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了工作，家里日子照样过；要是我丢了工作，你想过咱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吗？
张成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这关系到他们的尊严、面子、社会地位，还有一家老小的生计。
要是丢了饭碗，家境好的还好说，条件差的就惨了。”
哥，我明白了！何雨水恍然大悟。
一旁的张雪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雨柱哥，没想到你看问题这么透彻。
我本来还挺同情他们的......
哎呀，我现在还是很同情啊，怎么回事？
何雨柱明白这是价值观的冲突，这个坎儿很重要。
想通了以后日子就顺当，想不通就会陷入自我怀疑。
张雪，你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人都会本能地同情弱者。
但为了公平，我们得用理性来分析问题。”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应该由你哥哥和小李来决定怎么处理。”
不过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顺着何雨柱的视线，何雨水和张雪看见几个穿白制服的人正朝这边走来。
显然有人看到这里的 * 动，去报告了。
这一闹腾动静不小，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你们几个大人太过分了，怎么能打这么小的孩子？
不了解情况别瞎说，别看这孩子小，可偷了供销社不少东西。”
真的假的？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个？
他应该是主谋。”
开玩笑吧？难道那个三四岁的小丫头还能是从犯？
你还别不信，这就是个小混混。
现在年纪小，长大了够你受的。”
听说偷了几百块钱的东西，这哪是小混混，简直就是个惯犯啊！
得了吧您呐，别在这儿乱用词。
真正的 ** 湖他们敢碰吗？现在世道太平，那些 ** 湖都躲起来了。
真要来个狠角色，别说整个京城，就咱们这片儿，随便来个厉害人物，跺跺脚都能让地皮颤三颤。”
听你们这么一说，这孩子还真得好好管教，不然将来准是个祸害。”
可怜那两个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被他连累坏了名声，以后嫁人都难。”
可不是嘛，要我说打得还不够狠，直接打残了算了。”
您说得轻巧，这年头哪能随便打人。
就算是小偷也得按法律办，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张成和小李发泄得差不多了，加上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们也不好再继续动手。
两人正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刚想找何雨柱商量，抬头就看见几位民警朝这边走来。
他们连忙上前汇报：警察同志，我们抓到一个惯偷。
这人经常来我们供销社偷东西。
昨天刚偷走两百块钱的现金和货物，今天搬赃物时被我们当场抓获。”
具体情况到派出所再说，你们先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在场的目击者最好也能一起去协助调查。”
另外，这孩子如果有家属，麻烦通知他们来派出所一趟。”
民警简洁明了地交代完事项。
与此同时，秦淮茹因为和婆婆贾张氏吵架，没注意到何雨柱兄妹出门。
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假装散步，暗中观察何雨柱家的情况。
发现房门上锁，自行车也不见了，这才意识到人已经出门。
但秦淮茹并不着急，既然下定决心要和何雨柱摊牌，她就一定要做到。
连最难对付的贾张氏都搞定了，她相信再没什么能阻挡自己。
秦淮茹满怀希望地想着，过了今天就能告别苦日子，开始崭新的生活。
与秦淮茹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贾张氏今天憋了一肚子火。
压制了十几年的儿媳居然敢反抗，这让她既震惊又不安。
同为寡妇，贾张氏深知年轻守寡的艰辛。
她年轻时也常常夜不能寐，有时甚至要数黄豆来打发漫漫长夜。
所以她一直清楚秦淮茹的心思。
好在死去的儿子留下三个孩子，这些孩子既是拴住秦淮茹的枷锁，也是贾张氏掌控儿媳的筹码。
贾张氏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养老问题，其次是孙子棒梗——老贾家传宗接代的希望。
至于孙女小当和槐花，她根本不在乎。
秦淮茹平时对孩子们管教严格，家境再困难也教育棒梗不能偷窃——除了默许他拿何雨柱家的东西。
在她心里，何雨柱早晚是自家人，拿他东西不算偷。
但她没意识到，这种行为会让年幼的棒梗混淆是非。
每次秦淮茹想管教时，贾张氏总是护着孙子，甚至偷偷告诉棒梗：十四岁前随便偷，警察不会抓。”
在贾张氏的纵容下，棒梗养成了偷窃习惯。
