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刚把老奶奶拉上木筏,就听到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喊——
王虎的木筏停在一处断桥墩旁,他正揪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头发,把她往筏子外拖,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小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衣角,却被王虎一把扯开,扔在筏子上的防水帆布上。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女人拼命挣扎,指甲抓伤了王虎的胳膊,
王虎疼得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女人的嘴角瞬间溢出血丝,倒在筏子上,却还在朝着小女孩的方向爬:“别碰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王虎啐了一口,对着筏子上的几个同伙喊:“把这女人绑起来!还有那孩子,看好了!等会儿到了高地,这女人和孩子还能换点物资!”
同伙们立刻上前,用绳子把女人的手反绑在身后,小女孩扑到女人身边,哭着喊“妈妈”,却被一个络腮胡男人粗暴地拉开,推到筏子角落。
周围漂着的幸存者都看在眼里,有人敢怒不敢言,有人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之前王虎砍伤瘦高个、推老奶奶下水的狠劲,大家都记着,没人敢再招惹他。
张明紧紧攥着拳头,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想上前阻止,却被老奶奶拉住:“小伙子,别去!我们打不过他们,只会白白送命!”
丫丫趴在张明怀里,小声说:“爸,那个小姐姐好可怜……”
张明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虎的木筏朝着东边的高地划去,女人的哭声越来越远,混在雨声和水流声里,渐渐微弱。
就在这时,“嗡”的引擎声突然变得极响——银灰色的飞行汽车从云层里冲出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机身两侧的机翼展开,朝着王虎的木筏方向俯冲下来。
张明心里一紧,赶紧抱住丫丫,以为飞机会直接撞上去,却看到汽车在离筏子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悬在空中。
驾驶座里,苏静的手指按在操控屏上,1号机器人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检测到匪筏上有2名妇孺、5名恶徒,恶徒持有菜刀、铁棍等武器,建议从侧面撞击,避免伤到妇孺。”
苏静点头,目光锁定王虎的木筏——帆布上的小女孩还在哭,被绑着的女人正试图挣脱绳子,王虎则站在筏子前端,对着飞行汽车骂骂咧咧:“哪来的破车!敢挡老子的路!赶紧滚!不然老子把你打下来!”
苏静没理会他的叫嚣,操控飞行汽车调整角度,机身缓缓侧移,对准筏子的右侧边缘——那里离妇孺最远,只有一个络腮胡男人站在旁边。
她对着通讯器下令:“2号,准备投放救生圈,等撞击后,立即把妇孺转移到安全水域;1号,监测水流方向,避免撞击后筏子被冲向深水区。”
“收到!救生圈已准备就绪!”
“水流方向稳定,撞击后筏子将向西北方向漂移,远离深水区!”
王虎见飞行汽车没走,反而越来越近,心里发慌,却还硬撑着举起菜刀:“你再过来,我就杀了这孩子!”
说着,一把抓起小女孩的衣领,把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哭声都咽了回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别伤害孩子!”苏静的声音通过飞行汽车的扩音器传出来,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里,“放开妇孺,我可以放你们走。”
王虎冷笑一声:“放我们走?你当我傻吗?我放了她们,你转头就会杀了我!”
说着,菜刀又往小女孩的脖子靠近了一分,孩子的皮肤被刀刃蹭到,出现一道细血痕。
苏静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她不再犹豫,操控飞行汽车猛地加速,机身的右侧边缘对着筏子的右侧狠狠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木筏的右侧边缘瞬间断裂,防水帆布被撕裂,站在旁边的络腮胡男人没站稳,“啊”的一声掉进水里,手里的铁棍也跟着沉了下去。
筏子剧烈摇晃,王虎抓着小女孩的手一松,孩子趁机滚到女人身边。
女人立刻抱住女儿,用身体护住她。
王虎和剩下的同伙们慌了,纷纷伸手去抓筏子上的木板,却被飞行汽车再次撞击——
这次苏静瞄准了筏子的中部,木筏瞬间被撞成两段,一半带着王虎和两个同伙漂向远处,另一半则载着妇孺和剩下的同伙停在原地。
“2号,投放救生圈!”苏静下令的瞬间,飞行汽车的后备箱打开,三个橙色的救生圈被抛向妇孺所在的木筏碎片,2号机器人的机械臂伸出,稳稳地抓住木筏碎片,将其拉向飞行汽车下方。
被绑着的女人看到救生圈,眼里泛起希望,她抱着女儿,想伸手去够,却被一个同伙抓住胳膊:“别想跑!要走一起走!”
女人拼命挣扎,张明见状,赶紧划着木筏冲过去,手里的铁丝对着那同伙的手划去:“放开她!”
同伙疼得松开手,掉进水里。张明趁机爬上木筏碎片,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把救生圈套在她和小女孩身上:“快!抓住机器人的机械臂,它会把你们拉上去!”
女人连连道谢,抱着女儿抓住机械臂,慢慢被拉向飞行汽车的舱门。
另一边,王虎的木筏碎片漂到了深水区,他对着飞行汽车大喊:“‘财神’!我知道是你!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知道哪里有三阶妖丹,我告诉你!”
苏静没理会他,操控飞行汽车转向张明的木筏,扩音器里传来她的声音:“东边的高地是临时避难所,但人已经很多了,你们过去的时候小心,别挤在人群里。”
张明点点头,对着飞行汽车挥手:“谢谢你,‘财神’!”
飞行汽车的机身闪了闪,朝着高地的方向飞去。女人抱着女儿,坐在张明的木筏上,小声说:“我叫林娟,这是我女儿乐乐。
刚才要不是你和‘财神’,我们娘俩就完了。”
张明笑了笑,指了指怀里的丫丫:“我叫张明,这是我女儿丫丫。我们一起去高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老奶奶坐在木筏上,看着远处渐渐变小的飞行汽车,轻声说:“多亏了‘财神’啊……不然这乱世里,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根本活不下去。”
木筏朝着高地的方向划去,越靠近高地,周围的幸存者越多——有的划着木筏,有的抱着漂浮物,还有的在水里挣扎,都朝着高地的方向移动。
远处的高地上,已经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隐约能听到争吵声和哭喊声。
林娟抱着乐乐,脸色有些发白:“这么多人……我们能挤上去吗?”
张明心里也没底,他抬头看向高地,发现有人正从高地上往下推人,下面的人拼命往上爬,却被上面的人用石头砸下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苏静刚才说的“别挤在人群里”——看来,高地上的混乱,已经开始了。
水流带着木筏越来越靠近高地,张明能清楚地看到高地上的人互相推搡,有人被挤得掉下来,掉进水里,很快就被后面的人踩在脚下。
他赶紧停下木筏,对林娟和老奶奶说:“别靠近人群!我们在旁边等一等,等里面的人稍微稳定点再上去!”
可周围的幸存者已经疯了,纷纷朝着高地冲去,有人甚至想抢张明的木筏。张明握紧手里的铁丝,警惕地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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