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温情愈浓)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当年的镇北侯府,如今已是权倾朝野、深得帝心的首辅府邸。萧衍位极人臣,手段愈发老练深沉,积威日重,朝堂之上,无人敢撄其锋。而温知意,这位曾经的“恶毒女配”,早已是京城上下交口称赞、超一品诰命加身的首辅夫人,将偌大的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在贵妇圈中声望极高。
十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朝堂格局几经变幻,昔日的对手或已沉寂,或已化为盟友。孩子们也逐渐长大:萧明远已是沉稳俊秀的少年郎,学问日进,颇有乃父之风;萧静姝出落得明艳灵动,虽被父母兄长保护得很好,骨子里的机灵狡黠却更胜其母当年;义子萧煜则在军中崭露头角,成了少年将军,英气逼人。
然而,有些事,却仿佛从未改变。
比如,萧衍对温知意的在意与……黏人。
是的,黏人。若叫十年前那些视萧衍为煞神的人看到如今场景,怕是眼珠子都要惊掉。
这日傍晚,萧衍从宫中回来,比平日稍晚了些。脱下朝服,换上一身墨色常服,他便径直去了正院。
温知意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就着渐沉的天光,核对这个月的府中账目。十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褪去了少女时的几分青涩,增添了几分成熟婉约的风韵,眉眼间是从容与安然。
萧衍走进来时,并未出声,只静静站在门边看了她片刻。夕阳余晖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专注的侧脸柔和美好。他冷硬的心房,仿佛瞬间被这画面填满,变得柔软。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在她身侧坐下,手臂一环,便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温知意早已习惯了他这般,头也没抬,只顺势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手指依旧翻动着账册,口中笑道:“今日回来晚了,可是朝中有事?”
“嗯,琐事。”萧衍不欲多谈政事,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淡香,闭了闭眼,一日朝堂纷扰带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许多。他的手掌习惯性地摩挲着她的手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孩子们呢?”他问。
“明远在自己院里温书,静姝拉着她煜哥哥去后院试新得的弓弩了,说是要比比准头。”温知意无奈摇头,“这丫头,半点没有姑娘家的娴静。”
“无妨,她高兴就好。”萧衍语气纵容。在宠女儿这方面,首辅大人毫无原则。
账目核对完毕,温知意放下册子,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下一刻,一双温热的大手便取代了她的,力道适中地按捏着她的肩颈。
温知意舒服地喟叹一声,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玩笑道:“首辅大人伺候人的手艺,倒是十年如一日地精湛。”
萧衍低笑,胸腔震动,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伺候夫人。”
温知意心头一甜,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十年岁月,让他轮廓更显深邃成熟,威严日盛,但此刻看着她时,那双深邃眼眸里的专注与情意,却比十年前更为沉静和浓郁。
“哥哥,”她唤着这个私底下从未改口的称呼,指尖轻轻描摹他英挺的眉骨,“十年了。”
“嗯。”萧衍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如何?”
“感觉……”温知意歪头想了想,笑容明媚,“好像昨天才刚被你吓唬着,在你书房里磨墨,战战兢兢地装乖。”
想起往事,萧衍眼底笑意更深:“装得破绽百出。”
“那你还不拆穿我!”
“舍不得。”他答得理所当然,将她搂紧,“那时便觉得,这个‘不一样’的你,甚是有趣。”
如今,何止是有趣。是融入骨血,成为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在权力漩涡中厮杀后,唯一能让他彻底放松与安宁的归宿。
“这十年,你可有觉得腻烦?”温知意忽然问,带着一丝狡黠。纵然知道答案,她也喜欢听他亲口说。
萧衍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问题,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胡言乱语。”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郑重:“十年太短,只争朝夕亦觉不够。何来腻烦?”
温知意心中感动,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不再是十年前那种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的青涩亲吻,而是经历了岁月沉淀后,更为熟稔、更为缠绵、也更为深刻的厮磨。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微乱。萧衍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知知,我们还有无数个十年。”
“嗯。”温知意脸颊微红,眼中漾着幸福的光彩,“下个十年,下下个十年,都要如此。”
窗外,华灯初上,孩子们的嬉笑声隐约传来。屋内,夫妻相拥,温情脉脉。
十年风雨,他们携手走过,权势更迭,容颜渐改,唯两颗紧贴的心,与这份历经岁月淬炼的甜蜜,未曾改变,反而如陈年佳酿,愈发醇厚醉人。
镇北侯夫妇的传奇,早已不只是当年的惊心动魄与力挽狂澜,更在于这细水长流、十年如一日的深情与坚守。
依旧甜蜜,甚于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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