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祯好奇的捡起里面掉出来的东西,金灿灿的,很漂亮,有两根,他又把木头摔了摔,发现没有东西了,把木头一丢,把两根东西放进包里,这才把裤腰上插着的邮票拿了出来,他道,“老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马勇华摇摇头,“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马勇祯神秘的道,“这东西可厉害了,我们这里的事情,可以让千里之外的四叔叔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马勇华眼睛冒金光,“真的吗?怎么用?”
马勇祯道,“我们把家里的事情,写在纸上,然后装进信封,贴上这个邮票,拿去邮局,就可以寄去给四叔了。你要不要,分你一张。”一版有十二张。
马勇华点点头,马勇祯道,“但是刚刚你捡的那葫芦归我了。”
马勇华有些纠结,马勇祯接着道,“你看,你这东西是四旧,要是被人看见,是要抓去批斗的,而这邮票就不同了,你可以写信给四叔,让四叔给你寄子弹壳做的坦克大炮等。”
马勇华觉得大哥说的很对,点头答应了,“不过哥,我要两张。”
马勇祯点头,撕下两张递给他,然后把剩下的放进布包里。马勇华道,“哥,我们俩人去买糖吃。”
马勇祯点点头,两人去了供销社,这里摆着很多东西。而卖吃的东西的地上,东西却少的可怜,鸡蛋筐里空空如也,卖糕点的地方,也空空的,卖糖处,有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马勇祯道,“老二,我两个把钱放一起,买了糖,一人一半。”
老二想想点点头。把钱递给马勇祯,他接过钱,上前问道,“姐姐。”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小姑娘,在打毛线,因为马勇祯俩人比柜台矮,所以人进来,也没有看见人。这会听见声音,放下毛线,站起来才看见柜台外面站着两个孩子,她笑着问道,“小朋友,要买什么吗?”
马勇祯道,“姐姐,我们有七毛钱,你看能买几个水果糖?”
女孩子道,“姐姐给你拿七个吧。”马勇祯纠结,为什么今天和这七干上了,他不知道怎么分啊。想想还是点点头。女孩子数了七个水果糖给递给马勇祯,他把钱递给女孩子,女孩子收了钱,马勇祯把糖放进布包里,一出供销社,马勇华舔舔嘴巴道,“哥,我想吃一个糖。”马勇祯拿出俩个糖,递给弟弟一个,自己也剥开吃了一个,又把糖纸整齐的烫平,放进包里,老二也把糖纸放进包里,俩人到大桥头,发现他爹还没有到,俩人坐在一边,马勇祯拿出剩下的糖,还剩下五个。马勇祯道,“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还多了一个?”
马勇华道,“哥,你听三爷爷讲过孔融让梨吗?我最小,这该给我。”
马勇祯道,“孔融让梨的那个孔融是最小的,他拿了最小的梨。这个糖该归哥哥,我最大的。”
马勇华泄气的道,“好吧,我不要了。”
马勇祯拍拍老二肩膀道,“这颗糖,给爹爹吃。”
马勇华高兴了,他和哥哥一样多。点头同意。远远的看见了他爹背着背篓回来了。马勇华叫道,“爹,我们在这里。”
马国福背着背篓,里面装着猪肉,没一会,他走到俩人面前,把背篓放在旁边,坐在一旁休息,他从包里拿了红薯出来,一人递给一个,马勇祯把那个水果糖递给马国福。“哪里来的?”马国福接过来。又把水壶拿出来,马勇祯道,“我们去捡铁头了。卖了七毛钱,换了七颗水果糖。”
马国福道,“换一两颗尝尝就好了,乱花什么钱。”
马勇祯挠挠头,“爹,我们下次就换一两颗。”
几人吃了红薯,又喝了水,肚子饱了,马勇华才道,“爹,你不是说带我们去吃大食堂吗?”
