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灰扑扑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女儿,你怎么还不醒啊,快醒醒啊……”紧接着,是一个男人低沉而沉稳的安慰声:“小艺,你要冷静和坚强,女儿会醒的。”
南嘉的脑子一片混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这个身体的主人居然也叫南嘉,姓宋,是军区师长的女儿,母亲是军医,哥哥在边防当兵。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个身体居然已经结婚了!
“我……我哥特么服了!”南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随即又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发现这个身体虽然结婚了,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显然和那个“老公”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正当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时,一个中年女人扑了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女儿,你没事了吧?你不喜欢谢琦也不能做傻事啊,别这样了,以后妈妈和爸爸受不住啊……”
南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妈……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女人听到她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你吓死妈妈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可怎么办啊!”
南嘉心里一暖,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但那份关切和爱却是真实的。她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安慰道:“妈,我真的没事了,你别哭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男人——她的“父亲”——也走了过来,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心疼:“南嘉,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谢琦虽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他是个好孩子,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好好过日子。”
南嘉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她对这个“谢琦”一无所知,但从父母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显然对他没什么感情,甚至因为不喜欢他而做出了极端的事情。
“爸,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南嘉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
母亲擦了擦眼泪,握住她的手:“女儿,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妈妈去给你煮点粥,你饿了吧?”
南嘉点点头,看着母亲离开房间,心里有些复杂。她转头看向父亲,试探性地问道:“爸,谢琦……他现在在哪?”
父亲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让他先回去。”
南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我想见见他。”
父亲有些惊讶,但很快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军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南嘉,你……你还好吗?”谢琦站在床边,语气有些局促,显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南嘉打量着他,心里暗暗评价:“长得还不错,气质也挺好,难怪父母对他这么满意。”她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
谢琦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南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用急着做什么决定。”
南嘉点点头,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好了不少。她看得出来,他是个有担当的人,而且对她很尊重。
“好,我们慢慢来。”南嘉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和期待。
谢琦听到她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郑重地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南嘉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南嘉了,而这个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也将是她未来必须面对的挑战。
“不管怎么样,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吧。”南嘉在心里默默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南嘉,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地走下去。”
南嘉喝完母亲熬的小米粥,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擦擦嘴,冲谢琦抬了抬下巴:办出院吧,我想回家看看。
谢琦还没应声,母亲突然扑过来抱住她,发间的消毒水味混着眼泪的咸涩:嘉嘉,妈妈把安眠药都锁在手术室保险柜了,你可千万别…她哽咽得说不下去,手指死死攥着女儿的病号服,仿佛一松手人就会消失。
父亲默默把军绿色挎包挂在她肩上,包带内侧用红线绣着二字:你哥在漠河急得差点擅离职守,待会儿记得往边防站打电话。他粗糙的掌心按了按女儿肩头,压低声音,床头柜第三格抽屉,爸给你留了把五四式。
南嘉心头一跳,面上却乖巧点头。母亲最后往她兜里塞了卷粮票,纸币间还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哥哥的字迹:【妹,哥托人捎了盒苏联巧克力,藏在老地方。】
回程的吉普车上,谢琦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南嘉,我申请了家属院的房子,你要是不愿住…
南嘉打断他,指尖摩挲着挎包暗袋里的硬物,但我要间有灶台的。
南嘉坐在吉普车后座,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街道两旁的红砖墙上刷着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标语,偶尔能看到几个戴着红袖章的青年匆匆走过。
谢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南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暗笑,这个看起来严肃的军人,在她面前却总是小心翼翼。
先去老房子吧,南嘉突然开口,我得去拿点东西。
谢琦点点头,方向盘一转,拐进了另一条路。南嘉看着熟悉的街景,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老房子在军区医院后面的家属区,是母亲单位分的房子。父亲虽然在大院有住处,但为了陪母亲,经常回来住。
车子停在一栋红砖楼前,南嘉下车,抬头看向三楼熟悉的窗户。阳台上还晾着母亲的白大褂,在风中轻轻摆动。
我上去拿东西,你等我一下。南嘉对谢琦说。
推开家门,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南嘉轻车熟路地走进父母卧室,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一把五四式手枪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一个铁皮盒子,里面是哥哥宋南宇从漠河捎来的巧克力。
南嘉拿起手枪,冰凉的手感让她想起父亲教她射击时的情景。那时候父亲总说:嘉嘉,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母亲在一旁笑着摇头:老宋,你别把女儿教坏了。
她又打开铁皮盒子,里面是几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南嘉记得,每次哥哥休假回来,都会给她带这种巧克力。他说这是苏联货,在漠河很常见。
南嘉拿起一块巧克力,轻轻摩挲着包装纸。她想起上次见哥哥时,他晒得黝黑的脸庞和爽朗的笑声:嘉嘉,等哥下次回来,给你带更好的。
收拾好东西,南嘉最后看了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家。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里父亲穿着军装,母亲穿着白大褂,哥哥搂着她的肩膀,四个人笑得那么开心。
下楼时,南嘉看到谢琦站在车边,正和一个邻居阿姨说话。
哎呀,这不是南嘉吗?阿姨看到她,惊讶地说,好久没见你了,你妈最近忙什么呢?
