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这片土地。寒来暑往,何雨柱的军装上添了无数道洗不掉的油渍与血痕,曾经略显稚嫩的脸庞被风沙刻出了硬朗的轮廓,唯有那双眼睛,在硝烟中愈发清亮。
他成了部队里一个特殊的存在。没人知道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出急需的药品和罐头,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那是他趁着夜色,一次次穿越到李富贵所在的世界,用美军缴获的战利品换来的物资。
柱子,这批青霉素太及时了!卫生员抱着药箱,声音都在发颤,前沿阵地快断药了,你这真是救了命啊!
何雨柱擦了擦脸上的灰,咧嘴一笑:运气好,碰上批的。
他口中的无主之物,实则是从美军营地摸来的零碎——打火机、瑞士军表、派克钢笔...这些在战场上不起眼的小东西,到了李富贵那边,都成了拍卖会上的抢手货。李富贵总能用最快的速度换成药品和物资,再由何雨柱悄无声息地带回部队。看到伤员因为及时用上药而脱离危险,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战场上的拼杀,他从不含糊。凭借灵气加持的铁钉和那柄藏于丹田的飞剑,他总能在最危险的地方撕开缺口。美军的碉堡挡路,他能精准地将手榴弹从射击孔投进去;友邻部队被围困,他带着小队迂回穿插,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颁奖大会上,首长亲自为他戴上特等功勋章,声音洪亮:何雨柱同志!你不仅是战场上的猛虎,更是部队的福星!这些军功章,是你用命换来的,是战友们用信任托起来的!
台下掌声雷动,何雨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失去一条腿却依旧笑着的通讯员,有总爱抢他缴获的打火机的机枪手,还有抱着药箱追着他要无主物资的卫生员。
他突然觉得,这些军功章不属于他一个人。它们属于那些在枪林弹雨中并肩作战的兄弟,属于李富贵那个世界里默默帮忙的陌生人,更属于这片被战火灼伤却从未倒下的土地。
夜深了,何雨柱坐在防空洞的角落里,借着煤油灯的光擦拭军功章。特等功的勋章沉甸甸的,背面的齿轮与嘉禾在阳光下闪着光;一等功,二等功的证书堆在背包里,边角都磨得起了毛。刘秘书端着两碗热汤面走过来,把其中一碗推到他面前:又在想心事?
何雨柱拿起那枚特等功勋章,指尖拂过上面的硝烟痕迹:想老妈和妹妹了。
刘秘书叹了口气:快了。咱们的装备越来越强,兄弟们的士气越来越高,很快把他们赶老家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他看着何雨柱,只是你小子,身上的秘密也该告诉我点了吧?那些物资,那些神乎其神的战绩...
何雨柱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把一枚美军怀表递给他。刘秘书接过怀表,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何雨柱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但他心里清楚,这个总带着神秘色彩的何雨柱,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脚下的土地和身边的战友。
南锣鼓巷95号,当特等功与一等功的喜报由居委会送到何雨柱家时,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锅。街坊邻里围着喜报啧啧赞叹,都说何家出了个英雄,连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人家都主动过来道贺,院子里热闹得像过年。可这喜讯传到贾张氏耳朵里,她心里却打着别样的算盘。听旁人闲聊时说,这种一等功、特等功,好多都是给牺牲的战士追授的,她顿时活络起来:“哼,多半是没了。吕文冰一听骂道:贾张氏,你嘴里能不能积点德?我家柱子好好活着呢!喜报上写着‘荣立’,你看不见?”周围道贺的街坊们也都停了声,齐刷刷看向贾张氏。有相熟的邻居忍不住皱眉:“贾张氏这话说得也太损了,人家孩子立了功,怎么就盼着人不好呢?”
贾张氏被众人看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强辩:“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那功是怎么立的……”
“怎么立的?”何雨水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哥哥寄来的信,信纸被她捏得发皱,“我哥在前线救了三个战友,胳膊上挨了一枪还往前冲!我哥带着战友守住阵地,杀敌无数。信里写得清清楚楚!是我妈说给我听的,你凭什么咒我哥哥?”小姑娘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瞪着贾张氏,半点不怵。
吕文冰走上前把女儿护在身后,指着院门口刚贴的喜报:“你看清楚了!‘特等功’!我儿子用命换来的荣誉,你怎么能咒他呢?”“就是,喜报上明明白白写着‘荣立’,这是活着立的功!”
