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圈摊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竹圈在摊主手里转得飞起,围观的人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呼。长乐扒着摊子边缘,盯着最里面那只半人高的兔子布偶,眼睛都挪不开:“陆郎,就它就它!我要把它抱回去,晚上跟月影香薰机一起放床头!”
陆衍搓了搓手,一脸“稳了”的嚣张,对着摊主扬了扬下巴:“老板,来二十个圈!今日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套圈界的‘天花板’,主打一个百发百中,绝不失手!”
摊主乐呵呵地递过竹圈,心里却暗笑——这小子口气不小,最里面的布偶摆了三天,还没人能套中。苏婉清也笑着打趣:“别吹太大,要是套不中,可就成‘大型社死现场’了。”
“放心,拿捏!”陆衍拍着胸脯,接过第一个竹圈,眼神一凝,手腕轻轻一甩,竹圈“咻”地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套中兔子布偶的耳朵!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惊呼。长乐直接跳了起来,拽着苏婉清的手大喊:“中了中了!陆郎太牛了!”
陆衍挑眉,一脸“基操勿六”的淡定,对着二人比了个wink:“小场面小场面,看我继续炫技!”说着,第二个圈甩出,套中了旁边的玉簪;第三个圈,精准套中香囊盒……二十个圈,竟没一个空的,把摊子上的小物件套得七七八八,最后连摊主手里备用的小摆件都没能幸免。
摊主脸都绿了,哭丧着脸道:“公子,手下留情啊!再套下去,我这摊子都要被你搬空了!”
陆衍哈哈大笑,伸手拎起兔子布偶递给长乐,又把套中的玉簪插在苏婉清鬓边,语气欠揍:“老板,技不如人可不能赖我,谁让你摆的东西太好套。放心,钱照付,主打一个公平交易,绝不白嫖!”
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纷纷夸陆衍是“套圈大神”,还有几个小姑娘凑过来,小声问他能不能教套圈技巧。陆衍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独门绝技,不外传!除非……你们有我家两位佳人这么好看,我倒可以考虑收徒。”
长乐笑得直往他怀里钻,苏婉清也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又开始贫嘴,赶紧走了,再待着,摊主都要哭了。”
三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套圈摊,陆衍一手抱着长乐,一手牵着苏婉清,肩上还搭着套中的一堆小物件,活像个“战利品搬运工”,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从身后袭来,陆衍眼神一凛,下意识将二人往身前一护,侧身避开的同时,反手抓住了身后袭来的手腕。
“谁?”陆衍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只剩凌厉。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被他攥住手腕,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刀,寒光闪闪。正是方才在柳树下暗中观察他们的“影”字令牌持有者!
黑衣男子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陆衍的手像铁钳似的,根本挣脱不开,顿时急了,抬脚就往陆衍肚子上踹。陆衍嗤笑一声,轻轻一拧他的手腕,黑衣男子疼得闷哼一声,短刀“哐当”落地。
“就这?”陆衍挑眉,语气戏谑又嘲讽,“偷袭都这么没水准,你怕不是来给我送人头的?还是说,你家主子没教过你,偷袭前要先看看对手的实力?”
长乐抱着兔子布偶,叉着腰喊道:“陆郎,别跟他废话!肯定是刚才那些纨绔子弟派来的‘小趴菜’,揍他!”
苏婉清则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还有其他同伙,嘴里叮嘱:“陆郎小心,别大意。”
黑衣男子被怼得脸色铁青,趁陆衍说话的间隙,另一只手突然摸向腰间,掏出一把淬了毒的银针,朝着陆衍甩了过去。“找死!”陆衍眼神一沉,松开他的手腕,侧身避开银针的同时,抬脚踹在他的胸口,黑衣男子瞬间被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淬毒银针?”陆衍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银针,眉头微蹙,“看来不是纨绔子弟的人,倒是有点意思。说,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
黑衣男子趴在地上,眼神依旧阴鸷,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门!”
“哟,还挺有骨气。”陆衍嗤笑一声,蹲下身,伸手扯掉他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满脸刀疤的脸,“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我把你交给周虎,让他带着盐帮的人,好好‘招待’你?保管让你哭着喊着求饶,比刚才套圈还‘好玩’。”
一提到周虎,黑衣男子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他在姑苏潜伏多日,自然知道盐帮的手段,更知道周虎近日投靠了一个厉害角色,想来就是眼前这人。
陆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更加欠揍:“怎么?怕了?早知道怕,就不该来惹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谁派你来的?目标是我,还是她们两个?”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依旧不肯开口。陆衍也不恼,站起身,对着暗中埋伏的护卫喊道:“来两个人,把他带走,交给周虎,让他好好‘审讯’。记住,别弄死了,留着有用——顺便告诉周虎,要是审不出来,就让他自己去跳漕运的河,别来见我。”
“是!公子!”两个护卫立马现身,架起黑衣男子就往远处走。黑衣男子挣扎着大喊:“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影阁不会放过你们的!”
“影阁?”陆衍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什么鬼东西,听都没听过。”他转头看向苏婉清,“婉清,你听过这个组织吗?”
苏婉清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曾听过,或许是某个隐藏的江湖组织,也有可能是冲着商盟来的。”
“管他是什么,”陆衍摆了摆手,语气嚣张又淡定,“敢来惹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能给他薅下来!一个小小的影阁,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主打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长乐抱着兔子布偶,凑过来道:“陆郎,会不会还有其他刺客啊?我们要不要先回客栈?”
“放心,”陆衍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揽住二人的肩,“有护卫在,没人能伤我们分毫。再说,庙会还没逛完,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必须玩尽兴!”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糖葫芦摊,语气轻快:“走,买糖葫芦去!刚才套圈费了点劲,得补充点能量,顺便压压惊——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刺客,也太菜了,简直是来给我送经验的,连热身都不够。”
苏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放下心来——有陆衍在,就算真的有危险,他也会第一时间护着她们。长乐则早已把刺客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拽着陆衍就往糖葫芦摊跑去,嘴里还喊着:“我要两串!一串酸的,一串甜的!”
三人的欢声笑语再次响起,刚才的小插曲,仿佛只是庙会里的一个小波澜。但陆衍心里清楚,那个所谓的“影阁”,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这场暗袭,只是一个开始。不过,他并不担心——有他在,有长乐和苏婉清陪着,再加上收服的盐帮,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他都能一一搞定,主打一个无所畏惧,狂拽酷炫!
阳光依旧温暖,庙会依旧热闹,三人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既有市井烟火的惬意,也暗藏着风雨欲来的紧张。而那个被带走的黑衣男子,以及他口中的影阁,即将成为陆衍江南之行的又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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