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浪支起身子,身体触碰杂草的瘙痒感让他瞬间清醒。
当抬头眯着眼睛看到天空诡异的锯齿状天际线后。
田浪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自身,不由地身体有些微颤——
此时自己发达的胸大肌皮肤上凝结的水珠正沿着赤裸腰腹缓缓下坠。
自己现在竟然身无片缕,一丝不挂!
我的小裤头呢?
记得作为实验体时,我可没有完全脱光哈!
而且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怎么好似以前看过的某部科幻片男主的出场方式?
突然一股冷冽的空气钻进脚趾缝隙的刹那。
田浪只感到一种莫名的虚浮恐惧与滚烫期待同时在血管里奔涌起来。
此时孤家寡人的田浪,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发虚,有点彷徨无助,也有点焦虑和压抑的情绪!
但同时内心更多的是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随着身边不知名植物的枝叶和杂草在寒风中簌簌作响。
田浪猛然打了个寒战,脚下硌着碎石的枯枝断断续续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在这静谧诡异的世界里如同炸开了一串惊雷。
田浪下意识地捂住了此时胯下正在不停晃动的器官——
这里显然不流行人体艺术。
不行!
得先赶紧找一些树叶和草藤编织制作一个简易的草裙。
必须给下面吊着的小兄弟穿上衣服!
虽然没人看到,但是也很不雅观。
而且走起路来晃悠来晃悠去的,田浪感到着实有点难受。
田浪再次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周边有几片像芭蕉树叶一样的叶子以及一些看起来比较结实的草藤。
田浪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挨个收集起来。
然后简单制作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草裙”,把自己的小老弟快速遮挡了起来。
忙完这些,田浪就小心翼翼地往森林深处走去。
踩着草叶间漏下的五彩光斑往密林深处轻轻地挪动之时!
田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脚趾丫似乎能分辨出脚底板不知名蕨类孢子以及苔藓的触感差异。
这在过去地球上穿着鞋子逃亡的年代绝无可能。
由于身处陌生环境,田浪每一步都反复扫视四周,并一步三回头。
稍有风吹草动,就条件反射一般就近滚进草丛隐藏自己!
这也是在地球上逃生之时逐渐养成的好习惯。
也可能单纯的就是怕死!
但就是这种谨小慎微的习惯,让田浪幸运地躲过了一次次生死危机。
苟活的时间够久,超越了一大批同期的逃亡者。
毕竟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田浪正一边好奇一边谨慎地走着!
忽然,远处响起了凄厉刺耳的嘶吼声!
在地球诡异生物的猎杀之中活了那么久,各种恐怖的吼叫声听的多了。
田浪只觉得还是首次听到如此刺耳凄厉的怪异嘶吼声!
声音穿透耳膜,直击心灵,如同钢刺扎进了脑袋瓜,令人微微有点头脑酸胀。
田浪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不自觉地自动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皮肤表面的汗毛根根倒竖。
身体内的小心肝也止不住不规律地抖动了几下,只感到令人毛骨悚然。
田浪立刻匍匐进茂密的草丛之中,顺手抄起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紧紧握在手中作为武器。
带着丝丝恐惧和好奇,田浪一点一点轻轻的在草丛中匍匐挪动。
挪到一片正好能够完美地遮挡整个身体,又能观察前方具体情况时停了下来。
从草丛的缝隙之中,田浪发现前方是一个小型峡谷,峡谷中乱石嶙峋、沟壑纵横!
在峡谷正中央的弯弯曲曲不规则小道上,田浪竟然看到了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奇特怪物。
两只大概有人类七八岁小孩一样高,嘴巴长的像个喇叭,并附着着看起来无比锋利的倒刺和毒牙。
它们耳朵尖尖的,长着锋利异常的三角爪,身体遍布黑色疙瘩。
确切地说如同地球上的癞蛤蟆一样的外皮,疙瘩上点点的白色浓汁液。
有的正在外流,有的只是一点点的白,黑色加白色,显得分外扎眼。
让田浪有一种想上去挨个把这些黑疙瘩挤一遍,而且必须把里面蕴含的白色浓汁都给彻底挤干净的冲动。
看到这种外表,田浪不自觉地想起了以前自己青春年少之时,闲来无事就对着镜子挨个挤青春痘的场景。
那如同爆浆一般,突然喷射而出的场景,甚是舒爽解压。
随着思绪的逐步发散,田浪不由自主地又抠了抠自己右腿膝盖上的陈年老疤。
脑海里也勾起了小时候的另一段舒爽解压回忆。
依稀记得,田浪自己小时候那是十分顽皮,喜欢爬高上低的。
看见鸟窝就想掏,看见墙头就想翻,看见水塘就想游。
但是偏偏属于又菜又爱玩型的选手,总是喜欢挑战自我,结果膝盖没少受伤。
然而田浪自己又纯粹是个“手贱狂魔”。
在膝盖上的伤口缓慢结痂但还没完全长好之时,就开始反复地撕扯自己膝盖上刚凝结好的血痂。
总感觉撕开那层暗红色保护膜时,呲啦一声响,就如同撕酸奶盖似的。
酸爽中还带着点自虐的快感。
这属于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自虐型人格!
