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心里泛甜，却舍不得他受累：“要不我再找我妈闹去！”
“别！闹僵了往后我咋见二老？”
“那你说咋办？”
她托着腮帮子发愁。
“我从栏杆缝里钻进来？”
“当自己是孙悟空呢！”
“要不……把栏杆弄坏？”
“能进来就行！”
***
“你该不会是……”
何雨水急得直跳脚，绕着秦淮茹转圈比划腰围。
“干嘛呢这是？”
秦淮茹一头雾水。
“看你怀几个月了呀！”
“怀什么孕？”
“当然是孩子啊！”
“瞎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我怀孕了？”
“你不是说有大事吗？你和我哥之间的大事，除了这个还能有啥……”
何雨水说着，目光又往秦淮茹肚子上瞟。
“你这丫头，还没嫁人呢，脑子里都想些啥！”
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我是真有正经事和你商量！”
“啥事啊？”
何雨水顿了顿，补充道，“先说好，借钱可不行。
虽然看你家三个孩子可怜，但我哥特意嘱咐过，让我少和你们来往。”
秦淮茹脸色一僵。
要不是发现你们不肯接济了，我至于动这心思吗？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得说下去。
“雨水，我不是来借钱的！”
“不是借钱就好。”
何雨水松了口气，“那你说吧。”
“就是……”
话到嘴边，秦淮茹又卡住了。
“秦姐，你平时挺爽快的，今天咋吞吞吐吐的？再不说我真走啦，同学还等着呢！”
“要不你先去忙，改天再说……”
关键时刻，秦淮茹还是怂了。
“这不是耽误我工夫嘛！”
何雨水气得转身就要走。
“我想嫁给你哥！”
秦淮茹突然喊出声。
“啥？！”
何雨水一个趔趄，晕乎乎转回来，“秦姐你刚说啥？”
话一出口，秦淮茹反倒轻松了，索性挺直腰杆：“我想和你哥过日子，你同意不？”
“秦姐！我一直把你当亲姐，我哥也是啊！你这……你都结过婚还有仨孩子，我哥可是头婚！这不成了老牛吃嫩草吗？”
秦淮茹低着头，指甲掐进手心。
脸面早就不要了，可看何雨水这反应，怕是没戏了。
“不过说实话……”
何雨水突然话锋一转，“我哥以前确实离不开你。
洗衣做饭哪样不得靠你？他对你没别的心思，纯粹当你是亲姐——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帮你，真不是图啥。”
“其实我也琢磨过让你俩搭伙过日子，可总觉得不靠谱。
再说你婆婆还在呢！就她那脾气，你要敢提改嫁，她能当场吊死给你看！”
秦淮茹苦笑。
上回易中海送袋面粉，贾张氏就闹着摆灵堂……
“雨水，那些老规矩管不住我。
只要你点头，我就敢嫁。
你哥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我带婆婆过去，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总不能让我守一辈子寡吧？”
“秦姐，我懂你的难处……要不你直接问我哥吧，他同意我就没意见。
小当槐花我挺喜欢的。
但我就这一个哥，不能光顾自己痛快。”
“你是个明白人，往后肯定能找个好婆家。”
“别说我啦！秦姐我真得走了——”
何雨水挥着小拳头跑开，“祝你心想事成啊！”
她完全忘了，前几天还骂哥哥脚踏两条船不道德，这会儿第三条船都要漂过来了。
不过这条船究竟是不是何雨柱要搭的那艘，他那单纯的妹妹可没多想。
……
此刻，何雨柱正站在另一艘船的甲板上，绞尽脑汁想要钻进船舱。
见娄晓娥没阻拦，他微微沉下身子，双手攥紧两根铁栏杆。
随着一声低吼，两根栏杆竟被他硬生生掰开，缝隙越来越大。
娄晓娥惊得瞪圆了眼睛，小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她这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该不会是梁山好汉转世吧？
待缝隙足够宽，娄晓娥连忙搀着何雨柱钻了过去。
傻柱，你也太厉害了吧！
娄晓娥踮起脚尖，地在何雨柱脸上亲了一口。
何雨柱憨笑着正要回抱，娄晓娥却像条滑溜的小鱼般躲开了。
船舱里顿时响起欢快的打闹声。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嬉戏。
晓娥，你在跟谁说话呢？
+++
春节期间的供销社格外热闹。
由于年节特惠，许多商品免收工业券，引得一群孩子攥着压岁钱蜂拥而至。
新来的售货员小张才上岗两个月，每天经手大量现金让他提心吊胆。
午间客流稀少时，他正仔细核对账目，额头却渐渐沁出冷汗——
糖果少了两包，瓜子缺了一袋。
虽然损失不大，但上报就是严重事故。
小张咬牙从兜里掏出钱补上亏空，心里却直犯嘀咕：交接时明明清点得很仔细啊......