马国福摸摸鼻子道,“你们还能吃得进去吗?再说你看,这里面都是肉,回家让你娘给你们做吃的。”
马勇华看着一背篓的猪肉,高兴了,“走回家,做肉吃。”
马国福也休息够了,背起背篓,开始爬山路,他们马家村在山顶,走路至少要三个小时些,下来的时候,还好,回去,两个孩子就不行了。一路走走停停,三个小时的路,三人走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家里。爹把背篓放在厨房里,然后进了屋里,关紧门,马勇祯知道,他爹去藏钱了。马勇祯跑到背篓旁,拿开蓑衣,又找了一把刀。他悄悄道,“看着爹,出来叫我。”马勇华问道,“哥,你要干嘛?”
马勇祯道,“我割点肉,一会我俩拿去外面烧肉吃。”
马勇华立马懂了,趴在门口看着。马勇祯费力的拿了刀,切了一坨三鲜肉下来,怕人发现,他是顺着排骨一条的切下来的,又把剩下的一半放在其他肉下面。把切下来的肉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把蓑衣盖好。拉着马勇华道,“走。”俩人跑到猪圈,旁边有芋头叶子,他拽了两片叶子,包好肉,马勇祯把肉放在猪圈上面的一个洞里。“晚上我两个再过来拿了偷偷烧吃。”
马勇华点点头,他哥果然是聪明的。俩人去看了看兔子,喂了点草,才回到前院,马国福道,“你俩又去后院看兔子了?老实想吃,等过两天杀一只给你们吃,不过记得,家里有兔子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两兄弟齐齐点头。然后他爹进了厨房,把大木盆拿出来,又把肉拿出来,把肉放进盆里,开始倒盐巴开始揉搓肉,这些肉都是要腌制起来的,要吃一年的,另外两扇板油,一会要切了炼油留起来,不知道杨翠跑哪里去了,怀着孕呢。还到处乱跑。
马勇祯走到他爹旁边问道,“爹,放那么多盐巴,这肉还能吃吗?”
马国福道,“盐巴放少了,这肉就只能给苍蝇吃了。”
马勇祯道,“我也想揉揉。”他也想学。以后他长大了,可以自己做。
马国福丢一条三鲜肉给他,他一看,发现这条就是他切走一半的那条,有些心虚的学着他爹样子揉。揉了一会,他就手酸了不行,爹又倒了点酒进去,使劲开始揉,马勇华道,“哥,我揉揉看。”马勇祯让到一边,让马勇华揉。这人更没力气。
这时杨翠抱着老三回来了,老三看见几人在摆弄肉,赶紧的噌下地,跑到马国福旁边叫道,“吃肉,吃肉。”
马国福道,“我在里面留了一条三鲜肉,晚上做红烧肉吃。”
杨翠道,“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干脆都腌制了。留着后面吃。”
马国福道,“吃吧,过两天要收粮食了,再说吃鲜肉和腊肉是不同口味的。去做吧,答应孩子的,让他们吃一顿。对了,英子呢?”
杨翠道,“她割兔草去了。估计快回来了。你们腌制吧,我去煮饭了。”杨翠进了厨房。马勇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手要断了。”马国福骂道,“起来,别坐地上。”
这时马勇英回来了,背着一背篓兔草回来,马勇华立马起身,去抓了一把灶灰,搓了搓手,去打水洗干净手。他想去喂兔子了。马勇祯也抓了一把灶灰,洗干净手。他才想起他从废品收购站淘回来的两件东西,马勇华跟着马勇英去了后院,马勇祯道,“爹,我去做作业了。今天的作业没有写。”说着跑进了屋里,他爹好奇极了,嘀咕道,“这孩子,平时不是三请四请的才去做作业呢,现在这么积极。”
马勇祯进了屋里,这里只有他和老二住,他把门关上还把插销插上了。然后才从布包里找了那两根金灿灿的东西出来,他好奇这是什么,管他是什么,藏那么隐蔽,肯定是好东西,不过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知道,肯定会被抓去批斗的,又把邮票拿了出来,这个可以用,放在桌子上,拉下裤子,从里面探出那个玉葫芦,这个葫芦中间好像有根什么丝绕在中间,上面贴着一根断了的绳子,很脏,用手拽了拽。没有拽下来,在桌子上找了削铅笔的小刀,使劲去抠那线,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左手食指划破了,血立马流出来,滴在了左手里握着的小玉葫芦。结果血没有滴下来,直接被玉葫芦吸收了,马勇祯没有发现,手流血了,得止血,把玉葫芦丢在床上,把那两根金灿灿的东西,拿破布包好,塞进了屋里的墙缝里,又用石头挡住,外面看不到里面有东西,然后才跑出屋子,他跑出去后,床上的玉葫芦也不见了。“爹,娘,我手受伤了。”
他捏着破处,跑到院子里。杨翠从厨房出来,问道,“又作些什么?怎么把手搞伤了?”
