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老妈眼眶红红的,心里那股藏了许久的念头越发强烈。关于无限空间的事,他原本想着能瞒一天是一天,可刚才听妈讲了那么多往事,又想到未来的日子——小鬼子还没被打跑,家里总缺吃少穿,妈明年还要怀着妹妹受苦,他忽然觉得,不能再藏着了。
这空间是先祖留下的,能在这乱世里护着家人,那才不算辜负。再说,东西总拿出来,迟早会露馅,与其到时候让妈瞎猜,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他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紧张的发颤:“妈,有件事……我得跟您说。其实我那天一夜没回来,没那么简单。”
吕文冰刚擦干眼泪,闻言抬起头,眼里带着疑惑:“咋了?还有啥事儿?”
“那天我被小鬼子追,慌不择路地跑,”何雨柱低头看着手里的窝窝头,语速飞快地说,“跑到胡同口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头“咚”地磕在地上,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正好流到您给我挂着的那块玉佩上。”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那是块温润的白玉,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安”字,是妈从小给他戴的,说是姥姥传下来的。“就那么一会儿,那玉佩突然发烫,我眼前一花,就像掉进了个大窟窿……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个奇怪的地方。”
吕文冰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柱子,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说啥胡话呢?”
“我没说胡话!”何雨柱急了,提高了声音,“那玉佩里藏着个空间!还有个光门,能通向另一世界。
他怕妈不信,又赶紧补充:“那些麦乳精、葡萄糖粉,都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从那空间里拿出来的!”
吕文冰听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围裙滑落在地也没察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半晌才伸出手,摸了摸何雨柱的脸颊:“儿啊,你是不是发烧?要不妈给你找点退烧药?”在她看来,这孩子准是被撞坏了,不然咋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何雨柱知道空口无凭,妈肯定不信。他咬了咬牙,心里默念着要那袋最白的面粉,然后猛地抬手一挥——就像他在空间里练过无数次那样。
“唰”的一下,一袋鼓鼓囊囊的白面凭空出现在吃饭的八仙桌上,袋子上还印着个他不认识的牌子,白得晃眼。
“砰”的一声,袋子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吕文冰“啊”地惊叫一声,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炕沿上。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面粉袋,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半天合不拢。
这……这是咋回事?好好的桌上,咋凭空多出一袋面来?
何雨柱赶紧走过去,把面粉袋往妈面前推了推:“妈,您看,这就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他伸手解开袋口的绳子,抓出一把面粉,递到吕文冰面前,“您摸摸,这面多白,比市面上最好的‘洋白面’还白!”
面粉细腻得像雪,沾在手上凉凉的、滑滑的。吕文冰颤抖着伸出手指,捻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纯正的麦香钻进鼻孔。她做了半辈子饭,啥面粉没见过?可这么白、这么细的,她连听都没听过。
“这……这……”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惶恐,最后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她猛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了,“柱子,这……这都是真的?你没骗妈?”
“真的!”何雨柱用力点头,眼眶也热了,“我哪能骗您啊!那空间可大了,我在里面走了半天都没走到头。除了这些吃的用的,里面还有好大一片土地,绿油油的草原,就是没人种庄稼,空着呢。”
他怕妈担心,又赶紧说:“我那一天一夜没回来,就是在那空间里摸索呢。您看我身上的伤,也是在那边不小心蹭到的,不是小鬼子打的。”
吕文冰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唰”地又流了下来,这次却不是伤心,是激动,是后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她盯着那袋面粉,又看了看何雨柱脖子上的玉佩,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祖宗保佑!真是老祖宗保佑啊!这是先祖显灵,给后代留的活路啊!”
她一边磕,一边念叨:“我就说这玉佩不一般,是姥姥传下来的宝贝,果然护着咱家后人!柱子,我的儿,你这是得了先祖的庇佑,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何雨柱赶紧把妈扶起来:“妈,您别这样,快起来。”
吕文冰被儿子拉起来,还一个劲地抹眼泪,嘴里不停念叨着“老祖宗慈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微镇定下来,拉着何雨柱的手,上下打量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似的。
“那……那你穿越的时候,小鬼子没看见?”她忽然想起这茬,心又提了起来,“他们要是看到这凭空出现的东西,还不得把你抓起来?”
