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给整个训练场都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色。
苏灵婳坐在遮阳棚下,小口小口地喝着酸梅汤,看着不远处那些挥汗如雨的士兵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满足。
这种感觉很奇妙。
前世的她,生活在纸醉金迷的苏城,出入的都是高级会所,接触的都是商界名流。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样一个尘土飞扬的训练场边上,看着一群光着膀子的大头兵跑步,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当她的男人,那个全军区最年轻有为的团长,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身边,一边给她扇风,一边理直气壮地“公报私仇”时,她心里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那边那个,跑在最前面的,是我们团一营的营长,叫赵铁牛,人如其名,跟头牛一样壮,就是脑子不太好使。”陆战野指着远处的人,跟她介绍着。
“还有那个,跑在最后的,是我们团的文艺兵,叫白杨,长得白白净净的,平时就喜欢写点酸诗,体能最差,每次都拖后腿。”
“还有你旁边那个……哦不,是正在跑步的那个,张副团长,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苏灵婳听着他这毫不客气的点评,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么说你的兵,他们要是听到了,不得造反啊?”
“他们不敢。”陆战野哼了一声,又拿起一块西瓜,喂到她嘴边,“吃了我的西瓜,就是我的人。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苏灵婳咬了一口西瓜,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舒服极了。
她看着陆战野那张英俊的侧脸,在夕阳下,轮廓分明,格外好看。
这个男人,平时看着挺严肃正经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幼稚霸道的一面。
不过,她喜欢。
“对了,”苏灵婳想起一件事,“你刚才,那么对张副团长,他会不会记恨你啊?”
“他早就记恨上我了,不差这一次。”陆战野满不在乎地说,“从我当上这个团长开始,他就看我不顺眼。我早就习惯了。”
“那他会不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苏灵婳有些担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怕邝玉梅那种摆在明面上的蠢货,就怕张杰这种躲在暗地里放冷箭的伪君子。
“放心吧。”陆战野捏了捏她的手,安抚道,“在部队里,一切都靠实力说话。他那点小伎俩,上不了台面。”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苏灵婳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你侬我侬地,吃完了大半个西瓜,喝完了一整壶酸梅汤。
而那些可怜的士兵们,还在吭哧吭哧地跑着步。
张杰更是累得跟条死狗一样,舌头都吐出来了,每跑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了。
他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遮阳棚下那对悠闲自在的男女,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凭什么!
凭什么陆战野就能坐拥美人,平步青云?
他论资历,比陆战野老!论努力,他自问不比陆战野差!可偏偏,这个团长的位置,就落在了陆战野的头上!
现在,就连他的女人,都比不上陆战野的女人!
看看苏灵婳,那个所谓的资本家大小姐,一来就在家属院里出尽了风头,把所有军嫂的心都给收买了。再看看他家那个邝玉梅,现在都快成了家属院里的过街老鼠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杰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他觉得,陆战野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把陆战野从团长的位置上,给拉下来!
一个阴毒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成形了。
……
晚上,张杰拖着两条灌了铅一样的腿,回到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邝玉梅正坐在桌子前,抹眼泪。
“又怎么了?”张杰不耐烦地问道。
他今天在训练场上丢尽了脸,心情正烦着呢。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邝玉梅一看到他,哭得更凶了,“张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你在部队里,也被人当狗一样耍!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点副团长的威风吗?”
“你给我闭嘴!”张杰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不想当团长吗?还不是因为陆战野那个王八蛋,处处压我一头!还有你!我让你去家属院里,跟那些军嫂搞好关系,你是怎么做的?现在好了,那个资本家小姐成了所有人的宝贝,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垃圾!”
“我……我怎么知道她那么有心机!”邝玉梅委屈地辩解道,“谁能想到,她一个资本家小姐,竟然还会医术?现在好了,家属院里的人,都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我说她一句坏话,就有一群人跳出来骂我!”
“废物!都是废物!”张杰气得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让陆战野,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办法?”邝玉梅连忙问道。
张杰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邝玉梅听完,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办法好!可是……我们有证据吗?万一被查出来,是我们干的,那……”
“怕什么!”张杰冷笑一声,“我们匿名举报!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陆战野做得不合规矩!他家那个卫生间,是不是重新修了?他给苏灵婳搞的那个医务室,是不是占用了部队的空房子?这些,都是事实!”
“可是,修房子用的水泥,万一是他自己买的呢?”邝玉梅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一个穷当兵的,哪来那么多钱?”张杰不屑地哼了一声,“再说了,就算是自己买的,又怎么样?部队有规定,不能私自改造房屋结构!他这就是违规!还有那个医务室,凭什么就给她一个人用?我们家玉梅,还是正儿八经的医护专业毕业呢!要设医务室,也该让我们家玉梅去!”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你听我的,没错!”张杰拍了拍邝玉梅的肩膀,“这件事要是办成了,陆战野轻则受处分,重则被撤职!到时候,这个团长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团长夫人!”
一想到“团长夫人”这个头衔,邝玉梅心里的那点顾虑,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趾高气扬地,走在家属院里,所有人都对她点头哈腰的场景了。
“好,我都听你的!”
当天深夜,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就被悄悄地,塞进了军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举报箱里。
信里的内容,言辞恳切,字字泣血,控诉了某团团长陆战野,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私自动用战备物资,为自己的资本家老婆,修建豪华卫生间,谋取私利的种种恶行。
一场针对陆战野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陆战野和苏灵婳,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们正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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