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青云宗掌门大殿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晨雾中。楚风身着素白弟子服,跪在冰凉刺骨的汉白玉阶上,双手高高举着一纸墨迹淋漓的诉状,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扭曲成悲愤交加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掌门!弟子要状告内门弟子林清月!他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刻意营造的哭腔,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她目无门规,勾结外门奸细夜闯禁足之地寒水阁,意图盗取宗门秘制《青元丹经》玉简,其心可诛啊!
端坐于紫檀木宝座上的青云掌门眉头紧锁,花白的长眉几乎拧成了疙瘩。他目光如炬地扫过下方声泪俱下的楚风,又若有若无地瞥了眼站在左侧的执法堂代长老玄真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哦?昨夜寒水阁异动之事,执法堂已连夜上报。你说林清月勾结奸细,可有确凿证据?
楚风心中顿时狂喜,以为掌门已然相信他的片面之词,连忙膝行两步,急切道:证据确凿!那奸细正是林清月豢养的心腹侍女,昨夜亥时三刻潜入其卧房,便是为了传递盗取机密的路线图!弟子亲耳听闻二人密谋,更在奸细尸身上搜出了烈火门的玄铁令牌!
【哼,那蠢货早已被我用牵机散毒杀,如今死无对证,量你们也查不出是我安排的死士。】楚风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阴狠,【林清月啊林清月,这次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难逃身败名裂的下场!】
心声刚落,掌门猛地一拍案几,的一声巨响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凝实如实质的丹火境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够了!
楚风只觉胸口仿佛被巨石碾过,气血翻涌间喉头一甜,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玉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掌门冷冽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刮过:执法堂昨夜便已调取林清月小院周围的八面监控阵盘,你派去的死士何时翻墙入院,何时撬锁潜入,何时被巡逻弟子发现后服毒自尽,每一个画面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说着,掌门屈指一弹,一道灵光射向大殿中央,一面晶莹剔透的水镜凭空展开。镜中光影流转,清晰显示着黑衣人影鬼鬼祟祟翻墙而入的画面,而林清月的卧房始终灯火通明,直到巡逻弟子赶到时才骤然亮起惊惶的烛光。所谓,不过是楚风自导自演的卑劣戏码!
楚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宣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鬓角滚滚而下,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这、这不可能......阵盘明明被我......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猛地捂住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不可能?掌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你禁足期间竟敢私通外门,买凶杀人,甚至妄图栽赃陷害同门!若不是念在你父亲曾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定废你修为,逐出山门!
他衣袖一挥,水镜化作点点灵光消散:禁足期限延长三月,罚抄《门规辑录》百遍!若再敢生事,休怪老夫无情!
楚风如遭雷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玄铁令牌从怀中滑落,在玉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更衬得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消息传到林清月耳中时,她正在弥漫着浓郁药香的丹堂帮刘长老筛选新到的灵草。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素白的指尖跳跃,将那些泛着莹莹光泽的药材映照得愈发剔透。
听完执法堂弟子的详细转述,她握着紫竹药筛的手微微一顿,几粒饱满的凝神草从筛眼中漏下,在青石桌面上滚动。随即她轻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下来。
【吓死老娘了,还好掌门英明神武留着监控!楚风这智障怕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想学人家反咬一口?】她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执法堂弟子说在死士身上发现了烈火门的衣角碎片......他们和楚风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正在称量药材的刘长老在一旁听得连连摇头,花白的胡须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放下手中的青铜药秤,压低声音道:丫头,你这麻烦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楚家在宗门经营数十年,树大根深,你得尽快提升实力,至少要在半年内突破到筑基期,才能有自保之力。
林清月郑重地点点头,心中警铃大作。楚风连烈火门都搬出来了,这可是与青云宗素有嫌隙的魔道宗门,接下来,他还会使出什么阴招?窗外的晨鸟突然惊飞,扑棱棱的翅膀声让她心头莫名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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