“没看见!”何雨柱赶紧说,“我当时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刚摸到玉佩就晕过去了,估计是直接进了空间。小鬼子追过来的时候,地上就剩一摊血,人没影了,他们准以为撞邪了,或者我掉进啥地缝里了,折腾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又补充道,“再说那光门可神了,只有我能看见,别人瞅着就是空的,啥也看不见。”
吕文冰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吓死妈了。”她看着桌上的白面,又看了看那盒麦乳精,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何雨柱的手,眼神变得格外郑重,“柱子,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万不能跟第三个人说,包括你爹。”
何雨柱愣了一下:“为啥不能跟爹说?”
“你爹那人你还不知道?”吕文冰叹了口气,“嘴上没把门的,喝多了啥都敢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被小鬼子知道了,咱全家都得遭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得懂。”
何雨柱想了想爹平时的样子,确实爱喝酒吹牛,要是让他知道有这么个空间,保不齐哪天就跟人显摆出去了。他重重地点头:“妈,我知道了,我谁也不告诉。”
“这就对了。”吕文冰欣慰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以后这空间里的东西,咱得省着用,别一下子拿太多,免得让人起疑。白面咱掺着棒子面吃,布料先藏着,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她看着那袋雪白的面粉,眼里闪着光,“有了这宝贝,咱娘俩,就不愁活不下去了。”
何雨柱看着妈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有救了,妈也不会再像“电视剧”里那样出事了。
吕文冰小心翼翼地把面粉袋系好,打算藏到炕洞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何雨柱说:“快,再从你那空间里拿点红糖,咱给你龙姨姥姥送点过去,就说是……就说是你爹从酒楼里弄来的,让她也补补身子。”
何雨柱笑着点头:“哎!”他心里默念着红糖,不一会儿,桌上又多了一包红糖,沉甸甸的。
何雨柱见妈脸上的惊色渐渐褪去,眼里多了几分对未来的盼头,便趁热打铁,把另一个世界的事也说了出来:“妈,我在那光门后面的世界,还认识了一家人。”
吕文冰正小心翼翼地把红糖往布包里装,闻言抬眼:“哦?啥样的人家?”
“男主人叫李富贵,是做古董生意的,人特别实在;女主人叫肖文雅,说话轻声细语的,对我可好了;还有个小姑娘叫李小丫,跟我差不多大,梳着俩小辫子,总爱追着我问这问那。”何雨柱想起李富贵夫妇焦急送他去医院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他们那地方,小鬼子早就投降好多年了,现在是和平年代,老百姓日子过得可富裕了。街上全是高楼,跑的车比马快多了,想吃啥有啥,孩子们都能安安稳稳上学,不用怕打仗。”
吕文冰手里的动作停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在听天书:“小鬼子……投降了?她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做梦都想听到,此刻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竟有些不敢相信。
“嗯!投降好多年了!”何雨柱用力点头,语气肯定,“李叔跟我说,后来全国人一起使劲,把小鬼子赶跑了,现在没人敢欺负咱中国人了。”
吕文冰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是喜极而泣。她捂住嘴,肩膀轻轻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拉着何雨柱的手问:“那……那他们知道你的事?”
