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寻攥住陆承序的衣角,恍然惊呼:“十几年追杀、小可怜……陆承序,你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陆承序未答,打横将她抱起往山下走,声线带点委屈:
“陈大小姐贵人多忘事,记着被你砍的保镖,偏不记得同你生活一周的我。”
“谁让当年的小胖子长这么帅了!”陈紫寻戳他下巴笑,“这是吃醋了?”
“我只喝酒,不吃醋。”陆承序嘴硬,低头时声线却软,“还想泡最辣的妹。”
“那找到了吗?”她故意逗他。
他眸光亮起,抱得更紧:“找到了,就是还没泡到。”
下山见车旁保镖横七竖八,陈紫寻咋舌:“这是同归于尽?”
陆承序放她下地,捏了捏她的手:“应该还有口气。”
“陆少,你们每次都这么相爱相杀。”陈紫寻眼底藏着戏谑。
“他们是我二叔的人,之前几次追杀,也都是他安排的。”陆承序低头看着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背,苦笑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我这条命能留到现在,说起来还得谢谢黑虎——他每次下手,都故意留了余地。”
他抬眼望向远处暗沉的山影,声音轻了些:“我爸是三兄弟里最死磕工作的,能力也强。
当年爷爷突然瘫了,没来得及立遗嘱,二叔三叔红着眼争权,最后是奶奶暗中帮衬,我爸才坐稳总裁的位置。”
“他们斗不过我爸,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爸天天泡在公司,哪顾得上我身边的暗箭?黑虎是特种兵王出身,我那些保镖根本拦不住他,这些年我能死里逃生,全靠运气。”
顿了顿,他看向陈紫寻的眼神软了些:“直到你当年救了我那次,我爸才真慌了,赶紧把我送进部队。那几年倒安生,可我一退伍,这些麻烦又找上来了。”
陈紫寻挑眉调侃:“哦?陆大少这是跟黑虎处出感情了?到底是他亲还是你爸好?”
陆承序嘴角一抽,他与黑虎见面比父母还多,也算过命之交:“我们再怎么打,都不会要对方的命。”
说着拉开车门,“好了,我们回家。”
刚上车,手机就响了,凌风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陆哥,帮我找晴天!我爷爷快不行了!”
陆承序揉着额,故意开了免提——他知道陈紫寻是外科圣手的师傅,或许有办法。
陈紫寻却皱眉:他怎么突然开免提?难道知道了什么?
“先挂了,等会儿说。”陆承序挂了电话,攥住她的手,“凌风家跟我家是世交,凌爷爷看着我长大,今晚能陪我去看看吗?”
陈紫寻点头:“成。”
凌家客厅挤满人,哭喊声与焦虑的议论交织。
脑科专家李世豪检查后摇头叹气:“找不到晴天,就准备后事吧。”
凌风攥着手机,指节捏得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见陆承序牵着陈紫寻进来,忙用手背抹掉眼泪,声音发哑:“陆哥……”
“凌爷爷怎么了?”陆承序皱眉问。
凌风眼圈又红了,喉结滚了滚才说出话:“医生让准备后事……”
“进去看看。”陆承序看了眼陈紫寻,心里没底。
进屋时,众人目光都黏在陈紫寻身上——没人见过陆少带女孩来这种场合。
陈紫寻站在床尾,一眼看穿:“脸色苍白、嘴唇乌黑,这是中毒了?”
她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摸住老爷子的脉象。“这是世上难得的牵机毒,机械检查只会判定脑神经死亡。”
她掏出银针要施针,凌风的大姑凌雪突然喝止:“你干什么?”
“他中了毒,我用银针解毒。”陈紫寻解释。
“你是陈家大小姐吧?”凌雪冷笑,“你把哮喘病人医得躺了两天是事实,这事整个w国都知道!人命关天,别添乱!”
“那是特效药,本就需卧床两天。”陈紫寻耐着性子说。
一旁的王江明忍不住开口:“我老大的药,有钱都难买!她的护心丸,黑市炒到一个亿都未必能得手!”
“笑话!”有人反驳,“只有晴天的药能卖这价,她一个高中老师,怎么可能是晴天?”
王江明叹气,这事只能陈紫寻自己说,他提到这,也算对得起凌少了。
陆承序挑眉,果然如他所想,自己捡了个宝贝,开口打破僵局:
“凌大姑,我被追杀时三颗子弹嵌在肺腑,是她做手术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她不会拿凌爷爷的命开玩笑。”
屋里瞬间安静。
凌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附和:“大姑,陆哥从不骗人!就让陈大小姐医吧!”
“凌风你疯了,还是想让她医死爷爷,好继承家产?”凌雪喊道。
凌风气得跳脚,胸口剧烈起伏:“大姑,爷爷还躺着,你说什么浑话呢!”
“不然呢?你就是居心不良,让个未成年折腾老爷子!”凌雪说着推开凌风,冲向陈紫寻,“你这贱人,敢来我家招摇撞骗!我替你爸妈教训你!”
风声刚起,陆承序已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痛呼,眼神冷如冰:“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再敢动她一下,让你尝尝陆家的手段。”
凌父赶紧打圆场:“承序手下留情!你大姑是急糊涂了,快给陈小姐道歉!”
凌雪疼得冒冷汗,只能恨恨的瞪着陈紫寻,不敢再闹。
陈紫寻从陆承序身后走出,银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凌爷爷中的是牵机毒,毒顺着血管缠上脑神经,再拖半个时辰,神仙难救。
信我,就让开;不信,继续等后事。”
话音刚落,床上传来微弱呻吟。
凌风猛地冲过去,见爷爷手指轻动、嘴唇翕动,眼泪瞬间砸下来,转身攥住陈紫寻的手,掌心的汗濡湿了她的手腕:
“陈小姐,求你救救他!出什么事,凌家全担着!”
凌雪还想反驳,被凌父狠狠瞪了回去。
陈紫寻不再多言,屈膝坐在床边,指尖翻飞,银针精准扎进百会穴、风池穴,角度与深度分毫不差。喧闹的屋子,只剩银针轻颤的声响。
陆承序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她的侧脸。
他见过她笑、见过她闹,却从未见过她这般专注——眉头微蹙,呼吸极轻,仿佛世界里只剩床上的病人与手中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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