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珠水晨汲 岭南初探
获得融合徽章·极的次日清晨，施墨渊一行人在码头与送行的沈家兄妹告别。
“家父让我转告，”沈星云将一盒澳门杏仁饼递给张小花，“若你们在广东遇到困难，可以联系广州白云道馆的馆主，苏南枝女士。她是我们沈家的故交。”
沈超琼则看着施墨渊，深紫色的眼眸里少了些审视，多了些认可：“渊海龙心的力量，切勿滥用。那份力量与你的羁绊深度绑定，若是心性动摇，反噬也会更重。”
施墨渊郑重应下。晨光中，赤霄庞大的身躯浮在码头外的海面上，美纳斯伴游在侧。他们将再次骑乘宝可梦渡海，不过这次是短程——从澳门到珠江口西岸的珠海，不过数十海里。
“走了！”池日卫第一个跳上赤霄的背，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猪扒包。
何小湘抱着已经恢复精神的哈克龙，和张小花一起坐上美纳斯。沙奈朵悬浮在旁，霜影则踏冰而行——这趟短途不需要全员骑乘。
上午九点，一行人离开澳门水域。从高空俯瞰，港珠澳大桥如银链串起三颗明珠，现代工程的壮美与自然的辽阔在此交融。
赤霄的游速不快不慢，它似乎也在回味三日前的渊海进化。那种与深海、龙脉共鸣的感觉，如同在血脉中烙下了新的印记。施墨渊能感觉到，赤霄对水的掌控力又精进了——不再是单纯的“操纵”，而是更接近“共鸣”。
“《鲤鱼王饲养指南》更新了。”途中休息时，施墨渊打开手机App。这个神秘的App似乎也解锁了新的篇章。
屏幕上缓缓浮现古朴的文字：
「灵境秘酿篇·其一：广府通宝粥」
“聚三江五岭之货殖气，化水火相济之通衡材。”
接着是详细的配方描述：“珠水晨汲”“凉茶古方露”“荔枝丹砂”“老火汤骨”“广彩窑变晶”——十三行五味，对应广州千年商都的魂魄。
“要去广州啊。”何小湘凑过来看，“这个配方……与其说是丹方，不如说是文化密码。每一味材料都对应着广府历史的一个切面。”
张小花对“凉茶古方露”最感兴趣：“凉茶药材的蒸馏精华？这个我可以帮忙辨识！我爷爷教过我一些岭南草药的知识。”
池日卫则盯着“老火汤骨”：“几十年的陈年汤骨？这得上哪找去？总不能去偷人家煲汤的老锅吧？”
施墨渊收起手机，望向东北方向。那里是珠江入海口，再往北，就是千年商都广州。
“先到珠海，然后沿珠江北上。”他做出决定，“第一味‘珠水晨汲’，需要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珠江时，于海珠石附近汲取。海珠石……我记得那原本是珠江中的一块巨型礁石，后来因为河道改造被埋在了地下？”
“准确说，是在1931年扩建长堤时被炸平了。”何小湘调出资料，“原址大概在现在的海珠广场附近。但既然丹方提到‘传说’，可能指的是某种象征意义上的‘海珠石’——比如传说中珠江龙宫的门户，或者与宝可梦世界融合后出现的特殊地点。”
宝可梦与现实的融合，让许多传说之地有了新的可能。
中午时分，他们抵达珠海香洲港。在宝可梦中心做了简单休整后，便换乘高铁前往广州。赤霄和美纳斯暂时收回球中——在城市密集的珠江三角洲，巨型宝可梦的行进太引人注目。
高铁飞驰，窗外的景观从海滨过渡到密集的城镇、桑基鱼塘、香蕉林，最后是连绵的工业区与拔地而起的摩天楼。岭南的繁华以一种扑面而来的浓度展开。
下午三点，广州南站。
热浪混合着湿润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所有人。七月的广州，名副其实的“火炉”。但这不是干燥的热，而是一种粘稠的、仿佛能拧出水来的湿热。
“我的天……”池日卫扯了扯衣领，“这比海南还闷！”
“岭南气候本就如此。”何小湘早有准备，拿出小风扇，“‘四时皆是夏，一雨便成秋’。不过现在是一雨便成蒸笼。”
施墨渊看着手机导航：“我们先去珠江边找个地方住下。‘珠水晨汲’需要清晨取水，最好住在江边。”
