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的刹那,陈算的思维运转到了极致。茶水间无处可藏,手中的令牌更是无法解释。硬闯是下下策,只会立刻招致“修正”。
电光火石之间,他目光扫过储物柜里的紫色纹路纸巾和旁边的饮水机。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迅速抽出一张紫色纸巾,没有走向盆栽,而是快步走到饮水机旁,假装接水,手腕却“不经意”地一抖,刚接的半杯温水泼洒出来,大部分浇在了自己的制服袖口和前襟上,少量溅落在地。
几乎在水泼出的同时,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了。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完美的微笑依旧,但那双空洞的眼睛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陈算,以及他湿漉漉的袖口和地面上的水渍。
陈算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和窘迫,他拿着那张紫色纸巾,似乎正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语无伦次地说:“经、经理!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我马上清理干净!”
他刻意将拿着紫色纸巾的手展示出来,仿佛他进入茶水间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打翻水杯后,下意识地想用这种“特殊纸巾”来擦拭——这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遵守规则”的行为,因为规则四提到这种纸巾用于处理“异常液体”,尽管泼洒的清水未必算异常,但在紧张之下拿错也情有可原。
大堂经理的目光在陈算湿透的袖口、地上的水渍以及他手中的紫色纸巾上缓缓扫过。那冰冷的审视仿佛实质般刮过陈算的皮肤。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后,大堂经理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那完美的微笑弧度没有丝毫改变,却透出一股更深的寒意。
“注意规范。”他吐出四个冰冷的字眼,没有进一步追究,也没有进入茶水间,而是直接转身,皮鞋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
陈算保持着擦拭的动作,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直起身,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万丈深渊的边缘走了一圈。大堂经理没有深究,或许是因为泼水事件本身微不足道,或许是他暂时没有抓到更确凿的把柄,但更大的可能是,他根本不在意这种“小过失”,他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之前被触发的利率规则和可能存在的“地下金库异常”上。
陈算不敢久留,迅速用普通抹布清理了地面水渍,将那张未使用的紫色纸巾放回原处(他不敢随意丢弃),然后端着空水杯,快步离开了茶水间。
回到休息室,反锁上门,他才真正松了口气,将那块暗紫色令牌紧紧握在手中。令牌散发着淡淡的凉意,上面的纹路在黑暗中似乎有微光流转。
“凭证已到手。”他通过频道汇报,声音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刚才差点和大堂经理撞上,勉强糊弄过去了。”
“收到。你那边太冒险了。”周荀之回应,“我们监测到在你取出凭证后,核心规则区有微弱波动,可能凭证本身带有标记。你必须尽快使用它。”
“明白。”陈算看着令牌,“子时已到,镇物能量最弱。我准备行动了。目标,地下入口。”
他休息了五分钟,平复心绪,检查了一下自身状态。湿掉的制服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但此刻也顾不上了。
再次推开休息室的门,大厅比之前更加空旷死寂,灯光昏黄得如同黄昏。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没有走向电梯间(那里是明确的禁忌),而是朝着之前被金属闸门封锁的、通往地下一层消防通道的方向走去。
按照常规建筑布局,地下一层通常是停车场或设备层。银行的秘密入口,很可能就隐藏在那里。
他来到那道厚重的金属闸门前,闸门依旧紧闭,那把巨大的电子锁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陈算深吸一口气,将那块暗紫色令牌,贴向了电子锁旁边的识别区。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
但在他【数据视野】中,令牌与锁具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能量共鸣。闸门内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仿佛齿轮转动的机括声。
“咔。”
一声轻响,厚重的金属闸门,向内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门后,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以及一股更加陈旧、混杂着泥土和香烛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地下入口,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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