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稳坐不动,仿佛一尊石佛。
也不知是骆驼气过头了,
还是李天的解释太过天衣无缝,竟让他一时忘了追究。
骆驼在主位坐下,开口道:“今晚找你们来,就是为了今晚发生的事。
估计你们也都听说了吧?我们东星今晚可真是火遍全港了。”
大咪没心没肺地接话:“那当然,老大!我在北角都听说了,
一连扫了他们四个区,抢了不少场子,还在屯门和铜锣湾插了旗。
谁比得上我们东星?而且我来的路上还听说——”
大咪完全没注意到骆驼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在那儿滔滔不绝:
“我小弟告诉我,旺角区揸FIt人新爷被天哥直接做倒在屯门,
连红兴的战神太子也落荒而逃,带着人躲回尖沙咀,
第一时间就冲去医院了。天哥,你太牛了!以后我们东星的人
出去都可以说:红兴太子算什么?不服就跟我们东星麒麟比划比划!”
骆驼捂着胸口打断:“停!大咪你先停一下……我缓一缓。”
他急忙打开药瓶,吞了几粒救心丸,
然后瞪着李天吼道:“天哥,不关你事是不是?你坐得挺舒服??”
李天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大咪身上。
大咪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李天走到乌鸦几人跟前,后背往墙上一靠。
乌鸦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调侃:“哟,好兄弟,可算来啦。”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咪这么能叨叨?等出去我非得跟他‘切磋切磋’不可。”
“都是东星的人,这么闹下去非出大事不可,你们说是不是?”
李天语气很淡。
沙蜢伸手拍了拍李天的肩,接话道:“天哥,动手的时候顺带替我揍两拳。”
“本来老大未必会知道这些破事,全被这大嘴巴给捅出去了。”
“算我一份。”雷耀阳也开口。
“放心,待会儿出去我不把他揍得跳起来,我李天就跟他姓。”
李天声音冷冷的。
骆驼吞了两片药,缓过劲来说:“红兴的蒋天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正飞回来。”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东星和红兴肯定得开战。”
“你们都说说,怎么想?打还是不打?错肯定在我们东星这边。”
“这点不用争了。14K的老大万国雄原话怎么说来着?——‘这根本是有组织有预谋’。”
“出手快、狠、有章法,夸得我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乌鸦站出来说:“他们要打就打,难道我们东星还怕红兴不成?”
骆驼骂道:“你们懂个屁!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跟蒋天生叫板?”
“他随便撒点钱,多的是人抢着砍你们。到时候不被砍死,也得饿死。”
沙蜢最近赚了不少,地盘也扩了,接口就说:“就他蒋天生有钱?我们几个没有吗?”
“你钱有人家多吗?而且蒋天生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个弟弟蒋天养。”
“人家在外国,家里养大象的。你们现在全部地盘加起来,还没蒋天养的家大。”
“你们知不知道轻重?要是你们真行,我也不用坐在这儿替你们操这份心了。”
骆驼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
白头翁本叔这时开口,一句话就戳到重点。
“骆驼,你该不会打算把咱们已经占下的地盘又让出去吧?”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骆驼,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胡扯!既然已经吃进嘴里,哪有吐出去的道理?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面子当然要给,否则三天两头打来打去,就算我们东星把旗子插遍全港又能怎样?说到底,咱们不都是为了挣钱吗?整天打打杀杀,钱还怎么赚?”
骆驼坦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天此刻也摸清了骆驼的意图——这是既想占尽好处,又不愿背骂名。
李天上前一步问道:“老大,我有个问题。他蒋天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们谈?他代表的是谁?要是我没记错,红兴现在的坐馆是靓坤吧?连靓坤都没吭声,他蒋天生算哪根葱?”
“他想要交代?好,让他脱掉那身西装,来屯门跟我单挑!我李天奉陪到底。江湖规矩,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懂?”
骆驼猛然醒悟:对,蒋天生早就不是红兴龙头了,凭什么要给他交代?
不过他还是道出顾虑:“可红兴说到底还是蒋家的产业。”
李天环视众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李天绝不让步。各位放心,我绝不会连累社团,出了事我自己扛,该交的份子钱一分不会少。”
乌鸦、雷耀阳、沙蜢几人纷纷表态,立场与李天一致,都表示愿意独自承担后果。
此时 ** 机场,蒋天生带着一众手下刚下飞机。
另一行人从机场另一端走来,双方会合。
蒋天生与为首者握手笑道:“能请动你宾尼虎韩宾,可真是费了我好大功夫。”
蒋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手下还有一帮兄弟要养活,希望你能体谅。
韩宾语气谦和地说道。
蒋天生并未计较,爽快回应道:
“既然这样,这次就看你这宾尼虎韩宾的表现了。等事情了结,我会提拔你和你弟弟担任红兴十二负责人。”
韩宾含笑致谢:“那就有劳蒋先生了。”
随即转身唤道:“恐龙,来见过蒋先生。”
恐龙领着生番从人群中走出,恭敬问候:“蒋先生好。”
蒋天生微微颔首,对二人说:“先随我去医院探望陈耀和太子,他们遭人袭击受了伤。你们正好互相认识一下。”
韩宾诧异道:“太子受伤了?我在合图时就听闻红兴战神太子的威名。他可是从太国地下拳场杀出来的,港岛能伤他的人寥寥无 ** ?”