聪明的他暗自决定要在十四岁前多偷些东西，过了这个年纪就收手。
今年十三岁的他，作案更加频繁。
就在秦淮茹在院子里胡思乱想，贾张氏在屋里坐立不安时，一个邻居慌慌张张跑进院子大喊：
秦家嫂子，出事了！棒梗偷东西被抓啦！
一直透过窗户盯着儿媳的贾张氏闻言大惊，急忙冲出屋子。
秦淮茹脸色骤变，急声追问：出什么事了？偷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来人答道，刚才我去供销社打酱油，正巧看见几个警察把棒梗儿押走了，小当和槐花也跟着。
警察让通知你们去鼓楼派出所。”
秦淮茹顿时慌了神。
她虽是个有主意的女人，但终究没见过大世面。
平日里见着厂里带字的小领导都紧张，更别说面对穿制服的公家人了。
贾张氏这时反倒来了精神，斜眼瞥着儿媳，心想关键时刻还得靠她这个当奶奶的。
慌什么！棒梗儿才十三，还没到法定年龄呢！走，去把人领回来就是了。”
秦淮茹不懂这些，听婆婆这么说就信以为真，连忙往派出所赶去。
鼓楼派出所里，何雨柱一行人都到了。
何雨水抱着槐花，张雪牵着小当。
何雨柱没有阻拦——这是人之常情，何雨水和张雪都是心善的姑娘，愿意帮助他人。
他总不能告诉她们，这两个丫头将来会变得多么惹人厌。
何雨柱还特意跟李伟打了招呼。
上次何雨水被抓时，小张曾引荐过他们认识。
李伟对何雨柱印象颇深，又听小张说过这人背景不简单，自然不敢怠慢。
两人寒暄几句，何雨柱表明此事与他无关，李伟也就没再多管。
不多时，秦淮茹和贾张氏匆匆赶到。
见到何雨柱，秦淮茹心里百味杂陈——筹划这么久，眼看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偏又横生枝节。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存心不让他们在一起。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两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办案民警跟前，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把棒梗儿带走。
民警诧异地打量着她，心想这女人长得标致，脑子却不大灵光——捅了这么大娄子还想直接领人？
你们是贾梗的家属？
我是他妈，这是孩子奶奶！
你们平时怎么管教孩子的？小小年纪就敢干这种事！
同志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带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
带回去？民警冷笑一声，他这种情况回不去了，你们赶紧回家拿套被褥衣服来吧！
什么？不是说孩子不到年龄不用坐牢吗？
哟，你们还懂这个？民警讥讽道。
贾张氏抢着说：这谁不知道？我早跟孩子说过，过了十四岁可不能再偷东西。
我们家棒梗儿才十三，当然没事。”
说罢还颇为得意。
民警听得脸都青了。
[昨日冉秋叶败兴而归。
她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那人肯定在跟踪她，否则不会那么凑巧。
可这几天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冉秋叶决定今早就去守着，不信他还能不去。
出门前，她精心梳妆打扮了两个小时，连每根发丝的走向都反复斟酌。
又费心搭配衣裳——作为大学生，她不像那些女工只有蓝绿工装。
父母都是文化人，家境尚可，她有几件鲜亮衣裳可穿。
今天，冉秋叶依旧守在那片小树林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始终不见那人的踪影。
晌午时分，庙会依旧热闹。
冉秋叶匆匆吃了些点心，又回到林中继续等待。
直到夕阳西斜，依然毫无音讯。
她开始动摇——或许自己的判断错了？
人群渐渐散去。
冉秋叶默默告诉自己：再等最后半小时。
***
另一边，贾张氏竟当着民警的面大放厥词：我可跟棒梗儿说了，十四岁前随便拿，过了岁数可不行！
这般厚颜 ** 的言论，令民警瞠目结舌。
这究竟是世风日下，还是人性扭曲？
何雨柱嘴角微扬，早知这家人德行。
周围邻居纷纷投来看疯子般的目光。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孩子无法无天。”
做了丑事还敢理直气壮，真是闻所未闻！
秦淮茹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虽不懂律法，却知廉耻二字。
婆婆这番话，让全家今后如何在院里立足？
想到棒梗可能娶不到媳妇，两个女儿孤独终老，她顿觉万念俱灰。
此刻若有一条河，她定会纵身跃下。
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若希望破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唯一让她留恋的，或许只有对面那个神色淡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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