他们在沿江中路找到一家老式宾馆，房间窗口正对珠江。江水浑黄宽阔，货船穿梭，对岸是高楼林立的珠江新城，小蛮腰（广州塔）的纤细身姿矗立在更远处。
安顿好后，何小湘提议先去探探路。
“海珠石的原址在海珠广场，但那里现在完全是城市广场，不可能有‘晨汲’的条件。”她摊开广州老地图与宝可梦生态图叠合的电子图，“但根据一些训练家的传闻，在珠江某些段落，特别是老城区沿岸，偶尔会出现‘水之异象’——比如清晨时分，某段江水会短暂变得清澈，甚至能看到水下有发光的东西。”
“宝可梦的影响？”施墨渊问。
“很可能是。”何小湘放大地图，“珠江作为华南第一大河，水系宝可梦生态极其丰富。除了常见的鲤鱼王、角金鱼、玛瑙水母，还有目击过刺龙王、暴鲤龙、甚至拉普拉斯的记录。一些古老的宝可梦，可能会守护或影响着特殊的水脉。”
张小花补充：“我在药材市场听一位老伯说过，广州有‘三江龙脉’的说法——西江、北江、东江汇成珠江，每条江都有‘水君’（非指传说宝可梦，而是泛指水系领主宝可梦）镇守。海珠石在古代传说中，就是珠江龙宫的大门。”
“所以我们要找的，可能是某只强大水系宝可梦影响下的特殊水域？”池日卫总结。
“或者，是与‘海珠石’传说共鸣的宝可梦。”施墨渊看向窗外的珠江，“明天清晨，我们沿江寻找。”
傍晚，一行人走上珠江堤岸。华灯初上，滨江路散步的市民络绎不绝。广场舞的音乐、小贩的叫卖、游轮的汽笛，混杂成这座城市特有的市井交响。
他们在一家老字号粥店吃了晚饭。及第粥、艇仔粥、鱼片粥，米浆绵滑，配料鲜美。池日卫连喝三碗，大汗淋漓却直呼过瘾。
“这就是‘粥’的智慧啊。”何小湘用小勺搅动着碗里的粥，“看似简单，却能把各种食材融于一炉，达到‘和味’的境界。‘通宝粥’的理念，或许就源于此。”
饭后散步消食时，施墨渊注意到江边有一些垂钓的老人。他们用的不是普通鱼竿，而是特制的、带有小型能量探测仪的“宝可梦钓竿”。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斗笠的老伯刚好收竿，钓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灯笼鱼。老伯熟练地取下鱼钩，将灯笼鱼放回江中。
“老伯，打扰一下。”施墨渊上前搭话，“请问这珠江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水域？比如清晨时会变得特别清澈，或者有其他异象的？”
老伯抬起头，脸上皱纹深刻如珠江的支流。他打量了施墨渊一行人，目光在施墨渊腰间精灵球上停留片刻。
“训练家？”老伯的粤语口音很重，但勉强能听懂，“你们要找‘清水段’？”
有戏！众人精神一振。
“是叫‘清水段’吗？”何小湘用不太标准的粤语问。
老伯点点头，指了指上游方向：“每月农历初一、十五，日出前后，从海印桥到广州大桥之间，有一段江水会变清，持续一炷香时间（约五分钟）。老辈人说，那是‘珠娘’梳洗的时候。”
“珠娘？”
“珠江的水系宝可梦，一只很美的宝可梦。”老伯眼神有些悠远，“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像巨大的美纳斯，但鳞片是珍珠色的，头上有玉冠……那时候江水比现在干净多了，珠娘经常出现。现在啊，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喽。”
他叹了口气：“你们要是想看，明天就是农历十五。但记住，只看别扰。珠娘脾气好，但讨厌贪婪的人。”
谢过老伯，一行人回到宾馆。施墨渊查了农历——明天果然是十五。
“所以‘珠水晨汲’，很可能就是要在‘清水段’出现时，汲取那段时间的江水。”何小湘分析，“‘海珠石’的原址虽然不在了，但‘珠娘’守护的水域，或许继承了海珠石的灵气。”
“那只‘珠娘’宝可梦……”张小花好奇，“会是美纳斯的地区形态吗？或者新的宝可梦？”
