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内，呼吸渐匀。
乔山谦侧身看着枕边人，指尖轻柔地拂开她颊边汗湿的发丝，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可还疼？”
云岫蜷在他怀里，面颊绯红，连眼皮都懒得掀，只是轻轻摇头，声若蚊吟：“……好些了。”
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裸露的肩臂贴着温热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乔山谦被她这依赖的小动作弄得心头一软，臂弯收拢，将她圈得更紧。
本已打算怜惜她初经人事，就此相拥入眠，却感觉怀中娇躯温热柔软，发间幽香阵阵，方才餍足的渴望竟又隐隐抬头。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躁动，低声问：“渴不渴？我去倒水。”
“嗯……”云岫含糊应着，并未动弹。
乔山谦小心抽身，正欲下床，衣袖却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勾住。
他回头，只见云岫半睁着迷蒙的眼，因着动作，锦被滑下些许，露出一段莹润肩颈和隐约曲线。
烛光摇曳，映得她眸光如水，唇瓣微肿，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夫君……”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刚醒的慵懒，“别走。”
这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击溃了乔山谦所有的自制。
他喉结滚动，目光瞬间暗沉下来，重新俯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云岫，你这是……不想让我走？”
云岫似乎这才清醒几分，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点了火，脸颊爆红，想往被子里缩，却被他先一步攫住了唇。
“呜……”未尽的话语被吞没。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试探，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索求。
意乱情迷间，衣衫再次零落。
云岫生涩地回应着，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红痕。
乔山谦耐心引导，唇舌流连，在她耳边落下细碎的吻，引得她阵阵轻颤。
“夫……夫君……”她难耐地唤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更像是邀请。
乔山谦呼吸粗重，额角沁出汗珠，强忍着最后的冲动，在她耳边确认：“可以吗？云岫……”
云岫早已意乱情迷，只能凭本能紧紧攀附着他，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颈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红帐再次剧烈摇晃起来，交织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久久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歇。
乔山谦看着怀中累极、几乎立刻就要睡去的人儿，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再次扬声道：“墨香。”
外间立刻传来回应，这次墨香的声音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少爷，热水一直备着。”
“送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热水与干净巾帕被悄无声息地送入，随即房门又被轻轻合上。
整个过程迅速而安静，显见下人训练有素。
乔山谦亲自拧了热帕子，动作轻柔地为云岫擦拭。
云岫羞得浑身泛粉，紧闭着眼不敢看他，任由他伺候。
待两人都简单清理完毕，重新躺下时，已是后半夜。
乔山谦将她揽入怀中，拉过锦被盖好。
云岫几乎是立刻便陷入沉睡，呼吸清浅。
他却没什么睡意，借着帐外朦胧的烛光，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占据。
外间，墨香与锦心悄声收拾着。
锦心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欣慰：“殿下看来……与驸马爷相处极好。”
她方才虽未进去，但那隐约的动静和最后驸马爷亲自要水为公主清理的体贴，她都看在眼里。
墨香也笑了笑，与有荣焉：“我家少爷最是体贴周到。殿下金枝玉叶，少爷定然会珍之重之。”
两人相视一笑，心下都安定不少。
主子恩爱，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日子自然也舒心。
红烛燃尽，晨光微熹。
崭新的夫妻生活，便在这缱绻与体贴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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