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戴着防静电手套，用微型金刚石钻沿石灰岩结核的微晶间隙缓慢打孔——随着钻杆深入，一块含盘龙类颌骨的结核被完整取出，清理掉表面岩屑后，3亿年前的转型生物痕迹清晰显现：盘龙类颌骨长约5厘米，前端有2颗尖锐门齿（用于撕咬），两侧各有1颗粗壮犬齿（用于捕食），后部残留臼齿雏形（用于研磨），齿列分化明显（是似哺乳爬行动物的核心特征，区别于传统爬行动物的同型齿）；颌骨旁的另一块结核中，小型昆虫化石完整：翅展仅9厘米，翅脉简化（比马平组巨型蜻蜓少40%支脉，减少能量消耗）；植物角质层痕迹厚达0.05毫米（是马平组植物的2倍，证明其靠增厚角质层锁水，适应低氧干旱环境）；更关键的是，灰岩中氧含量检测为24.8%，碳同位素δ13c稳定在-3.2‰，证明高氧环境已结束，生态系统进入“低氧适应期”。“是完整的生命转型证据群！”秦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3亿年前，二叠纪早期的陆生生命已经‘完成关键转型’——似哺乳爬行动物靠异齿分化拓展食性，昆虫靠小型化降低能量需求，植物靠角质层增厚适应环境，这是‘从石炭纪巅峰向二叠纪稳健生态’过渡的核心标志！没有这次转型，哺乳动物的祖先就不会演化出杂食能力，后续二叠纪中期的爬行动物多样化也无从谈起！”
林晚凑到颌骨化石旁，聚灵玉佩贴在结核上，灵气与转型证据的“适应气息”产生强烈共振——她的左眼闪过连贯的演化画面：马平组的巨型生物进入二叠纪后，大气氧含量下降导致能量供应减少：巨型昆虫因耗氧过高难以生存，逐渐演化出小型化体型；传统爬行动物中，部分类群演化出异齿分化，从植食转向杂食，既能捕食小型昆虫，也能啃食植物，形成盘龙类（似哺乳爬行动物）；植物则通过增厚角质层减少水分蒸发，为转型生物提供稳定食物源；这些变化让陆生生态从“依赖高氧的极端模式”，转向“适应低氧的稳健模式”，为哺乳动物祖先的崛起埋下伏笔……“这是‘哺乳动物祖先的第一块演化拼图’！”林晚轻声说，“盘龙类的异齿分化不是‘偶然变异’，而是‘环境倒逼的必然选择’——低氧环境像‘筛选器’，留下能灵活适应食性、减少能量消耗的生物，而这些特征，最终成为哺乳动物演化的关键‘基因密码’！”
顾倾城看着颌骨上的异齿，感慨道：“以前总觉得哺乳动物和爬行动物是完全不同的类群，现在才知道，它们的祖先在3亿年前就开始‘转型铺垫’了。盘龙类的门齿、犬齿，和我们现在的牙齿功能这么像，原来这种食性适应，在亿年前就已经形成了。”
秦教授将转型证据小心放进定制的“恒温恒湿化石柜”（温度15c、湿度55%，充惰性气体防氧化），解释道：“这组转型证据还有个更重要的全球意义——之前国际上发现的二叠纪早期似哺乳爬行动物多是零散齿列，从未有‘完整颌骨+小型化昆虫+植物适应痕’的同层组合，我们的发现填补了‘石炭纪巅峰到二叠纪转型’的空白，直接证明似哺乳爬行动物的异齿分化与低氧环境同步发生，为‘哺乳动物起源演化’提供了最关键的早期实物证据！”
当天傍晚，寻珍团队将转型证据样本送往国际古脊椎动物学会（SVp），用于修订“似哺乳爬行动物早期演化模型”。秦教授在遗址旁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此处为3亿年前二叠纪早期栖霞组遗址，存有陆生生命转型证据群，是似哺乳爬行动物起源与生态稳健化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富源栖霞组遗址，石灰岩坡的积雪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握着聚灵玉佩，玉佩的灵气从“适应气息”慢慢沉淀为“延续的希望感”，像是吸收了哺乳动物祖先转型的韧性。顾倾城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桂圆茶：“现在我们算是摸到哺乳动物祖先的‘早期痕迹’了吧？从异齿分化到生物小型化，终于明白二叠纪的转型是怎么为后续演化铺路的。”
林晚接过桂圆茶，看着杯中漂浮的桂圆，轻轻点头：“算是摸到了早期痕迹，但似哺乳爬行动物的故事才刚开始——秦教授说，在富源的上覆地层‘二叠纪中期茅口组’，可能藏着‘完整盘龙类骨架与早期兽孔类化石’，能看到似哺乳爬行动物如何进一步向哺乳动物方向演化。而我们从35亿年前的有机物质，到3亿年前的二叠纪转型，已经跟着生命的足迹，走过了近32亿年——这条寻珍路，每一块化石都是‘生命延续的密码’，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更懂自己的演化根源，更懂地球生命‘如何在变化中延续，在延续中突破’。”
车子朝着曲靖市区的方向疾驰，深冬的晚霞将乌蒙山染成金红色，透过车窗洒在林晚的手上。聚灵玉佩贴着掌心，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生命的演化从来不是“断代的飞跃”，而是“连续的转型”——从高氧巅峰到低氧适应，从爬行动物到似哺乳爬行动物，每一次转型都是对环境的回应，也是对未来的铺垫。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还将继续——向着二叠纪中期的似哺乳爬行动物多样化，向着更遥远地质时代的哺乳动物传奇，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地球生命的故事，永远有新的篇章，等着被翻开；哺乳动物祖先的演化史诗，永远有新的细节，等着被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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