马勇祯疼的掉眼泪,“我就是削铅笔不小心削到手了嘛。”
马国福道,“娃娃手破了,先去拽一把飞机草叶回来给他止血,后院有。快去。我手都是盐巴。”
杨翠对着后院叫道,“英子,拽一把飞机草也回来,你大弟弟手受伤了。”
马勇英在喂兔子,听见就去旁边拽了一把,往前院跑。马勇华也听见了。他哥手受伤了,把手里的草丢进鸡圈里,跟着跑回前院。马勇英吐了唾沫在飞机草上,揉吧揉吧,然后按在马勇祯受伤的食指上,“嗷,哇哇哇,疼死了。呜呜呜。”马勇祯右手捏着左手食指,杨翠过来看看道,“按紧了,一下子就好了。在作嘛,下次削铅笔拿给你爹帮你削。笨得和猪一样。削个铅笔都会削到手。”
马勇华道,“哥,我帮你削吧。”他觉得,他应该比他哥哥要聪明些。总觉得,他哥不太聪明的样子。
马国福骂道,“兔崽子。再敢拿刀玩,打断你的手。”
马勇华看看自己的手,还是算了吧,不要挑战他爹的权威,万一手断了,擦屁股都要别人帮忙,算了算了,他不情愿让别人摸他屁股。
马勇英道,“活害该。”然后又跑去后院了,马勇华偷偷捂住嘴巴笑。马勇祯按了一会,拿开看看手指已经不出血了,把飞机草丢了,对着伤口吹了吹,发现一条细细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唉。他今天估计就是要有血光之灾的。他干脆坐在旁边看着他爹把揉好的肉,都按进大盆里,又拿了砍回来的芭蕉叶盖在上面,再用簸箕盖上,拿对窝放在上面。“杨翠,出来把大盆抬进堂屋。”杨翠放下柴火,出来,俩人把大盆抬进堂屋。马国福看见马勇祯还坐在那里,他叫道,“不是要做作业吗?赶紧去做,还坐在那里发呆干嘛呢?”
“哦。”马勇祯才想起他的东西,跑进屋里。在床上找了起来,怎么不见了呢。奇怪,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就是把那葫芦丢床上的,床下都找了一些,也没有见到,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躺在床上,他爹进来道,“铅笔拿出来,我给你削。”
马勇祯起来,翻出铅笔递给马国福,“不是还可以写一下的吗?”
接过铅笔,他还是把头削尖了,“以后削铅笔小心些,别再削到手了。快做作业吧。一会该吃饭了,我让你娘做红烧肉。”
“嗯。”马勇祯拿出作业本,开始抄写生字。
马国福看见他开始做作业了,就离开了房间。
看见他爹出去了,他又开始找葫芦,“奇怪了,那玉葫芦跑哪里去了?我记得在床上来着的。到底去哪里了?玉葫芦啊,玉葫芦,你去哪里了,出来啊。”然后他看见,床上的玉葫芦出现了,马勇祯揉揉眼睛,葫芦还在,他一把抓住握在手里。“你刚刚藏哪里了?”他敢肯定,这玉葫芦,刚刚肯定是不在了。“你藏起来。”然后手里的玉葫芦就不见了,他又叫道,“出来。”玉葫芦出来了。他很是惊奇,这是太上老君的葫芦吗?不知道能不能变大,他说道,“变大。”玉葫芦变得和真葫芦一样大。他的小手差点拿不下,双手抱着葫芦。不知道这个葫芦能变多大。他把葫芦放在地上,“变大。”葫芦又张了一圈。“变大。”葫芦又长大了一圈。已经把房间里床和桌子中间的空地都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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