还有就是田浪自己手指尖经常长倒刺,别人去除倒刺时一般都会用指甲剪。
而他偏偏要用牙咬,还要反复撕扯。
感觉撕咬成功的成就感堪比用筷子开啤酒瓶盖,有一种解压的快感,痛并持续快乐着!
神游之际,田浪猛然惊醒,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耳光。
在这危机四伏的陌生环境中,自己居然还想着挤痘痘、拔指甲倒刺解压这种荒唐事。
简直与平日里谨慎冷静的作风牛马不相及,完全是判若两人。
田浪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摒弃一切杂念,重新绷紧神经,集中精神。
刹那间,田浪好像又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有古怪!
在地球时,田浪记得自己经常爱玩游戏。
慢慢的眼睛就有些近视了,双眼的度数基本稳定在250度左右。
以前为了自己帅气的外表,为了维持自己那张风流倜傥的面皮。
除非是在学校上课时或者工作上下班开车时,他日常总把自己的黑框眼镜放进衣服口袋里。
记忆里所有路人都自带柔光滤镜,所以田浪在路上看到的女人都是美女或萝莉。
男人都是帅哥或猛男,就连巷口卖烤红薯的驼背阿婆都成了风韵犹存的美人。
虽然双眼自带滤镜美颜,但是也有个弊端——
那就是在路上行走时,偶尔会有领导或上司从自己身边经过。
而田浪只顾着昂首挺胸抬头阔步向前走,步速太快导致没及时辨认出。
擦肩而过才反应过来或者直接没看到,结果自然而然的就被认为不尊重领导和上司。
这就在后面的工作上造成了很大的被动。
所以耍帅是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
就如经常听到的调侃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个道理”。
“只是现在自己的视力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恢复了?”
田浪此刻甚至能看清百米开外怪兽獠牙缝里的暗红色肉丝,连其鳞甲表层沥青状的乳白色分泌物都在视线中颤动。
只感觉此时视力出奇的好,看的不但远,还非常清晰入微。
就连那远处露水凝在草尖上的折射光都锐利如刃!
这莫非跟德叔的那个实验有关?
田浪微微摇了摇头,迅速甩掉脑海中的各种杂念,继续匍匐在草丛中仔细观察起那两只黑皮怪的情况来。
想看看它们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到底想干啥?
两只黑皮怪除了不时凄厉狂躁地朝着山谷的另一端嘶吼几声之外,就是身体不停地快速分泌着乳白色毒汁。
此时映入田浪眼帘的是零星的白点已汇成溃烂的脓流,如同重感冒患者止不住的黄浊鼻涕,吊坠着。
有些滴落到峡谷坚硬的地面上时,竟然带着腐蚀的效果。
只见地面上的石头滋滋的不停冒着黑烟。
两只黑皮怪一边相互轻声嘶吼地交流着什么,一边顺着峡谷另一端不时地张望。
突然,一个灰影从峡谷另一端深处的乱石堆中冲了出来,同时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与两只黑皮怪凄厉的嘶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另一种沉闷如同敲大钟的厚重低沉嘶吼声。
田浪仔细观察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灰影。
只见它整个外部皮肤是暗灰色的,一块一块地龟裂开来,就像是长时间不下雨,田土久旱时沟壑裂纹纵横的样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个灰影头上长着三颗肿胀的巨大眼球,并且突兀地凸出颅骨,仅仅依靠后脑扭结的筋肉悬吊着。
就连眼眶的遮掩都不曾具备,整个鼻子都是塌陷并外翻着。
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滴落着唾液!
整个身体都是暗灰色,透露着一丝诡异,十分狰狞可怖。
看着这三只怪物丑陋诡异的样貌,田浪脆弱的小心肝再次不争气地突突了几下。
就如同火车轰鸣一样,撞击着自己的耳膜,清晰可闻!
几乎在这一瞬间,田浪只感觉大脑有那么一小会的宕机短路。
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田浪开始在内心不停地默念起来,要沉着冷静,要深呼吸!
他自己在地球上逃亡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然当时如过街老鼠一样,一直在东躲西藏或者在各个庇护所的庇护下干最脏最累最苦的活路。
但自己心中一直有个鼓励自己的口号,那就是——
“怕就会输一辈子!”
而且离那么远!
怕个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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