腹:“好。”
秦砚带着她跳了两步,夏昭谢酸溜溜地说:“你在照片上也跟人家贴这么近啊?”
“这是给你的改良版本。”
夏昭谢笑了:“可以,我喜欢这个改良版本。”
秦砚靠着自己身体的移动,带着夏昭谢翩翩起舞。
说是“翩翩”可能有些“偏颇”。
因为夏昭谢不会跳,一直想低头,秦砚扶着她:“不要低头,看着我。”
夏昭谢无奈地笑:“不低头,万一把你踩了怎么办?”
“你看我眼神,不会的。”
秦砚垂眸浅笑,“而且,我是裁判,我来决定你是不是第一名。”
燕京飘着漫天大雪,天地被涂成白色,远远看去,像一张画布,老天爷的刮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
画中的主角晃晃悠悠,忙忙碌碌,却跳出一只不成器的舞。
夏昭谢本来只是开玩笑,现在却被她带的正经起来了,她执拗地看着秦砚,心里就是要跟她完成一支完美的舞。
两人任凭大雪落在身上,从远处跳到雕像前,夏昭谢紧张都有点冒汗了。
到雕像最前面的时候,秦砚忽然加快了节奏,夏昭谢还是一直紧紧贴着她。
一直贴着,从刚开始直到现在,紧紧的,永远不分开。
秦砚忽然停了下来,抱住了夏昭谢。
夏昭谢猛然一愣:“你怎么停了?”
秦砚看着她笑了一下,随后低头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
放在两人中间。
咔哒一声,盒子打开,戒指静静地躺在盒中,等着主人的宠幸。
“昭昭,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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