“见到就知道了。”施墨渊望向窗外夜色中的珠江，“明天日出是五点四十二分。我们四点出发。”
农历十五·晨
凌晨四点的广州，暑气稍退，但湿度依旧。街道空旷，只有环卫工和早餐摊主开始忙碌。一行人沿着滨江路向北走，路灯在江面投下破碎的光影。
赤霄被放了出来——在清晨人少的江边，它的出现不至于引起骚动。施墨渊让它潜在江中跟随，既能探查水下情况，也能在必要时提供帮助。
“海印桥到广州大桥，大约两公里。”何小湘看着定位，“我们分头找。小花和我往海印桥方向，墨渊和日卫往广州大桥方向。保持通讯。”
四点半，天色开始泛灰蓝。江风带着腥味，偶尔有大嘴鸥从头顶掠过。
施墨渊和池日卫走到广州大桥下。桥墩上布满藤壶和青苔，江水拍岸的声音在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啊。”池日卫打了个哈欠。
施墨渊闭眼感受。他与赤霄的羁绊让他对水有异于常人的感知。通过赤霄在水下的“眼睛”，他看到——
浑浊的江水中，普通的鲤鱼王群在游弋，几只玛瑙水母随波逐流。但在更深的水底，似乎有某种规律的水流脉动，如同巨大的心脏在缓慢跳动。
“赤霄说，水底有能量流动。”施墨渊睁开眼，“不是自然水流，更像是……某种宝可梦的呼吸节奏。”
“珠娘？”
“可能。”
五点十分，天色更亮了些，东方泛起鱼肚白。对讲机里传来何小湘的声音：“我们这边没发现异常。你们呢？”
“水底有能量脉动，但江面没变化。”施墨渊回复。
“再等等，距离日出还有半小时。”
五点二十五分，意外发生了。
上游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两艘改装过的快艇冲破晨雾，疾驰而来！快艇上站着几个穿着黑色战术背心的人，他们手持特制的渔网发射器，目标明确——正是赤霄所在的水域！
“非法捕猎者！”池日卫一眼认出，“他们想抓赤霄！”
快艇上的人显然有备而来。他们发射的不是普通渔网，而是闪烁着电光的能量网——专门对付大型水系宝可梦的装备！
“赤霄，潜深！”施墨渊疾呼。
赤霄迅速下潜，但能量网的速度极快，还是擦到了它的背鳍！电光炸开，赤霄吃痛低吼。
“班基拉斯，出来！”池日卫直接抛球，“岩崩，砸沉他们的船！”
班基拉斯出现在堤岸上，怒吼着操控岩石砸向快艇！但快艇异常灵活，几个急转避开岩石，同时朝岸上发射麻醉弹！
“沙暴护身！”池日卫指挥班基拉斯用沙暴吹散麻醉粉尘。
对讲机里何小湘的声音急促：“我们听到动静了！马上过来！”
施墨渊眼神冷了下来。他抛出了双剑鞘的球：“诛恶、镇魂，斩断那些网！”
双剑鞘化作蓝光飞出，双剑交叉斩向又一发射向赤霄的能量网！剑光过处，能量网被切碎！
但快艇上的人不仅不慌，反而兴奋起来：“还有稀有的双剑鞘！今天赚大了！”
为首的光头汉子按下对讲机：“老大，发现高价值目标，请求增援！”
更多的引擎声从下游传来！又有三艘快艇包抄过来！
“这些人有组织。”施墨渊迅速判断，“日卫，别让他们形成合围！赤霄，攀瀑，掀翻最近的那艘！”
赤霄破水而出，巨大的身躯带起冲天水柱，狠狠撞向一艘快艇！快艇被掀翻，落水者慌忙抛出精灵球——一只巨牙鲨接住了他们。
“巨牙鲨？这些人不是普通盗猎者。”施墨渊心中警铃大作。能驯服巨牙鲨这种凶悍宝可梦的，绝非善类。
这时，何小湘和张小花赶到了。何小湘直接放出沙奈朵：“精神强念，控制水面！”
沙奈朵双手前推，狂暴的念力让江水翻涌，形成阻隔的水墙！快艇的推进器被水草和杂物缠住，速度大减。
张小花则让霸王花释放麻痹粉，淡黄色的粉末顺风飘向快艇方向。
但盗猎者头目——一个戴着单眼夜视镜的瘦高男人——从最大的快艇上站起，抛出一枚高级球。
“颤弦蝾螈（高调形态），用爆音波！”
紫红色的蝾螈型宝可梦出现，手持电贝司般的器官，狠狠拨弦！刺耳的音爆席卷江面，不仅震散了麻痹粉，连沙奈朵的水墙都出现了裂痕！
