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处!”
萧承煜站在江南水乡一座三进宅院前,意气风发地挥手。白墙黛瓦,小桥流水,院里的桂花树正飘着香。
谢知遥抱着小念,看得眼睛发亮:“真漂亮!比京城的宅子还雅致!”
小念咿咿呀呀地指着院子里嬉戏的锦鲤,兴奋地蹬着小腿。
“掌柜的,这宅子我们买了!”萧承煜掏出银票,动作潇洒得像在菜市场买白菜。
中介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萧爷好眼光!这宅子前主人是位告老的翰林,最是清雅不过!”
然而搬进去第一天,麻烦就来了。
“这床怎么这么硬?”萧承煜躺在崭新的雕花大床上翻来覆去,“硌得我腰疼!”
谢知遥正给小念换尿布,头也不抬:“娇气!以前风餐露宿的时候,石头地上不也睡了?”
“那能一样吗?”萧承煜理直气壮,“现在有孩子了,得注意养生!”
更糟的是厨房。两个大男人对着崭新的灶台大眼瞪小眼。
“这火怎么生?”谢知遥拿着火折子,试了三次都没点着。
萧承煜挽起袖子:“让我来!当年在野外生火我可是好手!”
半刻钟后,浓烟弥漫整个厨房。小念被呛得直哭,邻居的大妈扒在墙头喊:
“新来的!灶膛要先通一通!”
好不容易生着火,做饭又成了难题。
“书上说孩子要吃软烂的粥。”谢知遥举着《婴幼百问》,严肃得像在研读武功秘籍。
萧承煜盯着锅里翻滚的米粒,如临大敌:“这算软烂了吗?”
结果粥煮糊了,锅底黑得像炭。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默默抱着孩子下馆子去了。
第二天,更大的麻烦上门了。
“听说新搬来的是两个男人带个孩子?”隔壁赵夫人带着几个妇人登门拜访,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萧承煜和谢知遥身上扫来扫去。
谢知遥淡定地沏茶:“是,这是小女念儿。”
赵夫人盯着小念看了半晌,突然问:“孩子娘呢?”
空气瞬间凝固。
萧承煜面不改色:“难产去了。”
妇人们顿时露出同情的神色。只有赵夫人依旧狐疑:“那你们二位是……”
“我是孩子爹。”萧承煜一把搂住谢知遥的肩膀,“他是我内弟,帮忙照顾孩子。”
谢知遥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等妇人们走后,谢知遥咬牙切齿:“谁是你内弟?!”
“不然怎么说?”萧承煜无辜摊手,“说咱们是一对?你信不信明天全镇的人都要来围观?”
这还没完。下午请来的奶娘一进门就皱眉头:
“两位爷,孩子不能这么带!穿的太多了,要上火!”
“吃的太精细了,得粗养!”
“玩具太少了,不利于心智发育!”
两个大男人被训得跟孙子似的,最后奶娘叹着气走了,临走前说:“明日我介绍个靠谱的嬷嬷来。”
晚上,两人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我以为买宅子就完事了,”萧承煜揉着太阳穴,“怎么比闯江湖还难?”
谢知遥看着在摇篮里自娱自乐的小念,突然笑了:“但是值得。”
是啊,值得。
当小念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喊出“爹爹”时,当她在院子里摇摇晃晃学走路时,当她在桂花树下咯咯笑着追蝴蝶时——
所有的麻烦都不算什么了。
第三天,赫连烬的信到了。厚厚一沓,全是养娃心得:
“孩子哭分三种,饿了、困了、病了…”
“辅食要先从米糊开始…”
“夜里踢被子要缝个睡袋…”
萧承煜看得头大:“他怎么比奶娘还啰嗦!”
谢知遥却认真地把信收好:“别说,有些建议挺管用。”
傍晚,两人带着小念在河边散步。夕阳把水面染成金色,小丫头兴奋地指着水鸟呀呀叫。
赵夫人又出现了,这次带着个年轻姑娘。
“萧爷,这是我侄女秀珠,最会带孩子了。”赵夫人热情推荐,“让她给你们帮帮忙?”
秀珠羞答答地行礼,眼睛却不住地往萧承煜身上瞟。
谢知遥脸色一沉,抱起小念就走。
“哎?谢爷这是……”赵夫人一脸错愕。
萧承煜赶紧打圆场:“多谢好意,不过我们暂时不需要人手。”
追回家时,谢知遥正在收拾行李。
“你干什么?”
“回京城!”
“为什么?”
“免得耽误萧爷娶妻生子!”
萧承煜愣了片刻,突然大笑:“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谢知遥把衣服摔进行李箱,“我这是识趣!”
小念被吓得哇哇大哭。萧承煜赶紧抱起孩子,凑到谢知遥面前:
“念儿你看,小爹爹不要我们了。”
小念很配合地抓住谢知遥的衣袖,眼泪汪汪:“爹…爹…”
谢知遥的心瞬间软了,但还强撑着:“少来这套!”
“我发誓,”萧承煜认真地看着他,“这辈子就咱们三个,不会有第四个人。”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院中。
小念在爹爹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泪珠。
也许安家立业从来都不容易,但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哪里都是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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