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谷的药田一眼望不到头，晨露还挂在灵草叶子上，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碎。三十多个药王谷弟子戴着钱票纹项圈，被丹心谷的绿袍弟子赶到田埂上，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还在偷偷抹眼泪——昨天刚从昊天宗被押过来，今天就要开始当药农，心里满是不甘。
“都站好！别磨磨蹭蹭的！” 丹心谷的李长老拿着个木牌，站在田埂上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丹心谷的药农！想摘项圈？简单！只要乖乖干活，就能领‘药农股’！”
“药农股？那是啥？” 一个瘦高个弟子忍不住问，他是药王谷的内门弟子，以前从没干过农活，现在不仅要下地，还要听这些陌生的词，心里更慌了。
李长老把木牌举高，上面刻着几行字，用红漆描过，格外醒目：“药农股就是凭证！你们每天干活记工分，工分够了就能换股！攒够一百股，再劳作满一百年，就能摘项圈赎身！要是表现好，还能拿股分红，换灵草、丹药！”
“一百年？” 另一个圆脸弟子叫了起来，“这么久？我现在才二十岁，一百年后都成老头了！”
“嫌久？” 李长老眼睛一瞪，旁边的绿袍弟子立刻上前一步，手里的鞭子“啪”地甩在地上，“不愿意可以滚！不过别忘了，你们欠丹心谷三千万命运钱！要么干活赎身，要么就一辈子戴项圈，死了都得把骨头埋在药田里当肥料！”
圆脸弟子吓得赶紧闭嘴，其他弟子也不敢再抱怨——昨天就有人想扯项圈，结果项圈瞬间收紧，勒得他差点断气，谁都知道这项圈的厉害。
李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让弟子们分发“药农股”凭证——是用灵木做的小木牌，上面刻着弟子的名字，还有“丹心药农股”五个字，边缘还刻着细小的钱票纹路。
“每人先领一股！” 绿袍弟子把木牌递给每个药王谷弟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收工，长老会记工分！工分够十，就能换一股！要是偷懒耍滑，扣工分，还会被项圈电！”
一个叫王二的药王谷弟子接过木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心里又酸又涩——以前他在药王谷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内门弟子，现在却要靠种地赎身，可转念一想，总比一辈子当奴隶强，至少还有个盼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扫地的声音，“唰唰唰”，很有节奏。弟子们抬头一看，是个穿灰衣的杂役，正拿着扫帚慢慢扫过来，身上沾了点泥土，看起来很普通——正是林九。
“这是谁啊？怎么跑到丹心谷来了？” 王二小声问旁边的弟子。
“好像是昊天宗的杂役，叫林九，昨天在昊天宗见过，听说运气特别好，煮的凉茶能治瘟毒！” 另一个弟子回答。
李长老看到林九，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他还记得林九茶杯里的【节制】牌，知道这人跟九师有关系，赶紧上前拱手：“林九小友，怎么来我们丹心谷了？”
林九停下扫帚，笑着说：“我就是路过，想找口水喝。看到你们这儿挺热闹，就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戴项圈的弟子，落在木牌上，“这是药农股？挺有意思的。”
“这是九师定的规矩！” 李长老赶紧说，语气里满是敬畏，“让这些欠债的弟子靠干活赎身，还能拿分红，九师仁慈啊！”
林九点点头，没多说，目光落在王二身上——王二手里的木牌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灵草，灵草叶子立刻蔫了。
“你干什么！” 绿袍弟子立刻冲过来，就要拿鞭子抽王二，“这是千年灵草，你赔得起吗？”
王二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长老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林九赶紧上前一步，挡在王二前面：“长老别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这灵草只是缺水，浇点水就活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水瓢，舀了点旁边的灵泉水，浇在灵草根部——没过多久，蔫掉的灵草竟然慢慢恢复了生机，叶子还比之前更绿了。
“这……这也太神了！” 绿袍弟子瞪大了眼睛，周围的弟子也都惊呼起来。
李长老也愣了，随即笑着说：“林九小友果然是福星！连灵草都给你面子！” 他转头对绿袍弟子说，“算了，这次就饶了他，下次注意点！”
王二赶紧给林九磕头：“多谢林九师兄！多谢林九师兄！”
林九扶起他，捡起地上的木牌，递给王二：“好好干活，一百年很快的。说不定表现好，还能提前赎身呢。”
王二接过木牌，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干！谢谢林九师兄！”
其他弟子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松了口气——林九看起来和气，还能帮他们解围，而且连灵草都能救活，跟着他说不定真有好运。
李长老又开始安排活计：“王二，你去浇灵田！张老三，你去采灵药！李小花，你去晒药草！都动起来！工分少了，可换不到药农股！”
弟子们赶紧行动起来，虽然手上没力气，心里也不情愿，但至少有了盼头——只要干够一百年，就能摘项圈，还能拿分红，总比一辈子当奴隶强。