贾张氏被众人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辩解又找不出词,只好梗着脖子往屋里退:“我……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们这么当真……”
贾东旭定下了婚事,打算秋天过后便成婚。吕文冰正在灶台前烙饼,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抬头就见贾张氏堆着笑进来,“文冰妹子,忙着呢?”贾张氏搓着手凑近,“跟你商量个事儿——东旭这不快结婚了嘛,家里那屋子实在挤得慌,你家那偏房空着也是空着,能不能先借我们用几年?等我们翻盖新房,再还你,保证不耽误你用!”
吕文冰手里的锅铲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翻着饼:“偏房是柱子的房间,腾不出来。”
“嗨,柱子不是没回来吗”贾张氏不以为然地摆手,再说回来“让他跟你挤挤不就得了?东旭结婚可是大事,总不能让新媳妇没地方住吧?你就当积德行善了!”
不行,那是我儿子的房间,他回来得住。吕文冰把烙好的饼盛进盘子,声音硬邦邦的,“你家要结婚是喜事,该自己想办法,别惦记别人家的地方。”
贾张氏的笑僵在脸上,拉下脸来:“吕文冰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间破屋子吗?借一下能掉块肉?将来你家有事,我贾家能袖手旁观?”
“不必了。”吕文冰端起盘子就往屋里走,“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贾张氏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给脸不要脸,住你的房是给你面子”,但不敢闹,因为吕文冰是军属又是功臣母亲闹下去没好果子吃,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四九城,迎来了不小的变化。随着社会秩序日渐稳固,军管会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正式撤销,取而代之的是居委会。为了更好地联系群众、服务邻里,居委会在每个大院都设立了联络员,四合院也不例外,选出了三位联络人,大家平日里都尊称他们为“大爷”。
一大爷的位置,自然而然落到了易中海头上。他在院里资历深,为人又总摆出一副热心肠的样子,院里不少人都买他的账。二大爷则由刘海中当选,他向来爱摆谱,总想着找点“官儿”当,这下如愿以偿,走路都比往日挺直了几分。至于三大爷,闫埠贵靠着他那点精打细算的“智慧”竟也争到了这个位置,心里暗自盘算着能从中捞点什么方便。
三位大爷走马上任,四合院的日常琐事从此有了专门的“管事人”,只是这院里的家长里短、是非纠葛,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了。夜深了,院里的灯大多熄了,只有易中海家还亮着昏黄的灯光。贾张氏踮脚溜到易中海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易大爷,您睡了没?”她的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刻意的热络。
易中海披着外套开了门,见是她,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有事?”
贾张氏挤进门,搓着手陪笑:“这不东旭结婚的事嘛,您也知道,家里实在紧巴……我想着,您是院里的主事人,能不能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伙帮衬帮衬?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少是份心意不是?”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喝了口热水,慢悠悠道:“结婚是自家的事,哪有逼着街坊捐钱的道理?”
“哎呀易大爷,您这话说的!”贾张氏急了,“东旭可是咱院看着长大的,他结婚是大喜事,大伙凑个份子,热闹热闹,也显得咱院和睦不是?再说了,将来谁家没个事?互帮互助才叫街坊情分嘛!”
易中海放下缸子,眼神沉了沉:“情分是自愿给的,强求是买不来的。你要是真有难处,我个人可以帮衬点,但开大会捐钱,这事我不能办。”
贾张氏脸一垮,却还不死心:“您是一大爷,说话有分量,您带头捐,大伙还能不跟着?就当是……是给东旭攒点家底,将来好给你们养老不是?”贾张氏说服了易易中海,然后第二天晚上敲锣开全院大会。开会时,由刘光天跟刘光福从家里面抬出一个小桌子,易中海坐中间,两边是坐着刘海中跟闫埠贵
易中海揣着手站在桌边,等刘海中和闫富贵在两边坐定,才清了清嗓子:“大伙都知道,东旭要结婚了,贾张氏找我,说想让街坊们凑个份子,热闹热闹,也帮衬帮衬。”
贾张氏立刻从人群里挤出来,拍着大腿道:“就是就是!东旭可是咱院的好孩子,从小看到大的!他结婚这么大的事,咱做街坊的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多少随点心意,将来大伙谁家有事,咱也热热闹闹帮衬回去!”