“高手。”池日卫脸色凝重，“这颤弦蝾螈培育得很好。”
施墨渊却注意到另一件事——东方的天际，第一缕晨光即将刺破云层。
而江水的脉动，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
“赤霄，感受水下的能量！跟着它游！”他通过羁绊传递指令。
赤霄会意，不再与盗猎者纠缠，而是顺着水底那股奇异的脉动向中游游去。那股脉动越来越强，仿佛在呼唤什么。
盗猎者们紧追不舍。
五点四十一分，第一缕阳光终于洒在珠江江面。
奇迹发生了。
从海印桥到广州大桥之间，大约五百米长的江段，江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不是普通的清澈，而是如同山涧溪流般透明见底，能看到水下摇曳的水草、游动的小鱼宝可梦，甚至江底的鹅卵石！
更惊人的是，在这段清澈江水的中央，水面拱起，一个珍珠色的修长身影缓缓浮现。
那确实像美纳斯，但更加优雅神圣。身长超过八米，鳞片不是彩虹色，而是温润的珍珠白，在晨光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它头戴珊瑚与玉石构成的冠冕，颈侧有六颗湛蓝的宝珠，如同星辰环绕。长长的鳍纱如同古代仙女的披帛，在水中缓缓飘荡。
珠江的珠娘——或许该称它为“珠妃美纳斯”（暂命名），传说中的宝可梦，真的存在！
盗猎者们看呆了，随即爆发出狂喜的欢呼：“发了！这次真的发了！传说中的宝可梦！抓回去能卖天价！”
珠妃美纳斯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它仰起头，对着晨光发出空灵的长吟。那声音仿佛能洗涤灵魂，江面上所有的野生宝可梦——鲤鱼王、角金鱼、蚊香蝌蚪——都朝它所在的方向微微躬身。
然后，它看向赤霄。
两只巨型的、美丽的龙蛇型宝可梦在清澈的江水中对视。珠妃美纳斯的眼眸是深海蓝色，里面仿佛有整个珠江的水脉在流转。赤霄低吟回应。
“它们在交流。”何小湘轻声说。
盗猎者头目却等不及了：“颤弦蝾螈，最大威力——破音！其他人，上高压电击网！”
颤弦蝾螈再次拨弦，音爆直冲珠妃美纳斯！同时，五张高压电击网从不同方向射向它！
珠妃美纳斯终于动了。它只是轻轻摆尾。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炫目的光芒。但以它为中心，江水泛起一圈柔和的涟漪。那涟漪所过之处，音爆消弭于无形，电击网如枯叶般破碎，连快艇的引擎都瞬间熄火！
不是攻击，而是“净化”。
“这是什么力量……”盗猎者头目惊骇。
珠妃美纳斯再次看向赤霄，然后看向岸上的施墨渊。它的目光在施墨渊腰间那颗黯淡的渊海龙心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它微微颔首，仿佛在说：你可以取水。
施墨渊会意，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特制水壶——那是何小湘准备的，内壁镀银，能最大程度保持水中的灵气。
他跑到江边，在清澈的江段边缘，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壶江水。江水入手微凉，却有种奇异的活力感，仿佛不是死水，而是有生命在流动。
就在他取水的瞬间，珠妃美纳斯仰天长吟，清澈江段开始恢复浑浊——五分钟的“清水段”即将结束。
盗猎者头目不甘心，还想下令攻击，但珠妃美纳斯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让所有盗猎者如坠冰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的震慑——仿佛整个珠江的水都在那一瞬间凝视着他们。
“撤……撤退！”头目颤抖着下令。