林九靠在田埂边的石头上，看着弟子们干活，手里把玩着扫帚，嘴角悄悄勾了勾——“药农股”是他通过【节制】牌给丹心谷传的指令，既解决了药王谷弟子的安置问题，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丹心谷干活，还能推广命运钱的规则，一举三得。
“林九小友，要不要去谷里坐坐？” 李长老走过来，热情地邀请，“我们谷主听说你来了，肯定很高兴！”
“不了，我就是路过。” 林九笑着拒绝，“还要回昊天宗扫地呢，要是晚了，宗主该说我了。”
李长老也不勉强，递给他一个布包：“这是我们谷里的清心丹，你拿着！感谢你刚才帮我们解围，也感谢九师对我们丹心谷的照顾！”
林九接过布包，说了声谢谢，就提着扫帚慢慢走了。
弟子们看着林九的背影，议论纷纷：“林九师兄人真好！”“要是他常来就好了，咱们干活也有底气！”“听说他是昊天宗的福星，咱们跟着他，说不定真能提前赎身！”
王二一边浇水，一边看着手里的木牌，心里突然有了劲——刚才林九说可能提前赎身，说不定是真的！他一定要好好干活，争取多赚工分，多换药农股，早点把项圈摘了。
就在这时，一个绿袍弟子拿着个账本走过来，对弟子们说：“都听好了！今天开始，每天晚上统计工分！表现最好的，奖励一张青铜命运钱票！攒够十张，能换一股药农股！”
“真的？有命运钱奖励？” 张老三眼睛一亮，他以前在药王谷就喜欢赚钱，现在能靠干活拿命运钱，还能换股，心里更有动力了。
“当然是真的！” 绿袍弟子说，“这是九师定的规矩，还能有假？好好干，好处多着呢！”
弟子们更兴奋了，干活更卖力了——有的加快了浇水的速度，有的仔细采摘灵药，生怕漏掉一片叶子，还有的主动帮别人晒药草，想多赚点工分。
李长老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九师的办法就是好，既让这些药农乖乖干活，又能提高效率，还能让他们对未来有希望，比单纯的惩罚管用多了。
林九走在回昊天宗的路上，打开布包，里面有十颗清心丹，还夹着一张药农股的凭证，上面刻着“九师特批”四个字。他把凭证收好，心里清楚，这是丹心谷对九师的忠诚，也是对他的示好。
回到昊天宗，王伯正在门口等他：“林九，你去哪了？刚才秦宗主还找你呢，说想让你再煮点凉茶，给外面的人分点。”
“去丹心谷那边转了转。” 林九笑着说，“遇到点事，耽误了。我这就去煮茶。”
他提着布包，往膳堂走去，心里盘算着——药农股只是开始，接下来还要让其他行业也推行类似的规则，让更多人依赖命运钱，依赖九师的规则，慢慢把整个修真界都纳入他的掌控。
膳堂里，弟子们正在议论丹心谷的药农股：“听说了吗？药王谷的弟子现在能靠干活赎身了！”“丹心谷还发药农股，一百年就能摘项圈！”“要是咱们宗门也有这样的规矩就好了，就算欠了钱，也有希望还上！”
林九听着这些议论，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所有人都知道，跟着九师，就算身处绝境，也能有希望，而这希望，就是他掌控世界的钥匙。
煮好凉茶，林九把清心丹放进锅里，轻轻搅拌——茶水泛起淡淡的金光，带着清心丹的香气。他知道，这碗凉茶不仅能解渴，还能让弟子们更有精神，也能让他们更相信“福星”的传说。
弟子们喝着凉茶，都说比以前更好喝了，有的甚至说灵力都顺畅了不少。秦昊也过来喝了一碗，笑着说：“林九，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后咱们宗门遇到困难，有你在，肯定能解决！”
林九笑着点点头，没多说——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但只要有塔罗牌，有十五宗，有九师的规则，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夜色渐深，丹心谷的药田里，弟子们还在加班干活——有的借着月光晒药草，有的清点今天的收获，还有的在计算自己的工分。绿袍弟子拿着账本，一个个登记：“王二，今天浇了十亩灵田，工分十！张老三，采了五十株灵药，工分八！李小花，晒了二十斤药草，工分五！”
王二看着自己的工分，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就能换一股药农股，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一百股！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第一次觉得，这项圈不是枷锁，而是通往自由的钥匙。
远处的丹心谷大殿里，谷主正对着一张混沌虚影跪拜：“九师，药农股已经开始推行，弟子们都很积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管理药田，不辜负您的期望！”
虚影没有回应，但谷主知道，九师肯定能看到——这是九师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九师的掌控之中。
林九躺在昊天宗柴房的稻草堆上，手里把玩着药农股的凭证，凭证上的“九师特批”四个字泛着淡淡的金光。他知道，这只是他计划的一小步，接下来，还要让“股”的概念渗透到更多行业，让更多人为了赎身、为了分红，心甘情愿地为九师打工，为命运钱奋斗。
天快亮时，林九收起凭证，闭上眼睛——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也会是药农股推行的第一天，他很期待，看到那些曾经绝望的弟子，因为这小小的木牌，重新燃起希望的样子。而这希望，终将成为他掌控整个修真界的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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