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村子没多远，何雨柱瞅了个僻静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没人，便将车里的四棵柞树苗收进了空间。回到了北京对李富贵说：“李叔，您先歇着，我进空间看看。”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一进空间，四棵柞树苗正悬浮在半空中，带着根部的土球还湿漉漉的。何雨柱意念一动，分出几十根小树技在空间边缘隔出一块约莫一亩地的区域，指尖划过虚空，将这片小空间的时间流速调到1:300——外界一天，这里便是三百天。
他小心地将这些树枝，树苗移栽到这片区域的黑土地里，又引来溪水浇透了土壤。刚种下去的树苗还带着点蔫，可在空间浓郁的灵气和加速的时间里，不过片刻，根系便在土里扎稳了，枝叶也慢慢舒展开来，抽出新的嫩芽。
何雨柱盯着树苗看了一会儿，见它们长势稳健，便转身去了茅草屋。接下来的日子，他一边按部就班地修炼《五行练气法》，巩固炼气五层的修为，一边翻看那些医书，偶尔也会去药圃侍弄草药。但每天总会抽出时间去看看柞树，看着它们在加速的时光里拔节生长，树干一天天粗壮，树皮渐渐变得粗糙，那种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说不出的魔幻。
外界的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富贵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古董生意，肖小雅也将一批翡翠首饰卖出了好价钱。那天傍晚，何雨柱正在空间里打坐，忽然感觉到那片小空间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他知道，柞树长成了。
赶到小空间时，柞树已长到碗口粗细，高达数米，枝叶繁茂，投下浓密的树荫。树皮呈灰褐色，带着纵向的裂纹，正是成年柞树的模样。何雨柱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树干，坚硬而富有韧性，正是做纸浆的好材料。
他没有立刻砍伐，而是先从树上剪下几根健壮的枝条，修剪成半尺长的插条，重新栽进土里。这些插条在加速的时间里，很快就扎根发芽，长成了新的幼苗。做完这些，他才挥动空间力量，将成材的柞树齐根砍下，枝干整齐地堆放在一旁。
“差不多了。”何雨柱拍了拍手，将砍下的柞树收进空间的储物区，又把那片小空间的时间流速调回正常。
何雨柱从空间出来，见李富贵正在收拾东西，便说：“李叔，柞树成了，咱们再跑一趟雄县吧。”
李富贵眼睛一亮：“这么快？”
“嗯，长得挺好。”何雨柱笑着点头。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开着卡车再次赶往米北庄。到了“福寿全”铺子，王老板正在给一批冥币盖印，见他们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计：“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何雨柱没多说，直接从卡车那抱出一段柞树干：“王老板，您看看这料怎么样。”
王老板接过树干，掂了掂分量，又用指甲刮了刮树皮，眼里露出惊讶：
王老板仔细检查了半晌，说：“能用！太能用了！这纤维密度，比我见过的日本老柞树还好！”他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行，你们把料留下，我这就叫人备纸浆。水印、油墨我都有现成的配方，保证印出来的钞票，扔在鬼子的钞票堆里都挑不出假的！”
“多久能印好？”何雨柱问。
“一亿张，给我十天时间。”王老板打包票，“到时候你们来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李富贵爽快应下，留下柞树材料，又补了些定金，便带着何雨柱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李富贵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忍不住感慨：“这要是真能成，往鬼子地盘上一撒，够他们喝一壶的。”
何雨柱望着远方，心里想用他们自己的“钱”，换他们抢来的物资，这笔账，该好好算算。
十天后的一个清晨，何雨柱从空间修炼中退出，只觉神清气爽，体内真气流转愈发顺畅。他推开房门走到大厅，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见李富贵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
“柱子，成了！”李富贵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王老板刚才打电话，说钞票都印好了，让咱们过去拉货。”
何雨柱眼睛一亮，放下茶杯站起身：“那正好，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没多耽搁，驱车直奔河北雄县米北庄。再次来到“福寿全”铺子，王老板正坐在门口抽着烟，见他们来了，掐了烟蒂起身：“跟我来吧，都在后面仓库呢。”
跟着王老板穿过铺子，往后院走了几十米，来到一个不起眼的仓库前。打开厚重的铁门，一股油墨味扑面而来——仓库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摞钞票，每摞都用塑料薄膜紧紧裹着，外面还用绳子捆牢，摞得有半人高，几乎占满了整个仓库。
“一亿张，不多不少。”王老板拍了拍最上面一摞，“你们自己检查检查，看看合不合心意。”
何雨柱走上前，随手抽出一沓。纸张的质感、油墨的光泽、上面的日文标识和水印，都与他当初带来的那张真币几乎别无二致，连边角的磨损都做了旧，透着几分经年流通的“沧桑感”。他满意地点点头：“王老板手艺确实地道，多谢了。”
“说好的价钱，可不能少。”王老板笑着搓了搓手。
“放心，钱一分不少。”李富贵当场结清了尾款。
何雨柱看着这满仓库的钞票，对王老板说：“这些货我等会儿叫车来拉，不过可能要稍等片刻。等车到了，我自己过来就行，就不特意通知您了。”
