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站在那片寂静的广场中央，脚下是由数据结晶铺就的地面，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赫卡忒的声音从银雾深处传来：“交易达成。现在，告诉我你真正想知道的事。”
陆寻停顿了一下。在数据层面传递出他的问题：“我想知道顾知行在‘火种’实验室究竟遭遇了什么，以及……关于我童年被抹除的记忆，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那片银色迷雾剧烈地翻涌起来，仿佛在消化某种复杂的信息。陆寻能“听到”无数数据流高速运行的嗡鸣。
“你选了一个最危险的问题，”赫卡忒的声音带着某种评估的意味，“这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知道。”陆寻回应，“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除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迷雾中伸出一根由流动数据构成的触手，轻轻点在陆寻的意识体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在我的记忆库里。你需要去‘垃圾场’的核心区域找。”
忽然，整个“迷境”的天空暗了下来。不是日食那种逐渐变暗，而是像有人突然把整个数据空间的亮度调低了一半。
陆寻能感觉到，有东西进来了。不是通过那个匿名节点，是更直接的、更底层的连接。”
陆寻敏锐地捕捉到那丝连接里夹杂的杂音——尖锐的、不和谐的干扰信号，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神经。
他咬紧牙关，抵抗着这股入侵。这不像是叶晚的那种温和的监控，这是一种强制性的探测。
他猛地加大了自己对外层伪装的运力，那股叶晚的稳定信号像一道温的防壁一，以意识场为半径，瞬间清空了他周的所有窥探的视线！”
“被发现了？”赫卡忒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急促。“有人在扫整个系！你在暴露了！”
银色迷雾突然卷起陆寻的意识，像暴风裹一片树叶，向着某处方急速移动。
“抓紧！”赫卡忒的声音在他意识里炸开：“他们开了‘后门’！跑！”
几乎同时，叶晚的监控终端的警鸣在陆寻耳边疯狂作响，同他模糊听到的还叶晚声音：“陆寻？！发生什么了？！”
但他已经无法分心回应。他的“视野”边缘，那幽绿色的断线标在闪烁——是叶晚在现实界给他的最那救命的绳，在拉他回去！
但他的觉核心却猛地一——不对！这警不是叶晚设置的那种温和断线，是充满攻击的、混乱数据流在冲他防火墙！”
是赵启明的人！
他们不是在交，是在定位他！个被标记了猎！”
陆寻猛地向侧翻滚，一道炽白色的能流擦他原的位置而过。
有东在追他们。
“妈的……跟！”陆寻在数风暴中艰难维住自己那点意识的火，不让其被吹灭。他能感觉叶晚在那端，正拼尽全地，想把他这个宕机的服务从崩的边拉回来！
他强着最后力，向赫卡忒最吼出：“你他妈到底是谁？！”
银色迷雾顿了一下，然后，发一声仿佛来自古的、空的笑声。
“我是很存在之一，”赫卡忒的声恢复了那种辨不别的空灵，“但这问题的价，你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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