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合理,李素王信了,便已足够。
……
治好李心月,夜榇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
但他并未急着返回雪月城,而是在剑心冢多住了几日。
李寒衣久未与母亲相见,自然要多陪陪她。
又过几日,夜榇三人终于准备启程返回。
与来时不同,归途多了一人——夜榇新收的小徒弟华锦。
李心月则留在了剑心冢。李寒衣与雷无桀虽想邀她同去,但她刚恢复,身体尚弱,且想多陪伴年迈的父亲,便暂未同行。
此外,雷无桀带走了剑心冢的心剑,成为剑心冢的少冢主。
回程路上,仍由雷无桀驾车。
只是车上多了华锦,夜榇便无法再对李寒衣使什么小动作。
一路风尘,雪月城很快近在眼前。
在雪月城内,许多双眼睛早已暗中注视着夜榇的医馆。
夜榇踏入医馆的那一刻,他归来的消息便迅速传遍了整个城池。
就在众人翘首等待医馆开门时,桑桑出现在门前,贴出“今日不看病”的告示,随即转身回了后院。
此时医馆的后院一片热闹景象。
虽然夜榇只离开了短短几日,对桑桑她们而言,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大家一直盼着他归来,如今终于等到,自然满心欢喜。
下午,几人一同上街采购了许多美食,晚上叶若依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既为夜榇接风,也欢迎新成员华锦加入。
尹落霞也出现在这次聚餐中。
多日不见,尹落霞早已不再介怀之前在登天阁的尴尬一幕,只剩下日益强烈的思念。
一听说夜榇回来,她便匆匆赶来医馆。
晚餐在欢快中结束,众人聚在一起闲谈至深夜,才陆续回房休息。
尹落霞也在医馆里有了自己的一间屋子。
夜榇回房后,本想去找李寒衣继续练功,转念想到她容易害羞的模样,便决定暂缓几天,让她先适应一下。
谁知就在他打坐片刻、准备歇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他向来不锁门,因为这院子里住的都是自己人。
推门而入的竟是李寒衣,夜榇不禁惊讶。
尽管他若愿意,整个雪月城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感知,但他并未时刻保持这种状态。
尤其在医馆这方安心天地里,他刻意收敛了对身边人的探知——生活,总要留些情调才有趣。
李寒衣一抬头,便撞上夜榇含笑的目光。
本就因自己大胆举动而紧张的她,顿时脸红低头,小声嘟囔:
“你别多想……我只是来修炼的……唔……”
话未说完,夜榇已吻上她的唇。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与“修炼”有关了。
然而李寒衣并未察觉,她悄悄进入夜榇房间的这一幕,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正是叶若依。
自夜榇回来,细心的她便察觉夜榇与李寒衣之间似乎与往日不同。
今夜她心事难眠,走到院中 ,恰巧目睹了一切。
还没走到院子,叶若依就看见李寒衣进了夜榇的房间。
这下她更睡不着了。
虽然她早知道夜榇和李寒衣单独相处这么多天,感情增进也正常,却没料到两人竟已到了这一步。
望着夜榇紧闭的房门,再看向司空千落、桑桑和尹落霞的房间,叶若依犹豫片刻,眼神渐渐坚定。
她不能再落后了。
除了桑桑,她是最早认识夜榇的。
如今已被李寒衣领先,她绝不能输给司空千落和尹落霞。
她决定主动出击。
不过今晚是没机会了。再勇敢,她也不可能现在闯进夜榇的房间。
下定决心后,叶若依的心平静下来,转身回房休息。
……
时光匆匆,一夜过去。
天未亮时,李寒衣悄悄回到自己房间。
她还不想太快让大家知道。
因双修之功,与夜榇共修一夜的李寒衣不仅未觉疲惫,反而神清气爽。
起床后,众人一起吃了顿温馨的早饭,随后夜榇走到前院,打开了医馆大门。
不久,陆续有病人上门。
见都是普通症状,夜榇便让华锦诊治。
起初大家见华锦年纪小,对她的医术有些怀疑。
但华锦轻松治好几位不同病症的患者后,所有质疑都消失了。
众人纷纷称赞“不愧是夜榇的徒弟”。
夜榇在一旁看着华锦诊病,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再次一起来到医馆。
他们身后跟着一位老者和一个少年。
“夜先生,多日不见!”百里东君笑着行礼。
夜榇微微回礼,司空长风介绍身后的老者:
“这位是大明皇朝武当派的张真人。”
“他从大明远道而来,是想请夜先生治病,已在雪月城等候多日。”
“久仰张真人大名。”夜榇起身向张三丰抱拳。
张三丰进医馆时,夜榇就大致猜出他的身份——修为高深的老道,带着一个身中寒毒的少年,除了张三丰和张无忌,还会有谁?
