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束时，俄联邦安全局的车队已经抵达。
领头的是一辆黑色的雪佛兰Suburban，车牌被遮挡住，车窗贴着深色的防爆膜。
当车门打开时，一位穿着少将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肩章上的双头鹰徽章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是俄联邦安全局边防总局的尼古拉·伊万诺夫少将，这次来的名义是“检查俄空天军运输机的安全状况”，实际目的则是评估泽尼斯塔尔的武器装备。
伊万诺夫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他们手里提着便携式检测设备，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当他们看到停机坪上的hh-22直升机时，人群里立刻响起了低低的惊叹声。
“这简直就是Uh-60m的翻版，但尾桨的设计不一样。”
一位戴眼镜的技术员快步走到直升机旁，伸手摸了摸机身的复合材料蒙皮。
“这种材料的强度比美军的高15%，重量却轻了10%，泽尼斯塔尔是从哪里弄来的技术？”
另一位技术员已经钻进了驾驶舱，手指在仪表盘上飞快地操作着。
“操作系统比Uh-60m简洁多了，这个触控屏的响应速度比我们的‘米-8AmtSh’快两倍，而且集成了地形匹配系统——看，这里可以直接显示苏里斯顿的三维地形数据，连美军的雷达站位置都标出来了！”
伊万诺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技术员的汇报，手指却在偷偷记录着关键数据。
当他走到hhF-22武装突击直升机旁时，目光停留在了机翼下挂载的“长钉”导弹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种导弹是以列色的技术，泽尼斯塔尔怎么会有生产能力？”
伊万诺夫问身边的特罗舍夫，后者是瓦格纳的三把手，负责这次的“接待”工作。
特罗舍夫嘿嘿一笑：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们从摩萨德那里‘偷’来的。上个月泽尼斯塔尔在德黑兰端了摩萨德的一个据点，据说缴获了不少技术资料。”
伊万诺夫的眼睛眯了起来：“摩萨德的据点？为什么以列色方面没有通报？”
他平时对新闻不太关注，所以有些迟钝。
“可能是怕引起外交纠纷吧。”特罗舍夫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这些导弹确实好用，波斯人用它摧毁了“正义军”的载具，射程比俄制的‘短号’导弹远了1公里，精度还更高。”
最热闹的地方还是t-72m3主战坦克的测试场。
一位名叫帕维尔的技术员已经钻进了驾驶舱，启动了发动机。
当坦克的轰鸣声响起时，他兴奋地通过对讲机喊道：“发动机功率至少有1200马力！比我们的t-90Sm还高100马力！变速箱像是德系的技术，换挡时间不到0.2秒，比t-72b3快多了！”
话音刚落，坦克突然猛地加速，然后一个漂亮的漂移，在沙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履带痕迹。
帕维尔的欢呼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上帝啊！这操控性简直太棒了！比我开过的任何一辆俄制坦克都好！”
另一位技术员则在检查坦克的装甲，他用便携式超声检测仪贴着车体首上装甲，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装甲厚度达到了650毫米等效均质钢，还加装了新型反应装甲——类似的反应装甲我们还在测试阶段，泽尼斯塔尔居然已经量产了！”
“还有主动防御系统！”一位负责电子设备的技术员喊道，“这是以列色的‘战利品’系统的改进版吧？探测范围比原版大20%，拦截速度更快——刚才我们模拟了一枚‘标枪’导弹的攻击，它在300米外就被拦截了！”
伊万诺夫走到坦克旁，看着打开的舱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俄联邦陆军的t-90Sm虽然是目前的主力坦克，但在装甲防护和信息化程度上，已经被泽尼斯塔尔的t-72m3超越。
如果能拿到这种坦克的技术，对俄军工企业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提升。
“特罗舍夫先生，”伊万诺夫转过身，语气严肃，“按照之前的约定，每款重装备我们需要运走两件，包括直升机和坦克。三天后，我们会派运输机来取，同时会给瓦格纳送来500名退役军人和一批‘龙卷风’火箭炮——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装备。”
特罗舍夫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没问题，少将先生。不过我得提醒您，泽尼斯塔尔虽然没有对这些装备设置任何使用限制，但是……你们研究的时候，最好别让他们知道。”
