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己开车回来,可还适应?”
杨震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的车放了些日子没开,他总担心她不习惯。
季洁点了点头,视线扫过餐桌上的饭菜,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心里暖烘烘的,“还好,路上不算堵。”
杨震没说话,转身去鞋柜里拿出她的棉拖鞋,弯腰放在她脚边,鞋头朝着她的方向,摆得整整齐齐。
季洁愣了一瞬,看着他微弯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我的伤都好利索了,你别总把我当病号照顾行不行?”
前阵子她受了伤,杨震就天天这么照顾着,现在好了,他倒像是养成了习惯。
杨震直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的笑意沉淀下来,多了点认真,“不是因为你受伤。”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掏心窝子的坦诚,“这些事,我早就想为你做了。
以前……没资格。”
没资格在她累的时候关心呵护。
没资格在她晚归时留盏灯。
没资格把她的拖鞋摆得整整齐齐。
那些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念头,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季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酸。
她知道杨震的性子,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比谁都细腻。
那些年搭档办案,他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护着她。
如今把这份心思摊开了说,反倒让她有些鼻头发热。
愧疚也跟着冒了出来。
她想起自己以前总爱跟他拌嘴,想起因自己的原因,让他平白无故,受了三年的苦。
此刻,她心疼杨震,疼得无以复加!
季洁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吻带着点急切,又藏着点补偿似的温柔。
嘴唇相触的瞬间,杨震浑身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下意识地抬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季洁的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
她的吻不算熟练,却带着十足的认真,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带着点外面冷空气的清冽,和她身上特有的草木香。
杨震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他能感受到季洁微微发颤的指尖抓着他的衬衫后背,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呼吸。
这些细微的动静像电流似的窜遍全身,让他心头一阵阵发紧。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晚风声。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
季洁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鼻尖微微泛红,眼神里带着点没散去的水汽。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音闷闷的,“以后……都有资格。”
杨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就知道,季洁心软,这点“苦肉计”对她最管用。
但此刻,他没心思调侃,只是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先吃饭吧!”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沙哑,“一会儿,汤该凉了。”
季洁“嗯”了一声,没抬头,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
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排骨汤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客厅里。
对于季洁和杨震来说,这或许只是无数个平凡夜晚中的一个。
但此刻相拥的温度,和唇齿间残留的温柔,却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不同。
有些情意,藏了太久,终于在灯下归人的脚步声里,找到了最妥帖的归宿。
晚膳后的餐桌上,还留着饭菜的余温,季洁刚拿起碗筷,就被杨震轻轻按住了手。
他掌心却暖得烫人,“领导歇着,碗我来收拾。”
季洁挑眉,看着他利落地把碗筷摞成一叠,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瓷碗,倒比拿枪时多了几分烟火气,“我还头一次见抢着洗碗的,你这觉悟,够高啊。”
杨震转过身,眼里的笑意漫出来,“照顾领导,得全套。”
他凑过来,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再说了,只因是你,才值得。”
季洁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暖,又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你最近这嘴是怎么了?
偷偷抹蜜了?以前没见你这么会说。”
杨震低笑一声,伸手想去碰她的脸,指尖快触到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只哑着嗓子道:“可能是被你传染的?你一直都这么甜。
领导,要不要……尝尝?”
这话一出口,季洁脑子里“嗡”地一下,瞬间想起晚饭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
季洁脸上腾地泛起热意,推了他一把,“少油嘴滑舌,赶紧干活去。”
嘴上这么说,季洁目光却追着他进了厨房。
他挽着袖子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洗碗时水流顺着指尖往下淌,溅起的水珠在灯光下闪了闪,竟比任何案卷都让人移不开眼。
她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本刑侦案例集,目光却落在厨房门口。
水声哗哗响着,夹杂着碗碟碰撞的轻响,像支琐碎又安心的曲子。
书页翻了半天,停在第一页没动,季洁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比任何庆功宴都踏实。
厨房的水声停了。
杨震擦着手出来,径直走到沙发旁,没等季洁反应,就从身后伸手将她圈进怀里。
他刚洗过的手带着薄荷洗手液的清冽,指尖轻轻蹭过她的锁骨,惹得她一阵轻颤。
她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季洁的声音有点发紧:“你……你想干什么?”
杨震却松了手,绕到她面前坐下,膝盖几乎碰到她的。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眼底藏着笑意,也藏着点压抑的认真,“领导,我想干什么,都行吗?”
季洁抬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
那里面有她熟悉的专注,有藏不住的情意,还有一丝她不太敢深究的灼热。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却发现喉咙有点发涩。
杨震没逼她,只是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像羽毛搔在心上,“领导,这漫漫长夜,做点有意思的事,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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