南嘉笑着回答:阿姨好,我妈最近在做一个大手术,天天泡在医院里。
你妈就是太拼了,阿姨摇摇头,你爸也是,两口子都这么忙。对了,这位是......
这是我爱人,谢琦。南嘉介绍道。
阿姨上下打量了谢琦一番,笑着说:小伙子不错,南嘉有福气啊。
告别了热情的邻居,南嘉和谢琦重新上路。她抱着装着手枪和巧克力的挎包,心里盘算着怎么跟谢琦解释这些东西。
那个......南嘉犹豫着开口,我爸让我拿点东西。
谢琦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我知道。
南嘉松了口气。她想起父亲说过,谢琦是他亲自挑选的女婿,值得信任。
车子驶进家属院,停在一处青砖围墙前。南嘉下车,看到一扇斑驳的红漆木门,门楣上还留着光荣之家的牌匾。
推开门,是个不大的院子。正房三间,东厢房两间,西边是厨房和杂物间。院子里有口水井,井边种着棵老槐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
这院子......南嘉环顾四周,以前是谁住的?
是位老首长的,谢琦解释道,他调去北京了,院子就空了下来。
南嘉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布置。正房可以做卧室和客厅,东厢房可以收拾出来,等以后有人来住......
你先休息,我去食堂打饭。谢琦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南嘉叫住他,我想自己做饭。
谢琦有些为难:可是......
你看,南嘉指着厨房,这不是有灶台吗?你去帮我找点柴火来。
等谢琦搬来柴火,南嘉已经换上了母亲给她准备的碎花布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手臂。
我来吧。谢琦说着就要动手。
不用,南嘉拦住他,你去帮我打桶水来。
等谢琦走远,南嘉迅速从空间里取出一块五花肉、几颗白菜和一些调味料,藏在挎包里。她又偷偷取出一小袋大米,用报纸包好。
灶台很快就生起了火,南嘉用大铁锅烧了一锅水,开始准备晚饭。她将五花肉切片,白菜切丝,又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米饭。
谢琦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南嘉站在灶台前,锅里飘出阵阵香气。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
吃饭了。南嘉回头冲他一笑。
谢琦愣在原地,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有了温度。
晚饭很丰盛,红烧肉、炒白菜,还有一碗白米饭。谢琦吃得很快,连汤都没剩下。
好吃吗?南嘉问。
谢琦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比食堂的好吃。
南嘉笑了: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谢琦看着她,眼神温柔:
收拾完碗筷,南嘉从挎包里出一盒巧克力,递给谢琦:给,我哥从漠河捎来的。
谢琦接过来,却没有吃,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
怎么不吃?南嘉问。
留着给你。谢琦说。
南嘉心里一暖,突然觉得,这个丈夫,好像还不错。
夜深了,谢琦在地上打了地铺。南嘉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去供销社买些什么。
突然,她想起父亲给她的那把五四式手枪。她悄悄起身,从挎包里摸出手枪,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枪身冰凉,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南嘉轻轻叹了口气,把枪放回原处。她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这把枪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父亲对她的保护。
第二天一早,南嘉醒来时,谢琦已经去训练了。桌上放着两个馒头和一张字条:【我去训练,中午回来。】
南嘉笑了笑,开始盘算今天的计划。她要去供销社买些日用品,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南嘉推开门,看到几个军属围在一起,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南嘉问。
听说训练场出事了!一个军属焦急地说,好像有人受伤了!
南嘉心里一紧,抓起挎包就往外跑。她知道,谢琦今天就在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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