快艇慌忙掉头逃离。江面重归平静，只有渐渐浑浊的江水和晨光中逐渐淡去的珍珠色身影。
珠妃美纳斯最后对赤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沉入江中，消失不见。
“它走了。”张小花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敬畏。
施墨渊握紧手中的水壶。壶中的江水在晨光下，隐约能看到极细微的、星光般的亮点在流转。
第一味材料：“珠水晨汲”，获取成功。
但刚才盗猎者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老大，发现高价值目标”。
这些人背后，显然有更大的组织。而他们出现在珠江，目标可能不只是野生宝可梦。
“先回宾馆。”施墨渊说，“这里不安全了。”
一行人迅速离开江边。晨光彻底铺满广州，城市开始苏醒。早茶楼的蒸笼冒出白气，公交车的报站声响起，珠江又恢复了日常的浑黄与繁忙。
仿佛刚才那五分钟的清澈、那只珍珠色的神圣宝可梦、那群凶恶的盗猎者，都只是一场集体的晨梦。
但施墨渊手中的水壶，以及赤霄背上被能量网擦伤的焦痕，都在提醒他们——现实往往比传说更复杂，也更危险。
回到宾馆房间，施墨渊将水壶小心封存。何小湘用便携检测仪分析了水质。
“不可思议……”她看着数据，“水中的矿物质和微生物组成与普通珠江水完全不同，反而接近某些传说中的‘灵泉’。而且有微弱的超能系和水系能量残留——这水确实被那只珠妃美纳斯的力量浸染过。”
“所以它真的是‘水君’级别的宝可梦？”池日卫问。
“很可能是地区守护者级别的存在。”何小湘神色凝重，“但这样的宝可梦，通常不会轻易现身。它今天出现，或许不只是因为农历十五……”
她看向施墨渊：“或许，它也感应到了渊海龙心的气息，感应到了赤霄体内觉醒的深海龙脉。”
施墨渊抚摸着手腕上的钥石。渊海龙心进化后，他和赤霄的羁绊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能感应到更多与水、龙相关的古老存在。
“不管怎样，第一味材料到手了。”他收起水壶，“接下来是‘凉茶古方露’。小花，这个需要你的专业知识。”
张小花点头：“广州的老字号凉茶铺很多，但‘传承百年’这个条件，恐怕只有几家符合。而且需要的是‘药渣’的蒸馏精华，得和店家商量。”
“还有‘荔枝丹砂’，要增城挂绿母树的荔枝。”池日卫查着资料，“挂绿母树就一棵，被严密保护，我们怎么拿到它的果实？”
“老火汤骨”“广彩窑变晶”也都不是易得之物。
施墨渊看着窗外渐渐喧嚣的城市。千年商都广州，像一锅永远在沸腾的老火汤，融合着最古老的传统与最现代的潮流。而他们要在这锅汤里，捞出五颗珍珠。
这趟寻方之旅，恐怕会比道馆挑战更加复杂。
但赤霄在精灵球中传来安心的低吟。仿佛在说：一步一步来，就像当年跃瀑布一样。
施墨渊笑了笑。
是啊，从鲤鱼王开始，他们什么时候走过容易的路？
手机屏幕亮起，《鲤鱼王饲养指南》的App上，“珠水晨汲”一项被打上了勾。
下面浮现一行小字：
「珠水既汲，当寻苦甘。下一味，凉茶古方露，在西关深处，百年烟火中。」
西关。广州的老城区，凉茶铺最集中的地方。
“下午去西关。”施墨渊做出决定，“但在那之前……”
他看向同伴：“刚才那些盗猎者，提到的‘老大’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珠江，目标真的是珠妃美纳斯吗？还是说……”
“还是说，他们也在收集某些东西？”何小湘接话，“或者说，他们在为某个组织收集强大的宝可梦，或者……与传说相关的材料？”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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