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神前脚刚走,后脚分身就到了这片废墟。他本来只是路过,可一踏进这地界,就感觉不对劲儿——空气里那股子腐败味儿,阴森森的氛围,让他脑子“嗡”地一下,好像在哪儿闻过。他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一丝诧异:这地方……怎么有点像哥的气息?
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管他呢,反正都断了。他今天来是有正事儿的——接了个活儿,有人花大价钱请他杀几个占山为王的歹徒,还许他当什么法术大将。他压根儿不在乎这些虚名,主要是体内的杀戮之气憋不住了,再不杀几个人放放血,他自己都得炸。
他循着味儿找到了那窝歹徒,手起刀落,跟切菜似的。那些歹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全,就成了一地碎肉。分身站在血泊里,脸上没表情,心也没感觉——不,他现在根本没心,只有胸腔里那股杀气在兴奋地嗡嗡作响。杀完就走,干净利落,连头都不回。
“时间到了。”他喃喃一句,转身去交差。
安斯里德其实就躲在不远处的破墙后头,屏住呼吸,把气息压得死死的。他看着分身杀人,那手法干脆利落,冷酷得让他心口发紧。他偷偷跟了上去,想听听分身会说啥。
分身找到那个雇主,冷冰冰地开口:“你的事,我办好了。”
那人高兴得跟捡了钱似的,点头哈腰:“啊行行行!法术大将您随便当!预言师、喷火的、玩冰的,各种人手您随便调,想要啥我都给!”
分身却直接拒绝了:“我已经够强了,不需要这些。不过谢了。”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那人在原地愣神。
安斯里德躲在角落里,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他看着分身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听着那句冰冷的“谢了”,心里像被捅了一刀又一刀。这还是他那个会哭会笑的弟弟吗?现在活脱脱就是个机器!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住的破洞穴,刚坐下喘口气,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探头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分身正从空地那头走过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分身也看见了安斯里德,愣了零点一秒,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安斯里德往前一步,他就退一步,俩人像在躲猫猫,就是不想打照面。
安斯里德心一横,索性站定了,冷声开口:“给你个机会,杀了我!”
分身皱起眉头,满脸疑惑:“现在杀人都这么简单了吗?不用给钱也不用找借口,直接就能杀?”
安斯里德表面硬得像块石头,实际上心里在滴血。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逼分身动手,才能找机会把恢复情感的法术砸到他身上。现在的分身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杀人对他是常态,只有最极端的情况才能刺激他。
“别废话,”安斯里德咬牙,“动手。”
分身被激得也来了火气,抽出刀就冲了上去。两人瞬间打成一团,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就在分身的刀尖快要碰到安斯里德胸口时,安斯里德突然不躲了,反而把身体往前一迎,同时手腕一翻,把自己的剑插进了心口!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好,总算让我找到机会了!”安斯里德咧嘴一笑,趁分身愣神的瞬间,把藏在手心的恢复法术狠狠拍进了分身的身体。
法术像暖流一样涌进分身心口,那些被杀戮之气封锁的情感开始一点点松动。记忆、温度、疼痛、爱……全都回来了。分身的眼睛从死灰色慢慢变回清明,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看清了那把插进心口的剑,看清了地上那滩刺眼的血。
“不……不!”分身嘶吼起来,声音抖得不成调。
安斯里德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血还在流。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看着分身,眼神里有解脱,也有心疼:“傻小子……有些事儿……能做也能不做……但有些事儿……绝对不能硬来……你记住……”
这是他给分身上的最后一课——用自己的命,教他什么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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