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封元年的春天,在肃清逆党、改元更始的余韵中,携着万物复苏的生机,却也带着权力重构后的微妙张力,悄然铺满了长安城。
太极宫苑内,柳色新新,桃李芳菲,太液池碧波荡漾,鸳鸯成对。
然而,在这片春和景明之下,朝堂之上,“二圣临朝”的新格局正经历着最初的磨合与震荡。
皇后伍元照以雷霆手段平定逆乱、代君理政的威望已然树立,但随之而来的,是部分守旧老臣对“牝鸡司晨”的隐晦非议,对皇后持续深度参政的疑虑,以及新政推行中必然触及的利益调整所带来的暗流。
立政殿内,春光明媚。
伍元照身着一袭天水碧绣银线缠枝莲纹的春衫,外罩月白透影纱帔,发髻轻绾,簪着赤金点翠步摇,既不失皇后威仪,又透着干练清爽。
她坐于宽大的紫檀书案后,案头堆积的奏章已非昔日仅限于后宫或礼仪,而是涵盖了吏部铨选、户部度支、工部河工乃至兵部边备等核心政务的“抄本”或“节略”,旁侧朱笔、墨砚齐备。
礼治“静养”期间,诸多政务需她先行批阅,提出处理意见,再呈送两仪殿用印。
永嘉公主礼萱在临窗厚毯上安静地玩着布偶,八皇子礼旦由乳母带着在院中晒太阳。
太子礼弘、潞王礼贤、七皇子礼显皆在学堂。
殿内气氛宁静中透着忙碌。
【系统提示:时序进入乾封元年二月(仲春)。
环境状态:春和景明。
宫廷氛围:表面和谐下隐现新旧观念碰撞、权力磨合的张力。
帝国氛围:进入“二圣共治”实质操作期,政务繁剧,改革阻力初现。
宿主身心状态:最佳(政治权威稳固,精力充沛),面临执政初期压力测试。
目标人物“礼治”状态:伤势稳定恢复,对宿主绝对信任与支持,共担朝政压力。
核心任务“鼎定乾坤”发布:高效处理日常政务,稳妥推进新政(吏治、科举、赋税等),化解朝中隐性阻力,巩固“二圣”权威,平衡各方利益,展现卓越治国才能,维系朝局稳定,同时关注“青鹘”暗线。】
第一节:紫宸议政,凤鸣朝堂
这日晨后,伍元照于紫宸殿偏殿,召见宰相刘仁轨、李敬玄,中书侍郎郝处俊,户部尚书戴至德等重臣,商议今岁江淮漕运改革及河北道安抚事宜。
刘仁轨率先奏道:“皇后殿下,江淮漕运,关乎京师命脉。
然旧制冗弊,耗损严重。
臣以为,当革新漕法,精简层级,核定损耗,严惩贪渎,并推广新式漕船,以期增效。”
李敬玄则略显保守:“刘相所言虽善,然漕运牵涉甚广,骤改恐生民变。
不若循序渐进,先择一二漕段试行,观其效,再行推广。”
郝处俊补充:“漕运之弊,根在吏治。
臣附议刘相,当以峻法整饬漕司,同时需考虑漕丁生计,妥善安置,方是长治久安之策。”
伍元照静听诸臣议论,指尖轻轻点着案上漕运图,待众人言毕,方缓声道:“诸卿所议,皆切中肯綮。
本宫以为,漕运改革,势在必行,然需刚柔并济。
可依刘相、郝卿之议,制定新漕法,明定章程,严查贪腐。
同时,如李相所言,于漕运枢纽扬州、汴州先行试点,取得成效,再推及全线。
户部需核算新法利弊,确保漕丁口粮,勿使失所。
工部加紧督造新船。
此事,由刘相总揽,户、工二部协理,三月内拿出详案,再议。”
她语气平和,却条理清晰,既肯定了改革的必要性,又考虑了稳妥推进,兼顾了效率与稳定,更明确了责任与时限。
几位重臣交换眼神,皆拱手称是。
接着议及河北道去岁水患后的安抚事宜。
戴至德呈上度支预案。
伍元照细览后,指出:“减免赋税、发放种粮,此为常例,然需防胥吏中饱私囊。
本宫意,可派遣御史台、户部干员组成巡察使,分赴各州,实地核查灾情,监督钱粮发放,严惩贪墨。
同时,令地方官组织以工代赈,修缮水利,既可安民,又能固本。
另,太医署需派遣医官,防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一番安排,细致周全,既有赈济,又有监督,既有短期解困,又有长远建设,更虑及防疫,显是深思熟虑。
众臣心服,领命而去。
【系统提示:成功主持高级别朝政会议“漕运改革与灾后安抚”。
决策评价:卓越(兼听则明,刚柔并济,思虑周详)。
获得“治国有方”积分奖励300点!