“知道,我跟他们说了。”何雨柱道,“后来我把玉佩有异能的事告诉了李叔叔,他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福气,得用在正地方。”
他想起李富贵拉着他去玉石市场的情景,忍不住笑了:“李叔带着我,用玉佩能感知玉石好坏的本事,在他们那儿收了好多好玉石,卖掉换了好多物资——有面粉、大米、药品,还有好多布料,都堆在空间里呢。他说这些东西能帮上抗日的志士,让他们有力气打鬼子,早点把小鬼子赶出去,咱也能过上他们那样的好日子。”
吕文冰听得直点头,眼里闪着光:“好,好啊……这李先生是好人,咱得记着人家的情。”她摸了摸儿子脖子上的玉佩,像是在跟老祖宗说话,“先祖留下这宝贝,不光是护着咱一家,更是盼着咱国家好啊。”
“是啊,”何雨柱应着,心里也沉甸甸的,
吕文冰望着窗外,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天。她擦干眼泪,把装着红糖和麦乳精的布包递给何雨柱:“走,先给你龙姨姥姥送过去。等回来,咱从空间里拿点白面,掺着棒子面蒸窝窝,让你爹也尝尝鲜——不过可不能告诉他面是哪儿来的,就说是……就说是你龙姨姥姥给的。”
何雨柱把麦乳精盒子、红糖包还有两个雪白的白面馒头仔细放进一个竹篮里,竹篮是妈平时买菜用的,边缘磨得有些发亮。他拎着篮子,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心里还琢磨着该怎么跟龙老太太说这些东西的来历——总不能说是从另一个世界弄来的,妈说了,就说是爹从酒楼里踅摸来的。
后院里比前院安静得多,靠墙种着几棵老枣树,枝桠光秃秃的,在灰蒙蒙的天上勾出几道硬挺的线条。墙角堆着些过冬的煤块,码得整整齐齐,旁边放着个石碾子,估计是以前用来碾米的。
龙老太太正坐在廊下的太师椅上,披着件深色的厚棉袄,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戴着老花镜,正眯着眼缝补一件旧衣裳。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照在她身上,给她花白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看着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暖意。
奶奶,您在忙呢?”何雨柱放轻脚步走过去,把竹篮往廊下的小桌上一放,声音脆生生的。
龙老太太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像水波似的漾开:“是柱子啊,今天咋有空过来了?你妈让你送啥东西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却透着股温和。
“不是我妈让的,是我自己想来看看您。”何雨柱挠挠头,指着竹篮,“我爹昨天从酒楼回来,带了点东西,让我给您送过来尝尝。”
龙老太太朝竹篮里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两个白胖的馒头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这年头,白面金贵得很,小鬼子查得紧,寻常人家哪能吃上纯白面馒头?她抬眼看向何雨柱,眼里带着点探究:“你爹又在别的酒楼做事?”
“嗯呐,”何雨柱赶紧点头,照着妈教的说辞往下编,“酒楼最近接了个大户的活儿,老板赏了点白面,我爹就偷偷揣回来几个,让给您送来尝尝鲜。”
龙老太太没说话,伸手拿起一个馒头,用手指捻了捻,那馒头暄软得很,指尖一按就陷下去个小坑,松开又慢慢鼓起来。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滋味:“你爹有心了。”
“还有这个,”何雨柱从竹篮里拿出麦乳精盒子和红糖包,“这是麦乳精,冲水喝的,甜滋滋的,还有红糖,我妈说您冬天会咳嗽,冲点红糖水喝能舒坦点。”
龙老太太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麦乳精盒子,摸了摸何雨柱的头,掌心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你这孩子,跟你妈一个样,心细。家里不宽裕,咋还总往我这儿送东西?”
“不碍事的,”何雨柱仰着脸笑,“我爹说了,龙奶奶您是长辈,该孝敬的。再说这些东西也不值啥钱,您就收下吧。”
龙老太太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有心了。快,进屋暖和暖和,王妈刚烧了热茶。”
“不了龙奶奶,”何雨柱摆摆手,“我还得回去帮我妈干活呢,您赶紧把馒头趁热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龙老太太点点头,看着何雨柱转身要走,忽然又开口叫住他:“柱子。”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最近外面不太平,”龙老太太的眼神变得郑重,“没事别往胡同口跑,遇到穿黄皮的,躲远点,听见没?”
“知道了龙奶奶,我记住了。”何雨柱重重地点头,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龙老太太这是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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