=3=3=3
秦淮茹这次铁了心要嫁给何雨柱。
眼下要解决的就两个人：自家婆婆和何雨水。
贾张氏再难缠，大不了撕破脸送回乡下。
真正棘手的是何雨水——作为何雨柱最疼爱的妹妹，她的态度举足轻重。
让秦淮茹安心的是，何雨水虽然惊讶，倒也没反对。
至于何雨柱本人？秦淮茹压根没考虑过他会不会拒绝。
在她看来，这些年何雨柱宁可自己喝汤也要把肉让给贾家，连亲妹妹都吃醋，这份心意还不够明白吗？
即便最近何雨柱态度古怪，她也只当是闹别扭罢了。
那天何雨柱带回一盒萝卜烧肉，把肉全夹给棒梗儿，只给何雨水留了萝卜。
何雨水气得整晚没理他，直到第二天饿得受不了才开口。
不过这姑娘心肠软，只跟哥哥置气，对秦淮茹家依然照顾有加，甚至在何雨柱和秦淮茹闹矛盾时还偷偷接济他们。
说起婚事，秦淮茹觉得得先搞定秦京茹。
这丫头最近魔怔了似的，被何雨柱教训几次反倒更来劲，整天张口闭口都是何雨柱。
秦淮茹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把她许给许大茂，反正两人挺般配。
晚上秦淮茹盘算着去找何雨柱定婚期，越想越激动，甚至打算来个先斩后奏，让贾张氏没法反对。
此时何雨柱正和娄晓娥腻歪着，突然听到娄母敲门。
娄晓娥俏皮地吐吐舌头，何雨柱作势要跳窗，见她摇头便麻利地整理好窗栏。
娄晓娥莞尔一笑，这才去开门。
另一边何雨水边走边想秦淮茹的事。
原本觉得哥哥和她挺合适——秦淮茹不仅貌美如花，待人接物也周到。
可想到她带着三个孩子，何雨水又犹豫了。
特别是最近半年，她发现哥哥越来越出色，渐渐觉得秦淮茹配不上他了。
不过她向来简单，想不通就干脆不想。
何雨水要去见同学张雪，她哥哥张成在供销社上班，对何雨水有意思。
可惜这丫头还没开窍，完全没察觉。
何雨水与张雪相约在大华电影院门口碰头。
她们并非专程来看电影，只因这家影院恰好位于两人住所的中间位置。
她们计划先在周边逛逛，随后去找张成共进午餐。
转眼已至正午时分。
何雨水牵着张雪的手来到红星供销社。
张成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他事先与同事小李商量好，让对方提前来接班，自己午饭后会回来补班。
尽管只有短短两个多小时，两人仍严格按照规定完成了交接手续，将所有货物清点完毕。
由于之前发生过货物短缺，张成这次检查得格外仔细，连小李都觉得他过于较真。
餐桌上，张成显得心不在焉。
妹妹张雪感到奇怪——明明是他央求自己把何雨水带来创造机会，如今佳人就在眼前，他却神游天外。
哥，你发什么呆？雨水都要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呀。”
何雨水一脸茫然。
张成连忙道歉：实在抱歉，我有些心事走神了。”
两个姑娘顿时来了兴致，异口同声追问缘由。
面对亲近之人，张成索性将上午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可能是你点漏了，下次注意就好。”
何雨水宽慰道。
你们不知道，刚才交班时我查得特别严，小李都快生气了，觉得我不信任他。”
做好本分就行，别太在意别人看法。”
何雨水说着转向张雪，雪儿，吃完饭我们去哪儿玩？
要不就去我哥值班的地方玩八四纸牌吧！
太好啦！何雨水兴奋地拍手。
她最爱玩这种纸牌游戏，可惜院里何雨柱他们总不带她玩。
然而这个计划最终落空——交接班时，他们再次发现了货物缺失。
※※※
清点结果让张成和小李惊骇不已：十斤白面、五斤花生及一百二十多元现金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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