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又对林栋道:“去后厨让你许伯回院吧,最近出门当心,别又被盯上。”
不多时,陈治国带着两名民警踏进八萃楼。
乔治多次想离开,都被陶卫兵拦住了。
见到警察后,外国人格奥尔格明显有些心虚,连忙向陈治国道歉。
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麻烦你们。
事情是这样的,我来寻找外公留下的物品,本来已经和店主谈好价钱,正准备请人帮我购买时,那人却自己买走了东西。
我一路追到这里,眼看他进了酒楼就不见了。
那件东西对我很重要,是外公留给我的纪念。”
听完格奥尔格蹩脚的叙述,陈治国微微一笑。
检查过证件后,他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请问您外公叫什么名字?以前住在哪里?遗物是什么东西?由谁保管?您找的中间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
一旁的民警追问:这件遗物是您外公留给您的,还是您来我国后自行寻找的?
是他在解放前离开时留下的,我在琉璃厂发现了那件物品。”
陈治国正色道:我必须纠正您,那已经不能算您外公的遗物了,即便有特殊标记也不行。
现在请您详细描述那件物品的特征。”
格奥尔格不愿透露玉牌的事,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
既然法律上不承认这是外公的遗物,那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唉,我的运气真是太糟了,回去后要向外公忏悔。”
陈治国坚持道:这是您的自由,但必须跟我们回派出所做详细调查。”
为什么?
因为您回避关键问题。
作为外宾在酒楼寻人,我们必须查清事实。”
不必了,你们太热情了。
既然不是外公的遗物,我也不想争了。
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很抱歉,不行!
1978年腊月,改革开放政策虽已确定,但对外国人仍保持警惕。
尤其这个格奥尔格太过油滑,带着自以为是的狡黠。
陈治国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格奥尔格无奈道:好吧,我跟你们去。
不过你们不搜查这家酒楼吗?我确实看见买主进去了!
陈治国解释:人家是合法购买,不是偷抢。
商品在售期间不属于私人财物。
我们无权搜查酒楼。”
娄晓娥插话:同志可以带这位外宾在酒楼看看,让他死心。”
格奥尔格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就算那人来过,现在也早走了。”
于莉补充:早就告诉您了,那人从侧门离开了。
您偏不信!
最终格奥尔格被带回派出所。
尽管疑点重重,但他始终闪烁其词。
加上证件齐全,派出所也只能放人。
离开时,格奥尔格满脸不屑。
他随即走进电话亭,拨通了国际长途。
对着话筒说了一连串外语。
“皮特,我找到那个组织的信物了,但被一个投机分子抢走了,不知道组织还有没有活人,接下来怎么办?”
“废物!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有没有追踪线索?”
“追到一家酒楼就断了,起初以为是酒楼设局骗钱,结果他们把我当敌特了。”
“ 本来就像敌特!别狡辩了,蠢货!要是那个组织还有人活着,你就等死吧!”
“那我该怎么做?”
“立刻滚回来!我来处理。
记住,先把那家酒楼的底细查清楚!”
“明白,我这就去办,你别再骂了,希望你来时别栽跟头!”
乔治在电话亭里喋喋不休,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其中一人眯起眼睛,拿起电话低声道:“师父,有个老外今天跟踪许大茂进了林公的酒楼,后来被片警陈治国带走,现在又和国外同伙密谋,怎么处理?”
电话那头的张麻子冷声道:“二皮子,你怎么让他混进酒楼的?”
“师父,是我疏忽了,没盯紧许大茂,没想到这老外是敌人,等片警出现才反应过来。”
“这次记过,立功才能抵销!先派人盯紧他,林公不在,你去请示林夫人,按她的指示行动。”
“是!我马上去办。”
张麻子和徒弟们深知林真的本事,如今他们更看重林真赐予的养生药方,赚钱反倒成了次要任务。
二皮子盯着乔治离开的背影,挥手示意一名青年跟上,心中暗骂:“害我挨骂,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治刚走,二皮子便赶往八萃楼汇报。
娄晓娥见他主动前来,略显意外——这些人平日只与林真接触。
“你是二皮子吧?”
二皮子恭敬道:“是的林夫人,这次是我失职,没及时阻止那老外进酒楼,特来请罪。”
娄晓娥淡然道:“不必自责,这事与你们无关。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二皮子赶紧道:“那老外从派出所出来后,在电话亭与国外同伙联络,师父让我请示您,是放长线还是直接抓人?”
娄晓娥灵机一动:既然自己问不出线索,何不让他们出手?难怪丈夫当年要收服这些人,果然各有妙用。
眼下这群人确实派上了大用场。
对方证件齐全,派出所都无权随意抓捕,我们更不能违法拘禁。”
您的意思是...放人?