王老板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仓库钥匙：“行，省事。你们拉完货的时候，自己锁上就行。”说完，他把钥匙递给何雨柱，又叮嘱了一句，“完事把钥匙放铺子门槛底下就行。”
“没问题。”何雨柱接过钥匙，目送王老板离开。
两人在仓库门口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估摸着王老板已经走远，何雨柱朝李富贵递了个眼色。李富贵会意，往仓库外望了望，确认四下无人，朝他点了点头。
何雨柱走进仓库，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只见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摞接一摞地凭空消失，不过片刻功夫，偌大的仓库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地上些许散落的纸屑。
“走了。”何雨柱锁好仓库门，将钥匙揣进兜里，和李富贵快步离开。
车子驶离米北庄，朝着北京方向开去。李富贵看着窗外，忍不住笑道：“这一下，鬼子的‘钱袋子’怕是要漏个大洞了。”
何雨柱嘴角也带着笑意：“这才刚开始。等把这些送到该去的地方，就能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李富贵夫妇这段日子几乎忙坏了。用古玩，翡翠和首饰，
换来的钱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李富贵跑遍了全城的电器市场，但凡能找到的手提式b超机，不管新旧都收了来，还特意请了师傅来教基础操作，怕到了那边没人会用。化肥和种子更是关键，他托人联系了农科院的朋友，专挑抗倒伏、产量高的粮种，一麻袋一麻袋地往仓库里运，连肖小雅都挽起袖子帮忙清点数量。
民用对讲机也买了几千部，李富贵拿着说明书反复研究，把频道都调试好，又买了几大箱电池，买了太阳能充电器。除此之外，所有能想到的、根据地可能缺的东西都堆成了山。
那天晚上，夫妇俩坐在堆满物资的仓库旁，李富贵忽然笑了：“这辈子没这么大方过，感觉把下辈子的钱都花了。”肖小雅捶了他一下，眼里却闪着光：“花得值。想想那边的人能用上这些，比什么都强多了。”
何雨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仓库里像个杂货铺，从医疗器械到锄头镰刀，从粮种到布匹，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空气中混杂着机油、布料和泥土的味道，却让人心里踏实得很。
“都齐了？”何雨柱走过去，拿起一台b超机试了试开关，屏幕亮起的瞬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根据地的医护人员不再为手术发愁的模样。
“齐了。”李富贵拍了拍他的肩膀，“缺啥你再吱声，我给你弄来。”
肖小雅递过来一个笔记本：“这是b超机的用法，我找人画了图解，还有种子的种植注意事项，都写得简单明了，那边的同志应该能看懂。”
何雨柱接过肖小雅递来的笔记本，指尖触到纸页的温热，轻声道：“谢谢阿姨，这些太重要了。”
他没有耽搁，转身走向仓库中央。李富贵和肖小雅站在一旁，尽管早已见过他凭空收物的本事，此刻还是屏住了呼吸。只见何雨柱伸出手，掌心对着堆积如山的物资，意念一动——
最先动的是那些袋装的化肥和种子，一袋袋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提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悄无声息地消失；接着是手提式b超机，连同包装好的箱子一起，一台台凭空隐去；民用对讲机、电池、药品、布匹、农具……所有物件都像受到牵引，有条不紊地被纳入某个看不见的空间。
仓库里只剩下物品移动时带起的微风，还有偶尔掉落的纸片。不过半个时辰，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仓库就变得空空荡荡，连墙角的灰尘都没留下多少。那场景，如同一场无声的魔术，宏大而震撼，让李富贵夫妇再次感受到这空间能力的不可思议。
何雨柱收回手，轻轻舒了口气。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一百多天，从初到的懵懂，到如今准备妥帖，每一步都像在昨天。可他知道，另一个时空的时间不等人——按照那边的纪年，现在该是1944年了。小鬼子的气数在一点点耗尽，但越是这样，根据地的物资需求就越迫切，早一天把东西送过去，就能多一分胜算。
回到家，“李叔，阿姨，”何雨柱不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感激和坚定，“我该走了。”
李富贵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为一句：“照顾好自己，到了那边，万事小心。”
肖小雅眼圈泛红，走上前替他理了理衣领：“别太拼，记得……记得有空就回来看看。”
“会的。”何雨柱用力点头，视线扫过熟悉的庭院，李小丫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他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进入了空间。茅草屋、溪流、翡翠山、堆积的物资和日本钞票……一切都清晰可见。他集中精神，锁定那个承载着苦难与希望的年代，心中默念：四合院，我回来了。
空间猛地一颤，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开始涌动，显现一个光门。何雨柱的身影在光门里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门外，李富贵和萧小雅静静站着，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气息，才相携着走到庭院里，望着天边的流云，久久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一个属于何雨柱的传奇，正在另一个时空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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