“这事说来话长,牵扯到红兴前任铜锣湾堂主。罢了,日后你们自会知晓。”蒋天生面露无奈。
众人来到医院,走廊两旁小弟纷纷躬身问好。蒋天生带着韩宾与恐龙走进病房,只见陈耀浑身缠满绷带卧在病床,太子正单臂撑着地面做俯卧撑。见蒋天生进来,太子立即停下动作。
有人起身说道:“蒋先生,您回来了?”
陈耀也打算站起来。
蒋天生摆了摆手:“阿耀,你好好躺着养伤,不用起来。”
他转头看向太子,问道:“太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太子一听问起伤势,语气里带着不甘:“没事的,蒋先生,只是骨折而已,不碍事。”
蒋天生侧身介绍身后的人:“这位是合图的宾尼虎韩宾,旁边是他弟弟恐龙。从今以后,他们就是红兴的兄弟了。”
接着,蒋天生又向韩宾他们介绍了太子和陈耀。
韩宾上前向太子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
握手时,韩宾暗暗加重了力道。虽然平时总是笑容满面,但他骨子里骄傲又自信,从不愿轻易向谁低头。刚加入红兴,他也想试试这位“红兴战神”的深浅。
太子察觉到手上的压力,盯着韩宾,也开始发力。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松手。
最终,韩宾先支撑不住,将手抽了回来。
“太子哥,久仰大名,一直想认识你。”韩宾脸上挂着笑说道。
刚才他已用尽全力,却仍被太子轻松化解,心中明白这位“太子”名不虚传,实力不容小觑。能让他受伤的人,也让韩宾心生好奇。
太子虽然占了上风,却也对韩宾产生了兴趣。
“宾尼虎韩宾是吧?我也早就听说过你。等我伤好了,有空来我拳馆切磋切磋。”
韩宾爽快应下:“行,等太子哥伤好了再说。”
方才的交手众人都看在眼里,蒋天生笑着打圆场:“往后日子还长,都是红兴兄弟,总有机会切磋。”
他转头问陈耀:“阿耀,昨天具体什么情况?”
陈耀沉声道:“虽然细节尚不清楚,但能确定绝非偶然。李天先突袭屯门牛佬的地盘,把太子和新爷他们都引了过去。紧接着尖沙咀沙艋、旺角雷耀阳同时出手,最后由下山虎乌鸦和笑面虎吴志伟收尾。现在各堂口损失了近半地盘。”
蒋天生闻言怒道:“靓坤呢?他身为红兴龙头昨天人在哪里?怎么没出面主持大局?”
陈耀摇头:“我反复联系靓坤,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手下傻强也失联。刚才和大飞通电话问铜锣湾状况,他没说几句就急着去总堂开会——但靓坤根本没通知我和太子参会。”
蒋天生眼中寒光一闪,低声念出几个名字:“靓坤、李天、沙艋、雷耀阳……”随即对韩宾耳语几句,韩宾便带着恐龙等人离去。
此刻红兴总堂内座席稀落,铜锣湾、旺角、油麻地、尖沙咀的座位空着,只有屯门牛佬缠着绷带坐在原位。靓坤带着手下大步走进来,两旁小弟纷纷躬身问候:“坤哥!”
“大伙儿都听说了没?昨天东星一口气扫了我们红兴四个堂口。”
众人纷纷点头。巴基这时站出来开口:
“没错,我昨天一收到风,立马把我手下全叫齐了。”
“就在我西环那儿等着东星那帮小子,敢踩到我们红兴头上,来一个我砍一个!”
不过今天在场的其他负责人,没一个信巴基吹的牛。
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墙头草?还砍人?跑路才是他的专长。
但也没人当场戳破他。
靓妈这时接话:“是,我昨天收到消息也吓了一跳。”
“还以为东星要跟我们红兴全面开战,我这边人也全准备好了。”
“结果等了一整晚,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黎胖子一边抠脚一边说:“靓坤,你现在是红兴坐馆。”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对谁错?要打要和,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靓坤也装模作样地扯了起来:
“这事我已经跟东星龙头骆驼通过电话了。”
“还有他们那边动手的人,九龙的李天、旺角的雷耀阳几个。”
“他们说蒋天生太嚣张,不懂规矩,不把前辈放在眼里。”
“而且东星那帮人还以为现在红兴管事的是蒋天生。”
“后来我解释清楚之后,他们才停手。”
“要不然,你们每个人的场子都逃不掉——别的我不敢讲,”
“就说你黎胖子,昨天大咪叫人的消息,你别跟我说你没收到?”
“最后不是也没事了吗?我说得没错吧。”
黎胖子抠完脚,不知从哪又摸出个苹果,
“咔嚓……咔嚓”啃了两口。
“你不提我还真不知道,昨天我还纳闷呢,怎么大咪后来就没动静了。”
黎胖子冲着靓坤说道。
“呵呵,要不是我早点说清楚,咱们谁的场子都保不住。”
靓坤拼命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阿坤,你之前说蒋先生太自大,这到底怎么讲?”
靓妈也道出心中不解。
巴基没等靓坤开口,就插话道:“靓妈,这些细枝末节有什么好问的?现在关键不是蒋先生怎么样,而是东星那边到底什么态度——是打算继续跟我们红兴打,还是就此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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