对张三丰的风骨,夜榇一向敬重。
“夜先生客气了,这些日子老道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张三丰和气回礼。
简单寒暄后,张三丰指着身旁的张无忌说:
“这是老道的徒孙,此次前来,是想请夜先生看看他的情况,可有医治之法?”
此时,华锦正好诊治完最后一位病人。
华锦凑到张无忌近前,仔细打量片刻,惊讶道:“咦?竟是寒毒入体!看这情形,寒毒已深入五脏六腑,连骨髓也受侵蚀了吧?这样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张三丰闻言微怔,问道:“这位小友是?”
华锦骄傲地一挺胸:“我当然是师父的首席大弟子华锦!”
张三丰沉重神色稍缓,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华锦小神医诊断得一点不错。”连徒弟都如此眼力,想来夜榇医术更是非凡。
华锦转向夜榇,好奇道:“师父,他这样子……真的还有救吗?”在她看来,张无忌的状况与死人无异,她自己是毫无办法的。
夜榇轻拍华锦的头,对张三丰道:“前些时日张真人百岁寿宴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这位徒孙,想必是张五侠之子吧。他体内寒毒应是中了《玄冥神掌》,幸得张真人纯阳真气护住要害,才得以活到今日。”
张三丰长叹一声,面容沉重:“是啊……都怪老道无能。当日被几位同境界的强敌缠住,未能及时救下翠山夫妇。这孩子命苦,失了双亲,又受此重伤。无论如何,老道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太师父……”张无忌懂事地拉了拉张三丰的衣袖。
张三丰轻抚张无忌的头,温声道:“无忌放心,太师父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随即转向夜榇:“不知夜先生可有解法?”
夜榇微微颔首:“要解这身寒毒,不难。但若就此解除,未免浪费了这场机缘。”
前半句话让张三丰面露喜色——他访遍大明名医,连蝶谷医仙胡青牛都只能暂缓症状,无法根治。本已打算将张无忌托付给胡青牛,却听闻夜榇之名,才来雪月城碰运气,没想到真有转机。可夜榇后半句话,又让他不解:这夺命寒毒,怎会是机缘?
“夜先生的意思是……”张三丰疑惑道。
“张真人想必对《九阳真经》并不陌生吧?”
夜榇悠悠开口。
“当然!”
“那是先师觉远大师修炼的武功!”
“毫不夸张地说,老道能有今日的成就,《九阳真经》要占七分功劳!”
张三丰微微颔首,语气诚恳。
一旁的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闻言,皆是面露惊色。
他们虽不知张三丰深浅,却也知晓他至少已是陆地天人境界的修士。
而他竟将大半成就归功于一部《九阳真经》,令二人不由得对这部 生出强烈好奇。
……
“哈哈。”
“我知觉远大师对张真人有如山恩情。”
“《九阳真经》固然不凡,但张真人此言未免过谦。”
“那大明峨眉派同样承袭了《九阳真经》,却为何未出一位如张真人这般的人物?”
夜榇轻笑一声,徐徐道来。
此言一出,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又生困惑。
峨眉派虽是大明名门,但与武当相比实力悬殊。
若《九阳真经》真如张三丰所说那般厉害,峨眉又怎会如此?
“不知张真人以为,若令徒孙修炼《九阳真经》,会是如何光景?”
夜榇话锋一转,望向张无忌。
“《九阳真经》内力至阳,正是无忌体内寒毒的克星。”
“若他能练成,寒毒自会消散。”
“且因寒毒侵体之故,他修炼此功必将事半功倍。”
张三丰说着,看向夜榇:
“无忌中掌后,老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九阳真经》。”
“可惜武当只存三分一残卷,即便修炼也难抑寒毒。”
“据老道所知,自先师坐化后,世间已无人掌握完整的《九阳真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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