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话音刚落。
季洁的指尖就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睡衣最上面的纽扣。
她的动作不算快,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划过他的皮肤,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像羽毛在心上轻轻挠。
睡衣被她从肩膀上褪下来,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是昨晚她“折腾”出来的印记。
季洁的目光在那些痕迹上顿了顿,脸颊微微发烫,赶紧拿起衬衫往他身上套。
衬衫的袖口有点紧,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胳膊穿进去,然后一颗一颗系纽扣。
从领口到小腹,指尖划过布料下温热的皮肤。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像是在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
杨震垂着眼看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看着她抿紧的嘴唇,感受着她指尖偶尔触到皮肤时的微颤。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拂开她落在脸颊的碎发,指尖的温度让季洁的动作顿了顿。
“认真点。”
她低声道,耳根却悄悄红了。
“我很认真。”
杨震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笑意。
季洁没再接话,加快速度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拿起领带绕在他脖子上。
她打领带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绕了两圈打好一个标准的单结,拽了拽,又觉得太紧,松开重新调整。
“还是我自己来吧?”
杨震看着她跟领带较劲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不行。”
季洁头也不抬,固执地把领带系得松紧适中,才满意地拍了拍,“好了。”
接着是警服外套。
她帮他把胳膊穿进袖子,拉上拉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外套穿好,她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像在验收自己的成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不错,挺精神。”
说完,她弯腰拿起沙发上的裤子,眼睛一亮,“现在帮你穿裤子?”
杨震赶紧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她皮肤的细腻触感,“这个还是我自己来。”
季洁挑了挑眉,故意往他身上凑了凑,呼吸拂在他的颈窝,“怎么?我给你穿衣服,害羞了?”
“不是害羞。”
杨震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我更喜欢领导你脱我衣服的时候。”
“杨震!”
季洁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火烧过似的,猛地抽回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贫!自己穿!”
说着,她转身背对着他,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是在笑。
杨震低笑出声,动作麻利地换好裤子,系好皮带。
等他收拾妥当,走到季洁身后时,见她还维持着背身的姿势,故意轻手轻脚地凑过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好了,领导可以转过来了。”
季洁吓了一跳,转身时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
杨震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相扣,掌心的温度熨帖地传过去,“走了,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两人手牵着手下楼,楼道里的光线有点暗。
杨震下意识地把季洁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台阶的棱角。
到了楼下,杨震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要去开自己的车,却被季洁拉住了。
“等等。”
季洁指了指旁边她那辆许久没开的车,车身上还沾着点清晨的露水,“今天我送你上班。”
杨震愣了一瞬,随即眼底的笑意漫了开来,像被阳光洒满的湖面,“好啊,求之不得。”
他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还残留着他前几天清洗过的清香,座椅被调得恰到好处。
季洁发动车子时,他就那么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侧脸。
晨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柔和的弧线。
她开车的样子很专注,偶尔转动方向盘时,手腕的弧度都显得格外利落,带着点属于刑警的沉稳。
季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时,那道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脸上烧出个洞来。
她偏过头,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带着点嗔怪,“你都看了一路了,盯着我看什么?”
杨震没移开目光,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在宣誓,“我媳妇好看,想一直看,看一辈子。”
“媳妇”两个字,他不是第一次叫,可每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
季洁的心都会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暖又麻。
她别过头,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没正经。”
她小声嘟囔,“还没领证呢,别乱叫。”
杨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说他早就把她当成了这辈子唯一的归宿——前方的绿灯却亮了。
季洁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没过多久,就到了分局门口。
她把车稳稳停在警戒线外,拉上手刹,“到了,下车吧。”
杨震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推门,反而倾过身,凑近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领导,要不要给个离别吻?”
季洁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分局门口人来人往,不少穿着警服的同事正往里走。
她赶紧推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你疯了?这是分局门口!想让全局围观吗?”
杨震低笑出声,没再坚持,只是抓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吻很轻,带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手背上,像羽毛拂过。
“慢点开车。”
他松开她的手,眼神里带着点不舍,“我先走了。”
季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震已经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往分局里走。
他的背影笔挺,藏青色的警服在晨光里格外显眼,走了几步,还回头朝她挥了挥手。
季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往六组的方向驶去。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的手背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她知道,杨震那句“看一辈子”不是玩笑。
就像她今天执意要送他上班,要替他穿衣服一样。
这些琐碎的小事里藏着的,都是想和他走下去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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