娄晓娥嘴角微扬:直接放走自然不妥。
既然他与境外同伙联络,必定不会轻易放弃,迟早会查到八萃楼。
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最终必然摸到四合院。”
二皮子挠头道:这可如何是好?
娄晓娥略作沉吟,忽然展颜:你继续盯紧那个外国人。
若他打听八萃楼,务必设法阻拦。
我会让你师父来八萃楼一趟,后续按他指示行事即可。”
明白!那老外已在监控中,他能接触到的都是我们的人,保管叫他晕头转向。”
去吧。”
待二皮子离去,娄晓娥立即拨通张麻子电话——这些联络方式都是林真早前交给她的。
老张,能做玉雕件么?
听出是娄晓娥声音,张麻子当即恭敬应答:不光能雕,仿古做旧、偷梁换柱、鉴宝识真、设局下套都是拿手好戏。”
娄晓娥轻笑:不必精仿,那老外并非行家。
你带上工具和几块中等独山青玉料,速来八萃楼。”
半小时准到!
挂断电话,娄晓娥又往家中拨去。
大儿媳刘媛媛接起话筒:妈,有什么安排?
让嘉城去后院通知许叔,请他速来八萃楼。
注意避开外国人眼线。”
好的,我这就叫弟弟去办。”
布置妥当,娄晓娥胸有成竹地笑了。
林栋好奇道:妈这是要给老外下套?
娄晓娥眼中闪过狡黠:我要让他彻底死心。”
林梁兴奋道:顺带摸清他底细?
娄晓娥颔首:这就要看张麻子他们的本事了。
不过这些解放前就在江湖行走的老手,套话功夫可比我们在行。”
林栋笑道:术业有专攻,咱们确实比不上。”
娄晓娥意味深长道:所以老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你父亲当年收服张麻子他们,正是这个道理。”
张麻子虽只有二皮子与马六两名亲传 ,但自老冯头过世后,其门下暗桩尽数托付于他。
加之林真早年提点,令张麻子庇护了不少行内能人,这些受恩者皆追随左右。
随着同辈逐渐凋零,张麻子辈分自然水涨船高,众人皆尊称一声。
此刻张麻子虽不明就里,却深谙江湖规矩——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半字不提。
当即召集人手准备。
半小时后,宋三儿蹬着自行车载张麻子抵达八萃楼,车把悬着黑色包袱。
进得办公室,张麻子引荐道:林夫人,这是小徒宋三,手艺精巧,他仿的古玩连琉璃厂老师傅都难辨真伪。”
娄晓娥将玉牌置于案上:仿制此物需多久?
宋三掂量着玉牌端详片刻。
微微笑道:“林夫人,这块清末的牌子材质普通,是常见的独山玉,品相中等偏上,原料不难找,我随身带着现成的。
一面刻着北斗星与隐元星,另一面是‘隐元’二字。
仿制容易,唯独这两个篆字的神韵我难以复刻,内行人一看便知。”
“哦?你能认出‘隐元’,看来确实有些本事。
怎么,连你也仿不出这两个篆字?”
宋三儿被娄晓娥一夸,面露得意:“造假是我的本行,照葫芦画瓢自然不在话下。
但这两个篆字非同寻常,是高手一气呵成刻下的,自带灵气。
我仿的徒有其形,失了神韵,落在行家眼里就是死物。”
娄晓娥点头笑道:“这么说,牌子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这两个字?”
“不错,这篆字的功力堪比唐代李阳冰!”
娄晓娥笑道:“不必苛求李阳冰的境界,对方是个外行,不是国学大师。
你尽快动手吧。”
宋三儿道:“既如此,今晚就能完工。”
“好,林栋,带宋三同志去雅间,别打扰他。”
林栋拿着玉牌领宋三儿离开。
张麻子这才开口询问缘由。
听完经过,张麻子诧异道:“隐元?世上真有这样的组织?”
娄晓娥道:“如今不敢说,但林真曾提过,古代必定存在。
隐元门或许藏于市井,或许隐于朝野,又或是方外之人。
他们只有一个使命——暗中护佑国运,助民族渡过劫难。
平日不显山露水,危难时却愿舍生取义,这便是辅佐北斗的隐元。”
张麻子疑惑道:“听着倒像先秦墨家。”
“墨家是明面上的,人人皆知。
若墨家辅佐北斗,顶多算‘洞明’。”
张麻子叹道:“可惜墨家巨子早已失传,明的都没了,暗的只怕更悬。”
“确实。
这玉牌流落古玩市场,便是明证。
我想请你探探那老外乔治的底,他既是冲着隐元门来的,知道的总比我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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