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被防护罩筛成淡金，云千雪已经站在超市的签到台前。银灰色劲装的袖口沾着点新裁的布料——是昨晚帮裁缝姑娘改衣服时蹭的。她指尖轻触虚拟屏，屏幕“叮咚”亮起，弹出今日奖励：【签到奖励：“净化弹”配方x1，“希望之种”x3（可在辐射区种植，三个月后长成防护罩），系统任务：协助周边基地完成最后清剿，奖励“全地形救援车”x1】。
“净化弹？”她眉峰微挑，转头时正撞见萧翎走来。他穿着深黑色作战服，肩章上的磨损比出发前更明显，手里拎着刚热好的牛奶，“系统预判，丧尸可能有最后一波反击。”
“意料之中。”萧翎把牛奶递给她，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晨露的微凉，“昨晚收到周边基地的信号，西北方向出现大规模聚集，像是在……有组织地移动。”
云千羽抱着煤球从楼梯上滚下来，黑色劲装的裤脚还沾着草屑——显然又去菜园偷挖红薯了。“千雪姐！萧翎哥！”少年举着块烤红薯冲过来，“张爷爷说今早的红薯格外甜，你们快尝尝！”
煤球从他怀里挣下来，往云千雪脚边蹭了蹭，能量项圈的蓝光忽明忽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预警。它脖颈间挂着枚小巧的金属牌，是萧翎特意定做的，刻着“小区护卫队”五个字。
阿萤端着刚烤的蜂蜜蛋糕从厨房出来，浅粉色劲装的裙摆扫过自动擦地机器人，惹得机器“嘀”地往旁边挪了挪。“千雪姐，系统仓库刚到了批新布料，裁缝店的姑娘说想做批‘胜利服’，等清剿完了穿。”她把蛋糕往展柜里摆，甜香漫过货架，和窗外飘来的消毒水味（基地送来的防疫物资）缠在一起，竟生出种奇异的安稳。
小区的广场上，众人正忙着做战前准备。张叔扛着改装过的锄头，锄刃闪着寒光——这是他用基地送的合金条打磨的，据说能劈开丧尸的头骨。“我这老骨头还能顶一阵。”他往锄柄上缠防滑布，银灰色的头巾在风里飘，“当年开荒种地，可比这累多了。”
李婶把腌菜坛子搬进地下室，手里还攥着把剪刀，是从裁缝店借的。“等把那些怪物打跑了，我给大伙腌十坛酸豆角。”她往每个战备箱里塞了包咸菜，“打饿了就啃两口，顶饱。”
穿工装的大叔正在检修防护罩的能源核心，额头上渗着汗。“这玩意儿昨晚跳了三次警报，我换了块新灵核，保准撑到清剿结束。”他拍了拍金属外壳，“当年在工厂修机床，比这精密十倍的都见过。”
裁缝店的姑娘蹲在地上，给每个人的袖口缝上块红布。“我奶奶说，红布能驱邪。”她指尖翻飞，针脚细密得像模像样，“等胜利了，这块布就当勋章。”
纸人装修队也没闲着。它们穿着迷你版作战服（阿萤用碎布改的），在楼道里贴防疫标语，纸糊的手里举着小刷子，蘸着红漆写“勤洗手，多通风”，惹得围观的孩子们直笑。有个纸人队员还给煤球系了条红绸带，系得歪歪扭扭，却让猫咪得意地绕着广场跑了三圈。
正午时分，防护罩的警报突然尖啸起来。虚拟屏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像泼洒的血滴，正从西北方向往小区涌来。“是尸潮！”萧翎的声音透过广播传遍小区，“各战斗位准备，非战斗人员进地下室！”
云千雪站在指挥塔上，银灰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举起望远镜，看到尸潮最前方的变异丧尸——皮肤像硬化的橡胶，指甲泛着青黑，正用利爪疯狂刨击防护罩，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启动一级防御！”她对着对讲机喊，“把净化弹准备好，等它们聚集到五十米内再发射！”
萧翎带着战斗队守在防护罩内侧，深黑色作战服上的拉链拉得笔直。他举起改装步枪，瞄准只试图从缝隙钻进来的丧尸，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穿透它的头颅，绿色的脑浆溅在防护罩上，很快被自动清洁系统冲刷干净。“千羽！把备用弹扔过来！”
云千羽趴在弹药箱后，黑色劲装的胳膊被弹片划了道口子，却顾不上疼。他把弹匣扔给萧翎，抓起旁边的消防斧，对着爬上防护罩的丧尸猛砍：“敢闯我们小区，让你尝尝厉害！”
煤球在人群中穿梭，能量项圈的蓝光变成刺眼的红。它扑向只漏网的丧尸，死死咬住它的脚踝，任凭对方怎么甩都不松口，直到萧翎补枪将其击毙，才松口退开，喉咙里发出胜利的低吼。
战斗持续了三个小时。当最后一颗净化弹升空，在尸潮中心炸开淡紫色的烟雾时，所有丧尸都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消融。防护罩外的土地上，只剩下片泛着微光的灰烬，被风吹散，像从未存在过
傍晚的霞光把防护罩染成暖橘色时，众人瘫坐在广场上，看着外面干净的土地，一时忘了说话。张叔的锄头拄在地上，锄刃还沾着灰；李婶的剪刀掉在脚边，红布飘了一地；裁缝店的姑娘抱着膝盖哭了，眼泪落在袖口的红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云千雪走下指挥塔，银灰色劲装的肩头沾了点硝烟灰。她捡起块丧尸消融后留下的结晶，对着光看——里面竟裹着颗完整的草籽。“系统说，这是‘净化残留’，能让土地恢复肥力。”她把结晶埋进菜园的土里，“我们种上希望之种吧。”
萧翎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结束了。”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格外清晰，“以后再也不用锁门了。”
云千羽忽然跳起来，举着颗希望之种往防护罩外跑：“我要种在最前面！让它长得比房车还高！”煤球跟在他后面，项圈的蓝光欢快地闪，像在为他护航。
阿萤蹲在菜园边，看着云千雪埋下的结晶。土里很快冒出点绿芽，嫩得像翡翠。“它会长成新的防护罩吗？”她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
“不。”云千雪笑了，眼底映着霞光，“它会长成片森林，结满能吃的果子，让所有幸存者都知道，废墟上也能长春天。”
夜色漫上来时，小区的灯全部亮了。防护罩缓缓降下，露出外面干净的土地。众人坐在临时搭起的长桌旁，面前摆着火锅、烤红薯和李婶的咸菜，纸人队员端着蛋糕穿梭其间，纸糊的脸上画着大大的笑脸。
云千雪举起热可可杯，银灰色劲装的袖口露出那枚灵核戒指，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敬活着，敬希望，敬我们自己。”
“干杯！”众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惊飞了枝头的夜鸟。远处的废墟上，希望之种的嫩芽在晚风里轻轻摇，像在应和这迟到了太久的欢呼。
煤球趴在云千羽脚边，啃着块蛋糕，尾巴扫过地上的红布，发出“沙沙”的响。阿萤看着防护罩外的星空，忽然觉得这夜格外亮——不是因为灯，而是因为每个人眼里的光，像星星落进了瞳孔，闪得人心里发烫。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签到还会继续，希望之种会继续生长，而那些藏在战斗与日常里的救赎，会像春藤，慢慢爬满所有废墟，把破碎的世界，重新缝成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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