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跟夏昭谢会面这件事情,除了秦砚,谁也不知道。
两个人在学校遇见了也只当是陌路人。
只是凛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对石探前所未有得温和。
他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石探这一个学生了,他如果想要赢下白发,只能依靠石探。
夏昭谢的画越来越好,笔触细腻,非常有个人风格,而且她的画,总是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看。
总是能看出些不同的东西。
“x”的名声越来越大,时间很快到了七月,第二波画展的浪潮。
虽然八联大奖赛能不能参加只是取决于带队的老师,但是老师在国内公布名单的时候,都是有考量的,拿下全国美展几乎是必要条件。
不管是白发的弟子,还是凛冬的弟子,他们每个人都拿过全国美展的优秀奖。
这是画坛心照不宣的规则。
就算夏昭谢没有拿奖,白发也可以不顾规则地带她上大奖赛,可到时候,白发就要承受如滔天巨浪一般的舆论。
夏昭谢不想,所以七月份她的第二场画展必须办好。
秦砚和夏昭谢的家就在燕京美院两条街附近,是一个新开发的高档小区,清静又方便,叫澜锦城。
秦砚的买房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给夏昭谢单独弄出来一个画室,再给自己弄一个书房。
此刻,秦砚戴着防蓝光的眼镜正在敲电脑。
画室里忽然传来一声哀嚎。
秦砚手下一错,不小心把刚写好的东西删了。
她小心翼翼地开始恢复上一步的操作。
夏昭谢趴在桌上,上嘴唇嘟起,夹了一根铅笔一左一右地摇晃着。
这次画展……应该选什么主题呢?自己有好多想画的,也又很多喜欢的主题,可是应该选择哪一个呢?
秦砚敲了敲门,夏昭谢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门后,又坐了回去,依旧那样趴在桌上。
秦砚把眼镜放在她面前的画桌上,靠在桌边,托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吻了吻:“宝贝儿,怎么了?”
桌上散了一堆草稿。
“我在纠结这次画展的主题。”夏昭谢拿下铅笔:“啊啊啊,好难选啊。”
秦砚弯了弯嘴角:“噢,还在纠结这个啊,你想做什么主题,就做什么主题。”
秦砚默了默,又放轻了声音,“昭昭,你在害怕让白发难堪吗?”
夏昭谢把头靠到她肚子上,闷闷地说:“这只是一点点原因啦,其实老师也说让我从心就好。”
秦砚摸着卷发,“嗯,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夏昭谢笑了一下:“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恋,但是我真的觉得画什么都可以,所以我就不知道怎么选了。”
秦砚笑得浑身发抖,夏昭谢贴在她小腹上,当然能感受到。
“喂,你笑什么啊?”
秦砚挺了挺肚子:“噢,原来是这么大的问题啊。”
夏昭谢也忍不住笑,“你这样很不仗义啊,你老婆这么烦恼,你还笑。”
夏昭谢收紧手臂,把秦砚拉到自己身上坐着:“不管,你笑了我,你就要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秦砚无奈:“那你说,我怎么帮你解决。”
夏昭谢咬唇想了想:“欸,我有一计。”
夏昭谢把桌上的草稿全部都翻了过来,然后随后打乱。
“嘿嘿,你来帮我抽一个,抽到哪个画哪个?”
秦砚没见过这么草率的决定方式。
“这……这不太好吧。”
“嗨呀,我说好就好,你来给我选。”
秦砚犹犹豫豫:“要不,我写个程序,让小程序给你抽。”
“啧,不行,那样没有人情味,你来。”
夏昭谢拉着秦砚的手:“哎呀,来嘛来嘛,咱们两个一起来。”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跟搓麻将一样,从桌上略过一遍。
秦砚随手一停,夏昭谢翻开。
主题是重生。
夏昭谢盯着看了好久。
秦砚惴惴不安:“这个可以吗?要不,再抽一个。”
夏昭谢笑了笑:“不用,就这个,好极了。”
“真的?”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夏昭谢在秦砚脸上吻了吻,“好啦,有主题了,现在我要创作了,你乖乖回书房吧。”
“这么快就卸磨杀驴啊?”
夏昭谢咬唇看着她,反正主题已经解决了,那……先歇一晚上,也没事吧。
秦砚挑挑眉:“想做做运动吗?”
夏昭谢勾着秦砚的脖颈吻了上去,:“做!”
秦砚顺手关灯,两个人贴在一起就往卧室里晃。
白发那边也给段红下了指令,这一次的画展,必须要策划好,这是夏昭谢要参赛的画展。
她不希望因为别的原因给夏昭谢的作品打折扣。
不过段红办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段红问白发:“老师,要在美展之前公布小师妹的身份吗?”
白发问了问其他人和夏昭谢的意见,所有人都说没什么,夏昭谢更是无所谓。
于是白发就打算在美展结束之后公布身份,避免因为她,而让夏昭谢的画展掺杂一些别的东西。
画展的流程,确定主题,准备作品,确定场地,开始宣传。
夏昭谢把前两步已经完成了,剩下两步是段红的任务。
可第三部确定场地,忽然出了一点问题。
这天夏昭谢刚和保险公司沟通结束,给自己的画上了保险,打包完毕,随后就见段红怒气冲冲地来了。
“小师妹,出问题了,上次给我们的场地商古,现在不能用了。”
两人这还在白发的办公室,夏昭谢接了杯水,“别着急,你先坐,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还好好的?”
段红一口气喝完了水,气喘吁吁:“唉,谁说不是啊,我跟那商古经理合作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顺顺畅畅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这一次就说是组不了,我出多少钱都不组。”
夏昭谢很乐观:“那就换一个场馆呗。”
“你上一次的画展是在商古,这一次不说找个比商古好的,怎么着也不能比商古差吧?”
段红更是来气:“商古是专门做展馆的,他旗下还有好多不错的展馆,也是能用的,我今天一口气跑了四个!一个没消息,剩下整整三个展馆,一开始谈得好好的,后来一听是你的画展,全都说是不借,不租!”
夏昭谢皱起眉头:“我没有得罪商古吧?为什么不组给我?”
段红刚要开口,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这是第四个展馆!”
段红接通电话,打开免提,让夏昭谢也听着。
“喂,段老板啊。”
“张老板啊,你看看我这个展馆的事。”
“老弟,这真不行啊。”
段红好声好气地说道:
“张老板,我跟你来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给弟弟指个明路,不然你让我怎么吃饭啊。”
“诶诶,老弟啊,不是哥哥不忙你,咳咳,上头下了消息,这个‘x’的作品,确实不错,只不过夏昭谢的画,真的不能在我们这里办,我劝你啊,赶紧把她的生意推了,我们商古算是跟她吹了,你早做打算啊。”
张老板还不知道夏昭谢就是段红的小师妹。
“得,又没招了,我看这商古真是想死了。”
段红骂骂咧咧:“我倒要看看他把展馆给谁了。”
夏昭谢也忍不住开始沉思。
过了一会儿,段红忽然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这凛冬真是不要脸。”
手机上显示,商古艺术展馆即将在两个月后迎来凛冬弟子石探的画展。
段红骂道:“石探都开了多少画展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开画展,还要商古,商古也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听说凛冬的徒弟,就屁颠屁颠上去了,不要脸。”
段红骂完,也哑火了。
想要压过凛冬,就只能公布夏昭谢和白发的师徒关系,可是这样一来,这个画展就不是很纯净了。
以后的不良媒体评价夏昭谢时,永远会带上白发的符号。
夏昭谢这个画展该怎么办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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