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国的风带着江水的潮气,吹在脸上却不再冰冷。林野站在刚完工的桥梁边缘,看着达兹纳大叔和村民们欢呼着互相拥抱,阳光洒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像镀了层金。
“该走了。”卡卡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亲热天堂》的书角从包里露出来,“再晚就赶不上木叶的晚饭了。”
鸣人早就按捺不住,背着包在桥上来回蹦跳:“终于可以回木叶吃一乐拉面了!我要吃十碗!不,二十碗!”
小樱笑着拽住他的背包带:“别跑那么快,小心摔下去!”她转头看向林野和佐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回去后我们去买鲷鱼烧吧?上次那家的奶油馅超好吃!”
佐助背着自己的忍具包,站在林野身边,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那里波光粼粼,像铺满了碎钻。“走吧。”他言简意赅,却主动伸手帮林野提了提有点松垮的背包带。
林野的背包里装着达兹纳大叔硬塞给他的贝壳手链,说是波之国的特产,能带来好运。还有半罐没吃完的蜂蜜,是母亲给的,这次任务中帮了不少忙。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颗薄荷糖,是佐助昨天塞给他的,一直没舍得吃,糖纸被体温焐得温热。
归程的路比来时轻快了许多。鸣人在前面带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小樱跟在后面,时不时和他斗嘴;卡卡西走在最后,偶尔点评两句他们的步法;林野和佐助并肩走在中间,脚步不急不缓,默契得像多年的老友。
路过那条小溪时,他们停下来喝水。鸣人照旧想跳进水里摸鱼,被小樱按住后,委屈地蹲在岸边甩石子。林野靠在树上,看着佐助蹲在溪边洗手,水花溅在他的手腕上,映得那个平安结更红了。
“你的伤怎么样?”佐助起身时问,目光扫过林野后背的绷带——虽然没再渗血,但想必还没完全愈合。
“早没事了。”林野活动了下胳膊,伤口的结痂有点痒,却确实不疼了,“倒是你,昨天挡在我前面时,胳膊被再不斩的刀气扫到,没留疤吧?”
佐助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那里缠着绷带,是林野早上帮他换的:“小伤,不碍事。”他顿了顿,从忍具包里拿出个小瓶子,“这个给你。”
是瓶烫伤药膏,上面贴着木叶药店的标签。“你后背的冻伤虽然好了,但火遁用多了容易积热,回去擦几天。”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眼睛看着别处,“我妈说这个管用。”
林野接过药膏,瓶身还带着佐助的体温,暖暖的。他想起佐助的母亲总是温温柔柔的,每次去他家送点心,都会塞给他们一堆伤药,说“男孩子打架难免受伤”。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像被阳光晒透了。
“谢谢阿姨。”林野把药膏揣进怀里,和那颗薄荷糖放在一起,“也谢谢你。”
佐助的耳根红了,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前面走,脚步却比平时快了点。
傍晚时分,木叶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火影岩在夕阳下沉默矗立,村子里升起袅袅炊烟,隐约能闻到晚饭的香气。鸣人第一个欢呼着冲了过去,嘴里大喊着“拉面我来了”。
“慢点跑!”小樱笑着追上去,发尾的缎带在风中飘动。
卡卡西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头对林野和佐助说:“任务报告我去交,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到训练场集合。”
“是!”两人齐声应道。
走到分岔路口时,林野停下脚步:“我先回家了,我妈肯定等着呢。”
“嗯。”佐助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个纸包,“这个给你。”
是包野草莓干,用波之国特有的油纸包着,透着淡淡的果香。“昨天在桥边摘的,晒成干了能放久点。”他把纸包往林野手里一塞,转身就走,“明天训练场见。”
林野捏着温热的纸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想起在波之国的每个夜晚——篝火旁的低语,月光下的约定,还有替彼此挡下攻击时的毫不犹豫。这些画面像串起来的珠子,在记忆里闪闪发亮。
他低头闻了闻草莓干的香气,混着怀里药膏和薄荷糖的味道,心里甜丝丝的。转身往家走时,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家门口的灯亮着,母亲正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他回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饭都快凉了。”她接过背包,往里面看了看,“没少东西吧?伤都好了?”
“都好了,妈。”林野笑着抱了抱她,“我们完成任务了,桥梁修好了。”
“真棒。”母亲拍了拍他的背,眼里闪着骄傲的光,“快进屋吃饭,给你留了红烧肉。”
屋里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混着母亲身上的皂角香,是家独有的味道。林野坐在桌边,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摸了摸怀里的纸包和药膏,突然觉得,这场波之国的旅程,不仅带回了任务的成功,更带回了沉甸甸的羁绊——像草莓干的甜,像药膏的暖,像薄荷糖的清冽,在心底慢慢融化,酿成了最珍贵的余温。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亮了桌上的空碗,也照亮了少年嘴角浅浅的笑意。明天的训练场还在等着他们,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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