政治权威、执政能力、朝臣信服度提升。
“二圣”共治模式得到务实推进。】
第二节:两仪共笔,红袖添香
午后,礼治精神稍佳,移驾立政殿暖阁批阅奏章。
虽不能久坐,但倚在软榻上,看伍元照将已初步处理的奏章拿来,二人一同商议定夺,亦是他养病期间的慰藉。
礼治拿起一份关于科举增开“明算”、“明法”等专科的奏议,笑道:“元照此前所提此议,今岁可付诸实行了。然礼部有些老学究,仍抱残守缺,言其‘有辱斯文’。”
伍元照为他斟了参茶,莞尔道:“治国需才,岂独经义?明算可掌钱谷,明法可断刑狱,皆实用之学。
陛下可下明诏,言‘仕宦之学,贵在经世致用’,专科出身者,授官与明经、进士同,择优擢升。
再令宰辅重臣于朝中倡言,树典范,其议自息。
待日后专科人才辈出,实效彰显,非议自消。”
礼治颔首:“便依你。还有这剑南道提请开矿铸钱之事……”
帝后二人,一卧一坐,灯下共笔,时而商议,时而笑语,将繁重国事,化于家常闲谈之中。
伍元照的见解,往往能切中要害,补礼治思虑之未周;礼治的决断,则赋予其最终权威。
这般情景,俨然已成常态。
【系统提示:成功进行高质量日常政务协作“两仪共笔”。
协作效率、决策质量极高,情感默契深化。
获得“琴瑟和鸣”积分奖励200点!
“二圣”共治日常化、高效化。】
第三节:曲江春宴,凤仪昭彰
二月二,龙抬头。
礼治虽未大愈,但精神颇佳,携伍元照及皇室子弟、近支宗亲、重臣勋贵,赴曲江池游春设宴,以示与民同乐,亦彰显“二圣”和谐,朝廷安定。
曲江畔,柳绿桃红,仕女如云。
帝后御驾亲临,百姓山呼,盛况空前。
宴席间,礼治温言勉励群臣,共扶社稷。
伍元照则举止雍容,应对命妇诰命,言辞得体,赏赐有度,尽显国母风范。
席间,有老臣借敬酒之机,委婉提及“后宫干政,非国家之福”的古训。
礼治笑容微敛。
伍元照却从容举杯,朗声道:“老大人所言,乃金玉良言。
然本宫以为,为政之道,在利国利民。
陛下圣体违和,本宫佐理政务,乃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尽责。
若本宫所为,有负陛下,有负黎民,自有祖宗法度、天下公论。
然若因循守旧,坐视国事蹉跎,岂非更负陛下信任、万民所望?
今日盛世,乃陛下与诸公同心所致,本宫不过添砖加瓦罢了。”
一番话,不卑不亢,既尊重老臣,又申明立场,更将功劳归于皇帝与群臣,令人无可指摘。
那老臣面红耳赤,连称不敢。
席间众臣见皇后如此气度,心中那点疑虑亦消散不少。
礼治面露欣慰,执起伍元照的手,向众臣道:“皇后贤德,与朕同心同德,共保江山,实乃大唐之福,朕之幸也!”
【系统提示:成功应对公开场合政治质疑“后宫理政合理性”。
应对评价:完美(姿态大方,有理有据,化解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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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月下疑影,钩深致远
春宴归来,夜深人静。
伍元照却无睡意,在灯下翻阅狄仁杰最新密报。
关于“青鹘”及前朝余孽的线索,依旧扑朔迷离。
那名与掖庭罪婢私通产子的礼姓郎将,经查已在贞观末年一次边境冲突中阵亡,其子亦早夭,线索似乎断了。
胡商“波斯邸”的残余网络被清扫后,对方似乎彻底蛰伏,再无动静。
然而,狄仁杰在追查礼姓郎将过往时,发现其早年曾效力于隐太子李建成麾下一支秘密卫队,玄武门之变后,该卫队解散,部分人员流散。
其中一人,据说逃往西域,下落不明。
而“青鹘”这个代号,在摩尼教残经中,有“引渡使者”、“光明前驱”之意,常指那些身份隐秘、负责联络与发展核心信徒的“圣使”。
前太子余党、西域、摩尼教圣使、失落贵胄……
这些碎片,能否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个对李唐皇室怀有深刻仇恨,借助邪教外衣,潜伏极深,图谋复辟的幽灵?
伍元照揉了揉眉心。
此事急不得,需耐心等待对方再次露出马脚。
眼下首要,是稳住朝局,推进新政,巩固“二圣”权威,使帝国蒸蒸日上,让任何阴谋在盛世光辉下无所遁形。
她吹熄灯烛,走到窗前。
月色如水,洒满庭院。
礼治的伤势正在好转,孩子们健康成长,朝政虽忙,却有条不紊。
这一切安宁,需要她以无比的智慧与毅力去守护。
无论“青鹘”是谁,潜藏多深,她都有决心,将其揪出,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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