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站的木屋暖烘烘的,王教授让助手给众人倒了热水,又找来干净的棉大衣让大家披上。杨涛搓着手,将黄老三倒卖禁运药材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从疤脸反水到火烧仓库,再到被追进深山,每一个细节都没落下。
九爷适时掏出那张记录药材数量的清单和撕下的“私运”标签,递给王教授:“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黄老三是省城里的官倒,背后有人撑腰,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帮忙。”
王教授捏着标签反复看了几遍,眉头拧得很紧:“80年代初药材走私黑市猖獗,像黄老三这样借着关系倒卖禁运品的不在少数。这事儿我管定了——科考站本就有协助地方打击非法盗猎、走私的职责。”他立刻转身对助手说:“快,给县公安局打电话,把情况说明白,再联系地区监察局,就说有官倒涉案的实名举报。”
助手刚跑出去,杨涛突然想起瘦猴:“对了,我们还抓了黄老三的眼线瘦猴,他能指证黄老三的罪行!”哑巴立刻起身,要去外面把押在柴房的瘦猴带进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科考站门口。
众人跟着王教授出门,只见几辆警车停在雪地里,县公安局的张局长正带着警察往这边走。“王教授,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在这里持械闹事?”张局长刚开口,就看到了九爷手里的证据,又瞥见柴房里被绑着的瘦猴,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九爷上前一步,把证据递过去,又让瘦猴把黄老三如何收买他、如何藏药材的事说了一遍。瘦猴吓得魂不附体,连哭带喊地求饶,句句都指认黄老三是主谋。张局长听完,当即下令:“立刻联系邻县公安局,请求办案协作,在各个路口设卡拦截黄老三!”[__LINK_IcoN]
就在这时,监察局的同志也赶来了。他们仔细核对了证据清单,又给杨涛和九爷做了笔录,确认举报内容属实[__LINK_IcoN]。“你们放心,针对这种官倒案件,我们会直接上报,绝不会让他背后的人插手。”监察局的同志语气坚定。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杨老根看着穿制服的警察,激动得眼圈发红:“这下好了,再也不用躲了。”李秀兰拉着杨芳的手,不住地给王教授和警察道谢。
中午时分,县公安局传来消息:黄老三带着人往省城里逃,在邻县的关卡被拦下了,当场从他的车里搜出了还没来得及转移的禁运药材凭证。“不仅抓了黄老三,还顺藤摸瓜查到了他背后撑腰的那个干部,这案子算是办彻底了!”张局长笑着说。
九爷长长舒了口气,对杨涛说:“黄老三倒了,以后山货生意就安稳了。之前答应你的野山参和三成渠道,我一定兑现。”杨涛摇摇头:“野山参我要,渠道就不用了——我只想安安稳稳打猎,让爹娘在县城过上好日子。”
傍晚时分,雪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亮得晃眼。警察把瘦猴带走了,监察局的同志也收了证据,说会按流程处理,之后会给他们反馈结果[__LINK_IcoN]。王教授送众人到科考站门口,递给杨涛一张纸条:“以后要是想当科考向导,随时打这个电话找我。”
杨涛接过纸条,用力点了点头。石爷已经回去通知村里的人,九爷则安排了车,要送杨涛一家去县城。坐在温暖的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深山,杨涛心里一片敞亮——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属于他们家的安稳日子,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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