伊万诺夫嘴角微微上扬：
“放心，我们有足够的保密措施。为了联邦的利益，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当天晚上，普里戈津在德黑兰一家隐秘的餐厅设宴，向陈默赔罪。
这家餐厅名叫“波斯之夜”，隐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里面装修成波斯传统风格，墙壁上挂着细密画，空气中弥漫着藏红花和烤肉的香气。
陈默在卡里姆的陪同下走进餐厅时，普里戈津已经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了。
这位曾经的普京御用厨子，此刻正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羊排，旁边的锅里炖着俄式红菜汤，空气中混杂着波斯香料和俄式调料的味道。
“日川先生，您来了！”
普里戈津看到陈默，立刻放下手里的铲子，擦了擦手上的油，快步走过来握手。
“实在抱歉，早上跟俄联邦安全局的人交易，没提前跟您打招呼——您放心，我们只是借他们的手测试一下装备，不会影响泽尼斯塔尔的利益。”
陈默笑了笑，坐在餐桌旁：
“普里戈津先生客气了，瓦格纳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能理解。而且，俄联邦安全局研究这些装备，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如果他们觉得好用，说不定会直接向泽尼斯塔尔采购。”
乌特金坐在陈默对面，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语气诚恳：
“日川先生，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以后有任何合作，我们都会提前跟您商量，绝不会再做这种‘一鱼两吃’的事。”
普里戈津端着一盘烤羊排走过来，放在桌子中央：
“尝尝我的手艺，这是用波斯的羔羊肉做的，加了俄式的迷迭香，味道很特别。对了，我还炖了红菜汤，里面加了波斯的藏红花，您一定没喝过。”
陈默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羊排放进嘴里，肉质鲜嫩，带着淡淡的香料味，确实比普通的烤羊排更有层次感。
“普里戈津先生的厨艺名不虚传，难怪能得到普京总统的认可。”
普里戈津哈哈大笑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只关心瓦格纳的发展。日川先生，您之前说黑日安保可以派战术顾问去苏里斯顿，不知道具体怎么安排？”
陈默放下刀叉，喝了一口帝斯特：
“黑日安保有专业的战术分队，都是退役的特种部队成员或者波斯优秀退役军人，有丰富的城市战和沙漠战经验。他们可以以‘平民志愿者’的身份进入苏里斯顿，协助瓦格纳操作主动防御系统，同时负责守卫油田——听说瓦格纳在代尔祖尔控制了几处油田，安保压力很大。”
普里戈津眼睛一亮：
“太好了！代尔祖尔的油田经常遭到ISIS的袭击，我们的士兵虽然能守住，但伤亡很大。如果黑日的人能来，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另外，巴沙尔政府最近也在找靠谱的安保公司，负责保护大马士革的基础设施，如果黑日能参与，还能拿到政府的合同。”
“这正是我希望的。”陈默微微一笑，“黑日安保需要在中东打开市场，苏里斯顿是个不错的起点。而且，通过与瓦格纳和巴沙尔政府的合作，泽尼斯塔尔可以进一步扩大在中东的影响力——毕竟，武器销售需要稳定的客户，而战争，就是最好的客户来源。”
乌特金放下酒杯，严肃地说：
“但美军在叙利亚还有驻军，黑日的人如果公开参与作战，可能会引起美军的注意。去年黑水公司的人在拉卡省与美军发生冲突，结果被驱逐出境，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放心，”陈默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乌特金面前，“黑日的人会穿着苏里斯顿政府军的制服，使用俄制武器，不会暴露身份。而且，我们与苏里斯顿情报部门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们会为黑日提供掩护，确保美军不会发现异常。”
普里戈津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日川先生考虑得真周到。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下周黑日的人可以先派一个小队过来，熟悉一下战场环境，然后再逐步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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