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木叶带着洗过的清亮，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家家户户晾晒的衣物照得发白。林野帮母亲把被子抱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晨风带着潮湿的草木香，拂过脸颊时格外清爽。
“隔壁的小樱丫头昨天送了些新摘的薄荷，”母亲一边用夹子固定被角，一边说，“说是给你泡水喝，醒神。你等会儿送点刚烤的饼干过去，礼尚往来才好。”
林野应了声，转身去厨房拿饼干。竹篮里的曲奇还冒着热气，黄油的香气混着薄荷的清冽，在晨光里漫开。他提着篮子往小樱家走，路过巷口时，看到佐助正站在自家院子里，往晾衣绳上挂刚洗好的黑色作战服，动作利落得像在整理忍具。
“早。”林野停下脚步打招呼。
佐助抬头看了他一眼，晾衣绳上的水珠顺着作战服的衣角滴下来，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早。去小樱家？”
“嗯，我妈让送点饼干。”林野晃了晃手里的竹篮，“你家的衣服晾得真整齐。”
佐助的耳尖微微发红，转身继续晾衣服，声音闷闷的：“顺手而已。”他晾到一半，突然从晾衣绳上取下条深蓝色的发绳——正是上次林野给小樱的那条，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到了他家院子里，“这个，帮我还给她。”
林野接过发绳，指尖碰到上面残留的湿气，像还带着小樱发间的温度。“好。”
走到小樱家门口时，她正好在窗台摆弄盆栽。几盆薄荷被雨水洗得油亮，叶片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把窗台衬得绿意盎然。听到脚步声，小樱回过头，手里还捏着个小喷壶。
“林野君？”她笑着放下喷壶，“快进来坐，我刚泡了薄荷茶。”
“不了，我妈让我送点饼干过来。”林野把竹篮递过去，又拿出那条深蓝色的发绳，“这个是佐助捡到的，让我还给你。”
小樱接过发绳，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忍冬花纹，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谢谢他。”她把发绳重新系回发间，动作比平时慢了些，“其实……我昨天想跟你们说，纲手大人让我去她那里帮忙整理药材，以后可能要少参加几次训练了。”
林野愣了一下：“是好事啊，能跟着纲手大人学习，进步肯定很快。”
“可是……”小樱的声音低了些，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薄荷上，“怕跟不上你们的进度，拖后腿。”
“怎么会。”林野连忙说，“你的医疗忍术本来就厉害，我们还指望你当后盾呢。再说，训练的时候可以补，我们帮你记笔记。”
小樱抬起头，眼里的光像被阳光照亮的薄荷叶：“真的？”
“当然。”林野笑了笑，“等你学成了，就是木叶最厉害的医疗忍者，我们还得靠你罩着呢。”
小樱被他逗笑了，眼角的弧度像月牙，发间的深蓝色发绳在晨光里轻轻晃动，和窗台的绿意相映成趣。“那我肯定好好学，到时候谁受伤了，我都能治好。”
从小樱家出来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林野往回走，路过佐助家的院子，看到他还在收拾晾晒的衣物，黑色的作战服在晾衣绳上轻轻摇晃，像停驻的夜鸟。
“小樱说要去纲手大人那里学医术。”林野站在院墙外说。
佐助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知道了。”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好，转身拿起墙角的水壶，往窗台上的盆栽浇水——那是盆忍冬，叶片细小，却长得很精神，显然被精心照料着。
林野看着那盆忍冬，突然觉得，每个人都像这些被晾晒的衣物，在阳光下舒展着自己的轨迹，又像窗台的绿植，默默扎根，努力生长。小樱的医疗忍术，佐助的苦无，自己的风遁，还有千叶的草药，都是属于各自的绿意，在木叶的阳光下，朝着不同的方向，却又彼此牵挂着。
回到家时，母亲已经把被子收了进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院子里的向日葵又长高了些，花盘朝着太阳的方向，像在追逐着光。林野摸了摸口袋里残留的薄荷香，想起小樱眼里的笑意，佐助浇花时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像被阳光晒暖的衣物，带着踏实的温度，让人心里安稳。
远处的训练场上，已经传来了鸣人的大嗓门，夹杂着苦无碰撞的脆响。林野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管大家朝着什么方向努力，那些藏在晾晒衣物里的默契，窗台绿意中的牵挂，都会像阳光一样，一直照耀着彼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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