易中海说:我带个头捐十万刘海中慢悠悠开口:“我看行!远亲不如近邻,凑个份子钱,既热闹又实在。我先捐五万!”说着就从兜里掏出钱往桌上放。
闫埠贵也跟着点头:“我捐一万!
院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着,有捐钱的,有说要帮忙搭棚子的,还有说要去集市扯块红布当喜字的。贾张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住地给大伙作揖:“谢谢各位街坊,谢谢各位!东旭这孩子命苦,有大伙帮衬,他准能风风光光娶媳妇!”
易中海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嘴角也带了点笑意,抬手示意大伙安静:“钱不在多,心意到了就行。回头我让光天光福记个账,结婚那天统一交给东旭,让他知道院里人都惦记着他呢!”婚礼当天,院里张灯结彩,可开席时端上来的菜却让大伙傻了眼——一大盆清炒白菜梗子,连点油星子都少见,旁边摆着的也是腌白菜梗,酸溜溜的没滋没味。
“这叫啥婚宴啊?”有人忍不住嘟囔,“就算省钱也不能这么糊弄吧?”
“可不是嘛,怎么就给咱吃这个?”
易中海站在廊下,看着满桌的白菜梗子,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拽过贾张氏,压低声音问:“我给你的二十万呢?还有捐的钱那去了。就算精打细算,也不至于全买成白菜吧?”
贾张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那、那钱我存起来了……东旭将来过日子得用钱,省着点好……”
“你!”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转身想跟大伙解释,可看着众人失望的眼神,只能叹了口气,“对不住大伙了,是我没操办好……回头我自掏腰包,给大伙补顿好的!”
院里的人听了,脸色才缓和些。有人摆摆手:“易大爷别往心里去,都是街坊,明白事理。”也有人打趣:“回头补顿肉的啊,可不能再是白菜梗子喽!”
贾张氏缩在一旁,被易中海瞪得不敢吭声,心里却还嘀咕:存着钱才实在,这群人就是图嘴馋……儿子结婚却掩不住贾张氏脸上的冰霜。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穿着红棉袄的秦淮茹跟贾东旭走进家门,眉头拧成了疙瘩,嘴角撇得能挂住油壶。
“哼,我们贾家怎么说也是体面人家,东旭这孩子,放着城里知书达理的姑娘不娶,偏要娶个乡下丫头,将来走出去都嫌丢人!”她声音不大,却故意让周围几个邻居听见,眼神里满是不屑。
旁边的王大妈劝道:贾张氏,话可不能这么说,淮茹这姑娘多好啊,东旭跟她在一块儿,笑得都比以前多了。”
“好什么好?”贾张氏梗着脖子,“穿得土里土气,家里又是种地的,能给东旭帮上啥忙?将来生了孩子,怕不是也要跟着她学种地!”
正说着,秦淮茹端着一盘喜糖走过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把糖递到贾张氏面前:“妈,您尝尝,贾张氏瞥了一眼那粗糙的糖纸,没接,反而往旁边挪了挪脚,像是怕被沾染上什么似的:“不用了,我牙口不好,吃不了甜的。”
贾东旭看不过去,把糖接过来往他妈手里塞:“妈,淮茹特意给您带的,您就尝尝呗!再说了,我娶媳妇是我自己乐意,跟您是不是高门大户没关系!”
秦淮茹连忙打圆场:“东旭,别跟妈置气。妈要是不爱吃,我回头再给您做点别的,我娘家带来的红薯干,挺有嚼劲的,您肯定爱吃。”
贾张氏被儿子怼了一句,心里更气,却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院里的街坊们看着这一幕,都暗自摇头——这新媳妇进门,怕是少不了要受些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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